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聲,諷刺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陳文赫和蘇恒一同望著對麵認真整理衣服的褚易,他的模樣淡定的可怕。“你說……他就真的不在乎彆人說什麼嗎?”陳文赫側過頭,疑惑的衝著蘇恒開口問到。蘇恒目光一收,垂下眸,麵無表情的撿起地上滾動的籃球,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陳文赫仍舊不信邪,他拄著下巴暗暗自語:“看他樣子也不像是那麼大度的人,不過自開學到現在也這麼久了,還真就沒看到過他反抗,難不成那些關於他的流言都是假的?”蘇恒站起身,舉起籃球衝著不遠處的籃球框揮手投了過去,籃球在空中畫出一道短淺的弧度,隨後砸在籃筐邊緣,旋轉一瞬後落在地上。蘇恒眸色暗了暗,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都說是流言了,又能有幾分是真的。”待他說完,專門訓練他們的體育老師走了過來,他站在籃球場中央吹響口哨,在所有人都看向他時,他舉起手對著四周的同學們高喊了一聲:“集合了!”籃球訓練難度不算太大,隻是陌生人之間配合度很差,打起來有些吃力。為了這個問題,放學前體育老師給他們開了個小會,讓他們互相認識一下,磨合一下。磨合?陳文赫看了一眼坐在他右手邊的褚易,有看了一眼左手邊一臉不屑的其他班同學,忍不住嗤笑一聲。這他媽要是能磨合,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隨著下課鈴響起,體育老師也沒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陳文赫蘇恒走到門口處,翹課泡妹的朱子墨和白光也回來了,正在校門口等著他們,見他們出來興奮的對著他們招了招手。“赫子、蘇恒這裡!”陳文赫和蘇恒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待到麵前時,幾個人互相習慣性撞了撞肩。陳文赫抖著腿,百無聊賴的衝著捧著手機笑個不停的朱子墨皺眉問到:“子墨你乾嘛呢?怎麼笑的跟傻缺似得?”朱子墨瞪了他一眼,反駁道:“滾滾滾,你他媽才傻缺呢,小爺我正在聊妹子呢,昨天酒吧認識的我跟你講那妹子超正點!”說到妹子,朱子墨被掩在墨鏡下的眼眸都染上了一抹興奮,看的其餘幾個人一臉鄙夷。“我跟妹子約好了,今天晚上酒吧見,她還有幾個朋友也不錯,你們要不要一起去?”他說完陳文赫回頭看了眼迫不及待的白光和看風景的蘇恒,開口問到:“怎麼樣啊兄弟們?去不去?”白光勾住朱子墨的肩膀,點頭道:“當然得去啊,反正也沒什麼事,樂嗬樂嗬唄。”幾人正說著,一隊五六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露出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紋著各色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陳文赫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可以肯定的是,這幾個人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果然,剛到他們身邊那幾個男人就停了下來,對他們問到:“你們哪個是Gerry?”Gerry是朱子墨吃喝玩樂時候用的名字,一聽這,幾個人就大概知道了他們的意圖。陳文赫向來都是幾個人中的出頭鳥,這次也是一樣,他瞪了一眼朱子墨,隨後訕笑著對這幾個人打諢道:“什麼Gerry沒聽過啊,要不你去旁邊問問讓人吧,我們趕時間就先走了。”說著他們就要溜。然而那幾個男人都是有備而來的,他們拿起手機亮出一張幾個人的合照在他們麵前晃了一圈,隨後開口道:“我兄弟說說始亂終棄他妹妹的就是這其中一個,既然沒人承認,那我們隻好一起收拾了。”說著也不給他們反應時間,一人一個拎起就要動手。兩夥人對上,不論是體型還是體力都相差太大,陳文赫他們在人家眼裡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眨眼間幾個人身上都掛了彩,蘇恒和白光好歹還能擋一擋,隻是三兩下便不敵了,也隻有挨打的份。就在幾位少爺以為自己要扔到這的時候,褚易的聲音冷冷的從他們背後響了少年起來。“要打架去一邊,彆擋道。”領頭男人停下手裡的動作,拎著陳文赫的脖領咬牙切齒的看向被攔截在校門口的褚易,少年的個子很高,身材勻稱將那套不起眼的校服撐得板板整整,精神又帥氣。他雙手插兜,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頭上帶著一頂同色鴨舌帽,帽簷壓的低低的,將那雙攝人的黑眸隱在了陰影當中。