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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哪些是在電視電影上看來的就好了。不過有些很明顯,像片尾字幕在雷丹恩臉上出現,這一定是從電視上看來的。不過他自從拆掉眼睛上的繃帶就常看這個節目,所以這可能是最近的記憶。可是……陸凱叔叔,丹恩叔叔。那兩個男孩,和這兩個名字,似乎非常真實,和艾咪一樣真實。他小心地下了床,沒有弄醒潔伊,然後走到客廳裡站了許久,注視著壁爐中的火焰。他將要完全恢複記憶了,他心裡明白,隻不過這過程並不容易。自從那次爆炸發生以來這幾個月,他變成了一個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人。他現在正嘗試將過去和目前連接起來,溶為一體。他心不在焉地用拇指揉搓著指尖,當他發覺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便將手舉到眼前仔細端詳。他的手上已經又長了繭,但指尖卻很細又平滑。他到底失去了多少自我,他的身分是否也和指紋一樣被抹滅了?當他對鏡自照的時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柯斯迪,又有多少是整形手術的結果?他的麵貌、聲音都已改變,他的指紋也已消失。他是個新的人。他生於黑暗,是潔伊的聲音將他引向光明、賦予他生命。拋開那些撲朔迷離的往事,他仍然擁有潔伊。她是他的一部分,任何手術都不能改變這點。10第二天一早他們便離開了小屋,以便當天下午和佛蘭在柯羅拉多泉會合。離開小屋使潔伊心中惴惴不安,長久以來這裡一直是他們親密的兩人世界,遠離它讓她有一種頓失倚靠的感覺。隻有想到第二天他們就可以回來了,才讓她有勇氣上路。她明知總有一天會和這小屋永彆,但她目前尚未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她想再和她深愛的男人共處一段時間。她打算去問佛蘭那名“遇害”美國特工的名字。他可能不會告訴她,不過她還是得問。就算她不能大聲呼喚這個名字,她也需要知道她愛人的真實姓名。她望著他熟練地駕著吉普車在雪地上奔馳,心中一沉。他高大粗獷,整形後的麵孔一點也稱不上英俊,但隻要那對黃褐色的眸子瞥她一眼,她便暈陶陶。他們怎會以為彆人會相信他就是柯斯迪?他們的謊言其實漏洞百出,但她實在深深陷入愛河,無暇去注意到。他們預料在急如星火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情況下,她大概不會問出那些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比如說他們為何不用那名特工血型和牙齒記錄來鑒彆傷者的身分。當初潔伊就知道佛蘭有事情瞞著她,但那時她太關切“斯迪”了,所以猜想可能隻是他們機密任務的細節罷了。而事實是她半推半就地讓他們誤導她。自從她看到他躺在病床上,不屈不撓地掙紮求生的那一刻起,她便一心隻想陪伴他,幫助他奮鬥。他們這回要住另一家汽車旅館,因為佛蘭不願冒被櫃台人員認出的險。他們還使用假名。他們抵達的時候,佛蘭已經到了,並用假名替他們各訂了一個房間。斯迪當然有點不高興,不過他沒說什麼,隻幫潔伊把她的東西拿進房間,便到自己的房間去了。眼科大夫立刻來幫他檢查了眼睛,隨後他又被帶到驗光師那裡去配眼鏡。眼鏡第二天早上便可以配好。天剛黑他們便回到旅館,斯迪直接進了潔伊的房間。“嗨,寶貝。”他說道,隨手掩上了門。她還來不及開口他便吻住了她。“大夫已經回華盛頓去了。佛蘭明早才走,所以現在又是我們三人行。你餓不餓?”他溫柔地問道。“老實說我有點餓了。我們今晚不能一起過夜,你該知道。”他望望那張床。“我知道。”潔伊希望能有機會問佛蘭那個特工的名字,不過她不能冒險當著斯迪的麵問。因為聽見自己的名字可能會牽動他的記憶,而她無法麵對這種可能性。她希望他能記起往事,但又希望這件事發生在他們在山上獨處的時候。她不自覺地歎了口氣。斯迪留意到她的歎息,和她眼中些微的絕望。他沒說什麼,但她的眼神和他提起艾咪時一模一樣。這使他大惑不解。他想不出潔伊有任何理由害怕他恢複記憶。他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所以他決心要弄個清楚。他向來如此,當某件事情使他困惑,他就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他從不肯罷休。他姊姊常說他起碼有一半牛頭犬的血統--姊姊?當他們三人在一家意大利餐廳共進晚餐時,他幾乎沒說話。部分的他在享受香噴噴的食物,而另外一部分的他則從各種角度檢視他的記憶。如果他有個姊姊,他為何告訴潔伊他是個孤兒?佛蘭為何也沒有他親戚的記錄?這一點很奇怪。他可以接受他可能對潔伊編造了另一套身世的事實,因為他不了解當時的狀況。但佛蘭沒有他親屬的名字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樣一來,表示他現在的確記起了“真正”的事實。一個姊姊。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的直覺都告訴他,他的理智可能有誤。姊姊。艾咪。陸凱叔叔!陸凱叔叔!在他對佛蘭的笑話發笑時,那稚嫩的童音卻仍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不已。丹恩叔叔。陸凱叔叔。陸凱叔叔、陸凱叔叔……陸凱……陸凱……“你沒事吧?”潔伊問道。她輕輕覆住他的手腕,眼神關切。她可以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緊張的氣氛。但佛蘭卻一副渾然不覺有何異常的樣子,使她微微驚訝。他注視著她,笑了,腦中也不再一片混亂。隻要他擁有潔伊,他不在乎是否能夠記起往事。“我隻是有點頭痛,”他說道。“開了一天的車,我的眼睛很累。”這兩句話都是實話,隻不過後者並非前者的原因。他眼睛的問題是出在的時候,必須在近處對焦,他看遠處的視力和從前一樣好。他有噴射機駕駛員的視力。潔伊轉頭繼續和佛蘭說話,不過她依然可以感到斯迪的緊張慢慢消除了。今天下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他沒有告訴她?她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她隻想回到那間小屋。他們回到汽車旅館以後,她看見斯迪回到自己的房間,鬆了一口氣。她衝回自己的房間,拿起電話撥了佛蘭房間的號碼,電話鈴才響了一聲,他便接起了電話。“我是潔伊。”她報上名字。“有什麼不對嗎?”他立刻提高警覺。“沒有,一切都很好。隻是我有件事情想問你,而我不想在斯迪麵前說。”佛蘭很緊張。他們是不是發現了?“和斯迪有關嗎?”“嗯,不是、不完全是。那個死去的特工……他叫什麼名字?最近我常常在想,他死了我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沒有必須知道的理由,反正你永遠也不會見到他。”“我知道。”她柔聲說道。“我隻是想知道而已。現在他既然已經死了,他的名字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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