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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低聲道。“繼續走啊!”有一陣子車速似乎緩了下來,車頭燈也一直停留在這個方向,然後他們過去了,引擎聲音愈來愈小。她鬆了一口氣。陸凱重新發動引擎,駛回路上,他希望現在的距離已經夠遠,另一輛車上的人看不見他的煞車燈。就算他們追來,他路熟,而且在崎嶇的路上被追兵打中的機會很小。他們在淩晨兩點抵達黑牛鎮,小鎮上的人口全在夢鄉,甚至沒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商店,唯一的加油站也早在十點就關閉了。站旁停著一輛警車。陸凱停下車。“你可以開這輛車離開嗎?”他突兀地問道。她望著手排檔。“可以。”“那麼開下去,直到你找到一家汽車旅館住進去為止。然後,打電話給佛蘭,我會安排人來接你。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就這樣結束了。“沒有。”“給我一支筆,我寫給你。”潔伊在皮包裡東翻西找,找到了一支筆,卻沒有紙。最後陸凱抓住她的手,把號碼寫在她手心上。“你要到哪兒去?”她問道,聲音緊張但平穩。“我開那邊那輛車回去,用無線電聯絡,這次要將皮戈一舉成擒。”她瞪著擋風玻璃,緊握雙拳。“小心。”她設法說道。她懷疑佛蘭是否會告訴她這件事的結果,以及陸凱的下落。“他擊敗過我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陸凱下車,走到那輛車旁邊。車門鎖住了,但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十秒鐘之內他就打開了車門。他望向吉普車,看見潔伊慘白的臉。他好想將她摟過來,狠狠吻她,讓兩人將這一切忘懷。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吻她,就無法再停下來,也許這樣最好。幾個小時之內他就永遠不必再擔心皮戈了,他的脾氣也可以冷靜下來,不再表現得像是她出賣了他一般。他還不知道她真正的原因何在,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愛他。潔伊下了吉普車,走到車門說道:“這是我唯一可以保護你的方法。”然後她爬上駕駛座,發動引擎。陸凱望著她的車尾燈消失。她是對的,如果她說他不是她前夫,佛蘭會悄悄地把她送走。她既不會使用武器也不會打架,但她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他。這場戲全看她一個人,於是她保持沉默,掩護他。因為她愛他。他大聲詛咒。他該看看自己,就知道她為何什麼也不說。過去兩天以來他不是害怕如果她知道實情會離開地嗎?他太愛她了,不能接受她可能離開他的事實,直到皮戈強迫他們分開。他再度詛咒一聲,駕著警車飛快朝原路駛去。朝陽照亮了雪地,然而四周不是陸凱所熟悉的祥和。到處充滿了車輛和人聲,雪地被踏得亂七八糟,其上有一攤攤的血跡。不遠處停著一架直升機。他從樹林裡走出來時,一下子有十枝槍對準了他。然後那些一人認出了他,便將槍放下。他穩穩地朝他們走去,自己的左輪握在血跡斑斑的手中。直升機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灰發男子,他正以陰沉的眼光打量這一切。陸凱直直走向他。“你可真冒險,把我們藏在你自己的房子裡。”沙克爾望著雪地。“這是經過計劃的冒險,我得這樣才能抓到內奸。一旦這個地點泄漏了,我就可以查出來。”他聳聳肩。“我可以另外找個地方度假。”“內奸揭穿了我的掩護?”“是的,那時我才知道他在那兒。”沙克爾的聲音有如寒冰,雙眸像是黑色的冷火焰。“那麼為何搞這套把戲?為何把潔伊扯進來?”“以免皮戈發覺你還活著,你的掩護被拆穿了。他知道你的家人,會利用他們來脅迫你。我企圖多爭取一點時間,在抓到皮戈之前保護大家的安全。”沙克爾望向屋後的樹林。“我猜想他不會再給我們惹麻煩了。”“是不會。”“這是你最後一次出任務,你出局了。”“很對。”陸凱同意道。“我有更好的事可做,比方說結婚生子。”沙克爾突然露齒一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你告訴她了嗎?”“她早就知道了,我還在醫院裡時她就發覺了。”沙克爾皺起眉頭。“什麼?她什麼也沒說。她是怎麼知道的?”“我的眼睛,顏色和柯斯迪的棕色不一樣。”“該死!這種小細節。而她還願意偽裝下去?”“我猜她發覺這整個事件都是為了保護我。”“女人。”沙克爾柔聲道,憶起了自己的妻子。兩個人望向現場的清理程序,臉色又黯淡下來。三個人走了,包括皮戈,四個人重傷。“我會通知你的家人你還活著。”沙克爾最後說道。“我很抱歉欺騙了他們,但這是為了保護大家。現在一切都結束了。通知潔伊,我們會送你們離開此地。”陸凱望向他,突然之間臉上血色儘失。“她沒打電話給佛蘭?”他粗啞地問道。沙克爾也僵住了。“沒有。她在哪兒?”“她應該住進附近的鎮上的汽車旅館,然後打電話給佛蘭。天殺的!”他轉身朝棚子跑去,沙克爾緊跟著他。潔伊上了高速公路,一刻也沒停地開到了丹怫。天已經亮了,陽光刺痛了她徹夜未眠的雙眸。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她疲累不堪,但是還不能停。一停下來她就忍不住要想發生了什麼事,而現在她無法忍受。她一直開進丹佛國際機場。她把車停在停車場,用餘錢買了往紐約的機票,然後用公共電話打給佛蘭。第一聲鈴還沒響完佛蘭就接了電話。“佛蘭,我是潔伊。”她以單調的聲音說道。“事情結束了嗎?”“你該死的到哪兒去了?”他尖叫道。“丹佛。”“丹佛?你在丹佛乾什麼?你早該在幾個小時以前就打電話來的,陸凱已經快把這該死的地方拆了,整個科羅拉多警方都在找你。”她鬆了一口氣,恐懼終於放過了她。“他沒事?他沒受傷?”“他很好。手臂上受了點輕傷,不過隻要貼上OK繃就沒事了。現在告訴我你確實的位置,我派人來接你--”“事情結束了?”她堅持問道。“全部結束了?”“皮戈?是啊,結束了。陸凱擺平了他。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很高興。”她的腿快撐不住了,她倚靠在牆上。“照顧……照顧好他。”“老天,彆掛斷!”佛蘭大叫。“你在哪兒?”“彆擔心。”她設法說道。“我可以自己回家。”她把吉普車的事全忘了,掛上了電話。在飛機上她既吃不下,也睡不著。在經過了許多天與世隔絕的生活後,紐約機場的人潮使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她上了巴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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