所說隻是一個平常的少年也就算了,褚易聲線裡帶著不怒自威的威懾力,同時周深那股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都止不住讓人探究。“你是誰?”男人防備的望著他,褚易淡淡的開口:“你們擋路了。”男人啐了口口水:“彆他媽管閒事,老子是你惹不起的人,惹煩了我們連你一塊打,躲一邊玩去。”褚易雙手插兜,一動不動。“好狗不擋道我不想說第三遍。”被拎在男人手裡的陳文赫明顯感覺到了他們上升的怒氣,他咽了口口水,回過頭強忍身上疼痛,對褚易揮手道:“吊哥你從彆的門走吧,這是我們的私事你犯不上牽扯進來,雖然我討厭你但是一碼歸一碼,沒必要受這無妄之災。”站在褚易最近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他搖著胳膊挑釁的走到褚易身旁,譏諷道:“聽到沒小弟弟,趕緊繞路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彆在這礙眼,弄急了爺爺打到你沒脾氣!”說著他伸出手去拍褚易的臉。就在他手靠近褚易臉的瞬間,他突然轉眸,寂靜如死水般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殺意,他微微側身,夕陽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嘴角勾起,手速極快的攥住了男人的手腕。那男人驚訝的看向褚易,還不等他開口,褚易嘴邊弧度一收,手指用力一轉,隻聽‘哢嚓’一聲,那男人的胳膊就垂了下去。緊接著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其餘幾個人一見這場景先是怔愣了片刻,隨後帶頭男人一把扔了手裡的陳文赫,握著拳衝褚易怒吼道:“你他媽對他做了什麼?老子要廢了你!”說著他握著拳向褚易飛奔而來,旁邊幾個被他錘爆過的少年見狀均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而就在男人靠近褚易的瞬間,他猛地抬起長腿,一腳正好揣在男人的肚子上,那力道足足讓他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學校門口找事,活的不耐煩了。”正說著學校裡麵的保安和老師們拿著警棍衝了出來,褚易懶得參與其中,他邁開步從男人身上垮了過去,比你對一旁傻眼的幾個人低語道:“不準提起我。”陳文赫他們二話不說猛地點頭,褚易壓了壓帽簷,大步離去。挑事的社會青年們都被警局請去喝茶了,調監控時他們還發現了褚易的身影,隻不過陳文赫他們記得答應褚易的話,找人托關係抹去了他的存在。從警局出來後,白光捂著自己的傷口衝哥幾個開口道:“這事兒就算過去了。”陳文赫點頭,不過現在他糾結的並不是這個。“我他媽從第一次見褚易就一直為難他,都他媽快一年了,現在他跟我整這麼一手……”蘇恒聳肩:“早跟你說彆作死。”陳文赫深吸了一口氣:“我哪知道他真的這麼牛逼啊!我不也是好奇嘛,沒想到還真就這麼牛逼。”白光點頭稱讚:“真的,就褚易今天那兩下,真不是蓋的,我估計我們跆拳道教練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一聊,陳文赫更加鬱悶了。“既然他那麼牛逼,我們針對他,他為啥從來不反抗?”蘇恒萬年插刀王繼續插刀:“大概是看你太弱雞了吧。”陳文赫:“……”回到家時已是深夜,陳父剛做完工作從書房走出來,迎麵看到一臉淤青的陳文赫當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怎麼又這麼晚了才回來?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怎麼弄得一臉傷?”陳文赫本來就心煩,他一把將書包摔在沙發裡,沒好氣的回了句:“打架了唄,這都看不出來。”陳父氣的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最後歎了口氣:“哎,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看看人家邵延慶招攬過去的那個人才,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紀,已經是操盤高手,一出手就是近幾千萬收入。”陳文赫走到廚房給自己到了一杯水,聽了陳父的話他不禁呲牙一笑:“十幾歲的操盤天才,還收入千萬,您可拉倒吧,雞湯也不是這麼灌的,靠點譜行嗎?”陳父一聽當即不樂意了:“怎麼就不靠譜了,那個天才小褚我親眼所見,就股票投資這一塊,我活了幾十年就服過他一個人。”小褚?!!陳文赫剛喝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嗆得他止不住的咳嗽。他今天是怎麼了,遇上牛逼的人全是姓褚的,難不成姓褚的集體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