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情吻住了她的唇。“彆哭,我知道這樣太快了,不過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我們要儘快結婚,這回我們不會再失敗了。”她大吃一驚,幾乎無法開口。“結婚?你是認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他說道,露齒而笑。淚水又灼燒著她的眼睛,她再次忍住。她感到一陣悲哀,她最希望的事就是能嫁給他,可是她辦不到。她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嫁給他?他們不知道他真實的身分,這種婚姻可能不合法。“不行。”她低聲說道,一顆淚珠滾落眼角。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淚水。“為什麼不行?”他問道。“我們以前也結過婚,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我們應該會比較幸福。”“萬一你已經結過婚了呢?”她忍住一聲抽噎,狂亂地找著借口。“就算你沒結婚,如果你有情人呢?除非你的記憶恢複,我們無法確定!”他全身一僵,然後歎息一聲,滾到旁邊躺著,瞪著天花板。他流利地咒罵了一大串,但他竭力克製的嗓音卻使這些話更為刺耳。“好。”他終於說道。“我們要佛蘭去查清楚。見鬼的,潔伊,他早就查過了!不然他們怎麼會去找你來辨明我的身分?”現在她才發覺落入了陷阱,她看得出他不會放棄。他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會全力掃除一路上的障礙。“可能……可能有人愛著你,在等你。”“我不能向你保證說沒有。”他說道,轉頭用那對掠奪者的眼眸注視她。“可是那又怎樣?我不會因為某處可能有個不知名的女人愛著我,而讓你從我身邊溜走的。”“除非你恢複記憶,否則你不能肯定你是否愛著彆的女人!”“我可以。”他反駁道,用手肘撐起身體低頭看她。“你一直在找借口,其實真正的理由是你怕我,不是嗎?為什麼?該死的!我知道你愛我,這樣一來還有什麼問題呢?”他的自以為是使她怒火中燒,不過隻有一會兒而已。這是事實,她早就用過上千種的方式表現出來了。她顫聲承認:“我的確愛你。”否認也沒什麼好處,何況大聲說出來,還有一種愁苦的甜蜜滋味。他的臉色緩和下來,伸手握住她的乳房。“那我們為什麼不能結婚?”當他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灼燒她的肌膚時,要集中心思實在很困難。她的身體又迅速起了反應。她想要他的程度和他想要她一樣,拒絕他是她這輩子所做最困難的事情之一。不過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她不能在目前這種虛偽的情形之下趁機嫁給他。“怎樣?”他不耐地追問。“我愛你。”她又說了一次,嘴唇發抖。“等你記憶恢複以後再來要求我嫁給你,到時我就會答應了,那時候我們兩個才能肯定這是你真正想要的。我……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他的臉色大變。“該死的,潔伊!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這回我們是被硬湊在一起的,我們沒有在正常的情況下了解彼此。你和當年我嫁的那個男人不同--”當然不同!“--我也已經變了,我們需要時間,等你恢複記憶--”“要是我的記憶永遠不能恢複了呢?”他打斷她的話,語調因挫折而粗礪。“要是我的腦部受到永久的傷害呢?那怎麼辦?明年這個時候你還會拒絕我嗎?五年以後怎麼樣?”“我想你的腦部沒有受傷。”她顫巍巍地說道。“你的言語和運動的機能都很輕易就恢複了。”“這些都不重要!”他怒不可遏。她還來不及移動,他便滾到她身上,製住她的雙手。他靠近到她可以看見他瞳孔中的黃斑,他既黑又鬈的眼睫毛,還有他左眉間她從前未曾注意到的一道小疤痕。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放鬆下來。當他在她柔軟的嬌軀上移動,讓她感覺他的堅硬時,他的怒氣已漸消褪。“我要得到你,就算不是現在,也不會太久了。”然後他起身離開,他的動作中有一種特彆的優雅,尤其在他取下眼上的繃帶後更是如此。潔伊靜靜躺在床上,她的身體仍困挫敗和與他接觸餘留的興奮而灼熱。她雙眼望著他關上的門。他是誰?恐懼再度衝刷著她,是為他感到的恐懼。顯而易見,他是個特工,但決不是普通的情報人員。他顯然受過專精的訓練:他的價值使政府心甘情願花大筆的金錢和人力來救他的性命,如果不是因為他和斯迪的眼睛不是一樣的顏色,她也許還不會懷疑任何事情。既然他對政府具有如此高的價值,理智告訴她,他在敵方眼中的價值也決不會在此之下。事情是這樣的:不管他們願意用多大的力量保護他,敵方也會願意用同等的力量找到他,毀滅他。她對他所知愈多,愈發覺他的處境危險。現在她知道他精於強行進入。她曾在貝西達聽過這個術語,叫什麼來著,輕身闖入?不,是軟性闖入。他們說這叫軟性闖入。持械攻入則為硬性闖入。也許汽車旅館的門銷並不是最牢靠的鎖,不過打開它也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高明的盜賊可以辦到……高明的特工也是。他的心智使得任何細節都不可能逃過他的注意。他受過的訓練使他可以注意並利用所有的東西。佛蘭十分敬重他,這又是他地位重要的另一跡象。而他身陷險境。危險也許尚未逼至眼前,但她知道它已經在等著他了。佛蘭房中的電話在淩晨兩點時響了起來。他迷迷糊糊地咒罵一聲,抓起話筒。他不必問那人是誰,因為隻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目前所在之處。“喂。”他說道,打了個嗬欠。“皮戈現身了。”那位大人物說道。“他在東柏林,我們來不及逮到他。但是我們發現他已經得知爆炸後有人幸存,並且在打探細節。”“我們的障眼法被他識破了嗎?”“很難說。你一定要小心隱藏你們的行蹤,我不希望除你我以外還有彆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他的情況怎樣?”“如果換了我,可就比他差多了,他比我想象中強壯。還有一件事:我簡直無法相信,但是我看他是愛上她了。我認為他很認真。”“老天爺!”那人大吃一驚,然後他笑了。“好吧!這樣對我們最好,我拿到他最近的診療報告,他的腦部沒有損傷,就算有也是很輕微。他是個活生生的奇跡,尤其是他痊愈的速度。他的記憶力應該可以完全恢複,不過可能要給他某方麵的提示。我們本來可以把他的家人找來,或是送他回家,不過這都要等我們找到皮戈再說。在這以前,他必須躲藏起來。”“等我們抓到皮戈,是不是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和潔伊?”那位大人物歎息一聲,似乎很疲倦。“我希望到時候他的記憶力已經恢複了。該死!我們需要了解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