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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對不起,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斯迪。我就是……辦不到。”“你想他可能會是柯斯迪嗎?”佛蘭不肯死心。潔伊揉揉太陽穴。“我想可能。我不知道;他全身都是繃帶--”“我了解,我知道這很困難。不過我需要給我的上司一個答案。你的丈夫有這麼高嗎?他有沒有讓你感到熟悉的地方?”如果他真的了解,為何還要追問?這時她的頭痛得更厲害了。“我不知道!”她叫道。“我想斯迪有這麼高,可是他躺著我也說不準。斯迪黑發棕眼,可是我連這人的頭發和眼睛的顏色都看不到!”佛蘭低頭望著她。“他的病曆上有寫。”他不動聲色地說道。“黑發棕眼。”一時之間她還聽不出這句話的重要性,接著她雙眼圓睜。她對這男人完全沒有熟識的感覺,但他在她心中激起的情感風暴卻使她暈眩、憐憫。沒錯,還有敬畏,因為他還在掙紮著求生,他的決心和勇氣使她衷心欽佩。她白著臉,細聲說道:“那他一定是斯迪了,對不對?”佛蘭臉上閃過一陣如釋重負的表情,不過在她還未能確定之前,那種表情便消失了。他點點頭。“我會告訴我們的人你已經證實了他的身分,他就是柯斯迪。”2潔伊第二天早晨醒來以後,躺在床上打量著陌生的旅館房間,並試圖使自己的頭腦清醒過來。前一天發生的事情似乎一片模糊,她隻清楚地記得醫院裡那個受傷的男人。斯迪,那男人是斯迪。她應該可以認出他的。雖然已經過了五年,但她畢竟曾經愛過他。就算他遍體鱗傷,但也總該有些熟悉的印象。她感到一陣內疚,雖然明知這種感覺很可笑。但她覺得自己似乎貶抑了他,把他降低到她生命中無足輕重的地位,以至於她連他的長相都記不清了。潔伊苦著臉下床。她又來了,對所有的事情都看不開。斯迪總是勸她要看開一點,有時他的口氣簡直不耐極了,這也是他們之間無法兼容的一點。她太認真,而斯迪卻玩世不恭。今天她就可以回紐約了,但她都不想這麼做。今天才星期六,她不用現在就巴巴地趕回去等星期一上班。她不想整個周末都待在家裡自怨自艾,況且她還想再去看看斯迪。裴佛蘭似乎也希望如此,他還沒有提到送她回紐約的安排。昨夜她筋疲力竭地倒頭就睡,並且睡得很熟,於是她的黑眼圈沒有平常那麼明顯了。她望著浴室的鏡子,開始揣測被開除了是否因禍得福。她拚命工作使得健康受損,體質直落,臉上瘦骨嶙峋,倦容滿麵,沒化妝簡直就不能見人。她對鏡中的自己扮個鬼臉。她從未是個美女,將來也不會是,不過她曾經漂亮過。她的湛藍眼眸和蜜棕帶金的秀發是最引人之處,其它的部分就隻能說是平平了。如果斯迪看見現在的她,會怎麼說?他是否會覺得失望,並且直言無諱地說出來?她為何無法將他自心頭除去?關心他,同情他的傷勢都是很自然的,但她為何不停地想他對她會有什麼感覺,有什麼表示?她想的不是從前的斯迪,那個迷人卻不可信賴的浪子,而是現在的他:堅忍、強壯,有強烈的求生欲。這樣的男人對她會有什麼看法?他還會想要她嗎?這個念頭使她麵如火燒。她離開鏡前,開始淋浴。她一定是快瘋了!他是否活得下去還是未定之數,就算他活下來可能也改了殘廢。他眼部的手術不知是否成功,還要等他拆掉繃帶以後才知道。他的腦部可能也受了傷。搞不好他再也不會說話、行走,或是吃飯了。她無助地發覺熱淚又潸潸而下了。她為何會為他哭泣?她為何不停地為他流淚?她一想到他就落淚,這真是太滑稽了,她甚至還認不出他呢!佛蘭十點鐘會來找她,於是她強迫自己不許再哭,開始準備。最後她居然驚訝地發覺自己餓了,她通常都不吃早餐的,隻是猛喝咖啡,一直捱到中午。而那時她的胃已經灼痛不堪,所以又吃不下多少東西。現在工作的限製已漸漸解除,她開始渴望食物。她點了早餐,沒多久就送到了房中。她像餓鬼一般,以創紀錄的速度狼吞虎咽地吃下蛋卷和吐司。等她吃完差不多半小時以後,佛蘭才來敲門。佛蘭不著痕跡地用銳利的眼神打量她,看出了一切。她哭過。雖然這正如他們所預料,但他仍舊對她受到傷害感到遺憾。今早她看來好了許多,臉上有了點血色,眼眸也比他記憶中有神,似乎也更大了些。不過這部分要歸功於她的眼淚。他隻希望她不用再掉更多眼淚了。“我已經打電話去查問過他的情形。”他說道。挽起她的手臂。“有好消息,他的生命跡象有進步。雖然他仍舊昏迷不醒,不過腦波的活動已經增加,醫生對他的情況有了更樂觀的看法。他的情況出乎意料的好。”今天早晨醫院中熱鬨了許多,在加護區外的警衛換了新麵孔,不過他們似乎也是一見到裴佛蘭就立刻認出來了。潔伊暗暗猜想他不知來看過斯迪幾次,也不明白他為何需要親自來。如果他要知道斯迪的情形,大可像今天早上一樣打電話來查詢。這回斯迪惹上的事情必定非比尋常,所以佛蘭才會希望在他恢複神智以後立刻和他接觸。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佛蘭讓她單獨進病房,他說要去和某人談談。潔伊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她的心已經飛到斯迪身邊了。她推門而入,把佛蘭扔在外麵,他的話才講到一半。他望著掩上的門,嘴角浮起一個苦笑,然後轉身快步走開。“斯迪?”她低聲說道,語音震顫。對一副毫無動靜的木乃伊說話實在很可笑。明知他對周遭的一切大概全無所覺,就算奇跡出現他聽見她說的話,也不可能有所反應。但她忍不住想試試。那聲音鎮靜而且無比溫柔。他不明白那聲音在說些什麼,因為他的心靈仍被無知覺的黑暗所包圍。但他聽見了那聲音,感覺到它溫暖地觸及他的肌膚。這依稀纖細的接觸讓他感覺不再那麼孤寂了。他體內生機勃勃的部分集中在這接觸上,渴望得到它,強迫他衝出那片黑暗。他知道那片陰險惡毒的黑暗正張牙舞爪地等著地,意欲將他撕成碎片。在他接觸到那聲音之前,他必須忍受這些。而目前的他很虛弱,好象無法達到目標,但這聲音呼喚著他,像磁鐵一樣吸住了他,帶他脫離那深沉的無知覺幻境。“我記得我四歲那年聖誕節得到的洋娃娃。”潔伊說道,現在她用夢幻般的低音機械式地說著。她已經對他說過這五年來她的生活,此刻她正在回憶童年往事。“它胖胖的,好柔軟,就像真的嬰兒。她有一頭棕色的鬈發和棕色的眼睛,還有長長的睫毛。我把它放平的時候,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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