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氣擊向他時,憤怒使她眼前出現一片紅霧。他詛咒著避過了第一擊,然後往後跳開閃躲第二下。她轉向左邊,試圖將他逼到一棵樹乾前,這樣他就無法輕易閃避了。他伸手想抓住那根樹枝,而她卻死命在他手腕上敲了一記!然後抽回樹枝準備再給他一下。他又開始咒罵,俯身撲向她。在他的肩膀壓向她的胃部使她仰天跌倒時,她不停用樹枝敲他的背。“該死的!”他咆哮道,坐在她身上,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地上。“放手!該死的,潔伊!你到底見了什麼鬼?”她在他身下輾轉翻騰,想把他踢開。他夾緊膝蓋,雙手像鐵箍一般圈住她的手腕。最後她終於停止掙紮,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她的眼眸就像藍色的火焰。“放開我!”“好讓你用那根該死的棍子敲我的頭?休想!”她顫巍巍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的聲音保持相當程度的冷靜。“我不會用那根棍子打你。”“見鬼了你才不會。”他咕嚕道,放開她的手,抓起樹枝扔得遠遠地。潔伊用手擦掉臉上的雪漬;斯迪才緩緩離開她身前。她坐起身,摘下頭上的毛線帽,甩掉上麵的雪花。斯迪單膝著地蹲在她旁邊,替她拍掉背後的雪。“現在你可否解釋一下,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他說道。她再度感到一陣狂怒,撲上前打他。他及時彆過頭,避開她的粉拳,就像遭到閃電襲擊一般,她又被擺平在地上。他咬牙說道,“再試一次你就一個月彆想坐下!”她不甘示弱:“你試試看!我起床找不到你,擔心你受了傷,所以我才來找你。你卻開始賣弄你的超級間諜伎倆,害我找不到你,後來我受夠了決定回到屋裡去。這時你把我打倒,又對我動刀子,還對我鬼叫!你是活該被棍子敲一頓!”他低頭怒視著她,看見她的一頭亂發和淩厲的藍眸,還有撅起的豐唇。他低聲詛咒,將手伸入蜜棕色的發絲,在他的嘴吻上她的時候不讓她亂動。他的親吻半是憤怒半是饑渴,他將舌頭伸入她的嘴,品嘗著她的味道,好象突然發了瘋一般。她踢他!他迅速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將她壓倒在雪地上。潔伊呻吟一聲,她突然覺得全身似乎著了火,她的怒氣已轉變為一種白熱化的激情。她的雙手埋進他發中,和他同樣狂熱地回吻他。他的臀部以一種原始的節奏在她身上磨蹭,隔著堅實的布料向她衝刺,她感到血液化成了岩漿。他粗暴地解開她的大衣,伸手覆住她的乳房,不過她的身軀依然受到她的襯衫和胸罩的保護,這接觸還不夠。他扯著她的襯衫,扣子迸掉了三顆,落入雪中。冰冷的空氣撲上她的肌膚,使她叫了起來,不過叫聲被他的嘴掩蓋住了。她的胸罩開扣在前,他輕而易舉地解開它,露出她白皙的乳房。她的乳頭已因寒冷而變硬,戳向他的掌心。他抬起頭。“讓我進入你,”他喘息道。“現在就要。”需求正瘋狂地驅策著他,現在他除了占有她以外,什麼也不想。他灼熱的嘴湊上她的乳頭,用力地吸吮。他用舌頭轉動著它,聽見她發出不連貫的喜悅叫聲。潔伊以為自己即將死於對他的渴望。即使他嚇壞了她而且傷害過她,即使他曾經讓她失去了理智,她還是想要他。他釋放出她與生俱來的熱情,使她無法自製。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她希望得到更多。他抬起頭,一陣冷風吹在她潮濕的肌膚上,使她難受地呻吟著。他倆的目光交會,她的雙眸大睜,因突發的激情而暈眩,他眯起眼睛,目光如火。她明白他想要什麼--他在等待她的許可。她知道隻要她表示同意,他會當場使占有她,在這冰冷的雪地上,而她全身都因需要而悸動,強迫她讓他這麼做。她緊緊抱住他。“我愛你。”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她閉上眼睛,感受到他在她身上的重量。她知道不管他恢複記憶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一點是絕對無法改變的。斯迪和潔伊兩人睡在潔伊的床上。回到屋中,經過兩度纏綿,她已筋疲力竭地在他懷中沉沉睡去。但斯迪卻睡不著。他對她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幾近使他痛苦。即使他不記得過去的事,也知道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徹底摧毀他的自製。他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也從未花過這麼久的時間等待一個女人,她對他的重要性超乎一切。因為她的緣故,他並未耽溺於失去記憶的悲傷,他隻感到一些憤怒,和對往事淡然的好奇。他過去的生命無足輕重,因為現在他有了潔伊。不需記憶的幫助,他倆已經緊緊連結在一起。他擁住她,手在臀部到隆起的胸部間的曲線上遊移,微微皺起眉頭。為何他所記得的一切,其中沒有一件事和潔伊有關?這些是他唯一覺得失去了可惜的記憶。他希望能憶起和她共度的每一分鐘,還想知道他為何會讓她離開他身邊。他希望記起他們的婚禮,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情形,但他卻完全想不起來,這使他鬱悶。她是他生命的核心,但為何他卻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她輕輕動了一下,他停下撫摸她的手,光是抱著她就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他要儘快說服她嫁給他,而現在他手中已經掌握了一項有助於成功的利器。他心中突然爆發一幕景象。一位含笑的新娘和一名狀甚興奮、驕傲、焦躁不耐的新郎。那新郎笑著猛搖頭,新娘緊緊地抱住他。“你成功了!”她熱情洋溢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的!”一對年老的男女也同樣緊緊擁抱了他。“你回來了我很高興,孩子。”那男人說道。那女人含淚笑望著地,笑容中滿含愛意。然後一群人一湧而上,有人和他握手,有人和他擁抱,還有人拍他的背。在一片喧鬨聲中,這幕景象消失了。他躺著沒動,緊咬牙關才沒有猛然跳下床。這段回憶是從哪跑出來的?那男人叫他“孩子”,但這可能隻是表示親熱的一種稱呼。他沒有親人,所以這些人一定是他的好友。但潔伊說過他向來是個獨行俠。那些人是誰?他們會為他擔心嗎?潔伊會不會知道他們的事?見鬼了!那到底是千真萬確發生過的事,還是他從電影上看來的情節?電影。光想到這個名詞便使他心中又閃現一幕景象,不過這回他可以確定它的出處,那是阿富汗的一個電視特彆節目。然後又是另一部電影,由一位大明星主演,那是部好電影。然後,景象以慢動作改變了。他和那位男明星站在屋頂上,那人掏出一把點四五手槍指著他。點四五手槍可不是鬨著玩的。不過那家夥離他太近了,手也猛發抖,斯迪看見自己一腳把那支槍踢飛出去。那演員踉踉蹌蹌地往後退,然後一路尖叫著跌下七層樓,摔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