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這個經紀人我罩了(1 / 1)

狗仔的角度確實清奇。

為了給譚一哲最好的鏡頭角度,也為了真刀真槍的黑顧寒山,敬業的狗仔們甚至提前踩點找好了鏡頭。偏偏被突然冒出來的陸雲生擋了一下,自動對焦被吸引過去,就把畫麵裡的譚一哲擠成了一團模糊的背景色。

專門用來抓拍的鏡頭,逆光亂動都不糊的,明明白白把焦距對著他們兩個,抓得正巧拍下了顧寒山替陸雲生摘葉子那一幕。

顧寒山瞥了一眼,就覺血直往腦門上衝。

這種東西是絕不能傳出去的,顧寒山倉促彎腰去撿,陸雲生卻也恰好蹲下來,兩人的手碰在一塊兒,一起看清了那張照片。

陽光足得晃眼睛,從樹葉間的縫隙裡活潑地擠落下來,逆著鏡頭幾乎能照出淡金色的光束。

高挑挺拔的經紀人站在樹下,那一身在譚一哲眼中幾乎拿不上台麵的舊衣物被陽光浸出幾分經年安穩的意味,鏡片後的深黑瞳光落在麵前身影上,眉宇神色都和緩得近於溫柔。

還沒來得及出道的小藝人仰著頭,乖乖不動地任他摘著不知什麼時候飄落到身上的葉片,風從背後吹過來,撩起及耳的短發。

僅剩的一點兒理智裡,顧寒山在慶幸自己好歹把照片要了過來。

這張照片實在太曖昧了。

現在當然還沒人認識陸雲生——可他是要把他的小孩兒捧紅的,正正當當,一步一個腳印那種紅。

等到粉絲開始熱熱鬨鬨追著陸雲生的時候,他必須要把自己徹底隱藏在幕後,至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陸雲生和那個聲名狼藉的經紀人竟然是一夥兒的。

心頭悄然黯淡一瞬,就被優異的職業素養儘數驅散。

顧寒山重新鎮定下來,撿起手機,和顏悅色地對睜大眼睛的小藝人現場言傳身教:“看,像這種可能對你產生不良影響的照片,就都要……刪掉,知道嗎?”

刪掉之後能不能找回啊……

哪怕自己找個絕不會丟的舊手機放在家裡自己看呢。

金牌經紀人心疼得心都在滴血,手上抖了抖,下了大力氣長按,等著屏幕變暗就要選擇刪除,陸雲生卻忽然抬手牽住了他的袖口。

顧寒山眉峰微挑,耐心地望過去:“怎麼了?”

“會有不良影響嗎?”

陸雲生眨眨眼睛,目光忍不住落回照片裡顧寒山被陽光襯得尤為溫和軒逸的側臉上。心頭悄悄跳了跳,給係統製造著偷渡傳輸文件的機會,紅著臉不舍地小聲嘟囔:“多好看啊……”

當年的小狗仔職業病發作,覺得自己要是拍出這張照片來,一定能修圖修到半夜,把所有多餘的背景板都抹掉,就留下乾乾淨淨的他們兩個。

顧寒山心跳愈快,忍不住咳嗽兩聲,欲蓋彌彰地喝了一口奶茶。

為了明確黑他,狗仔是專門給他的正臉鏡頭,陸雲生露出來的幾乎就隻是個帶了小半張臉的背影——要是能對著這種背影照都自戀,小孩兒也不至於出去打個招呼之前都要做滿三次擴胸運動深呼吸了。

是說他,還是……他們?

不論哪個猜測都讓向來沉穩鎮定的經紀人有點局促,又莫名有點說不出來的高興,錯過視線揉揉鼻尖,不說話了。

從經紀人的手下英勇保護下了一張照片,得到默許的陸雲生再接再厲,高高興興地趴在他胳膊上,一張一張翻著後麵的照片。

確實像顧寒山說的,狗仔們都是死命按快門拚運氣,亂七八糟沒有價值的照片多,能用的照片少。陸雲生勤勤懇懇地替他刪了一批照花照虛了的照片,留下好看的,叫係統又再存了一次。

翻到一半的時候,場記跑過來通知,說前麵的拍攝都過了,不用再補拍,叫陸雲生去換第二套衣服。

顧寒山長舒口氣霍然起身,趁著陸雲生交接的功夫利落收起手機,接過新一套的衣服,牽著人往更衣室走了過去。

……

一整天的拍攝都異常順利。

陸雲生表現得遠比顧寒山預料中更好,不僅順利完成了自己的拍攝部分,還在中途意外激發了設計師的靈感,額外多幫導演組拍了一組輕奢風,合同也又多補了一份,比原本那套高出不止五成。

這是把給陸雲生的待遇從素人給提到小明星了。

顧寒山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卻沒有點破,隻是替陸雲生仔細審了一遍合同,就讓他把名字簽了下來,自己替他填著剩下的空缺:“有銀-行-卡沒有?這兒得寫上,回頭把錢直接打進那張卡裡去。”

陸雲生坐在邊上玩兒他手機,聞言抬頭,茫然眨了眨眼睛:“沒有……”

他這次來是真打算給顧寒山掙錢的,直接導入了身體,什麼都沒預先準備,背景也打算用得著的時候時候現買,還沒來得及考慮到這麼細的程度。

顧寒山啞然,揉揉他頭發,退而求其次:“要不……明天帶你去辦一張,我再來跑一趟?家裡離這兒遠嗎?晚上有沒有人接——”

他的話音頓了頓,想起那張名片上的地址,似乎是個挺高檔的住宅小區,離這裡大概隔了一整個市區。

除了那件十足具有老乾部風格的背心,陸雲生的衣服也都絕不是凡品。雖然看不出牌子,卻一打眼就知道顯然都是高訂,甚至就連那件背心用的布料,也是極為柔軟舒適貼身透氣的。

隻怕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背心。

衣著不凡,住處高檔,聽話懂事得讓一個攝影棚的人都喜歡,卻連張銀行卡都沒有……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跑出來的小家夥,但總歸該是被寵得很好的,沒見過人心險惡世態炎涼那種。

顧寒山拿筆尖點了點桌麵,正準備收回自己的問題,陸雲生卻忽然開口:“家裡就我一個。”

顧寒山微怔,見他依然像是有話要說,索性放了筆抬起頭。

把自告奮勇可以開車來接自己回家的係統安撫下來,陸燈稍一猶豫,還是硬著頭皮將早就想好的借口小聲說出來:“我從家裡跑出來的……沒人管我,房子太遠了,錢也沒帶……”

這話說出來的指向性實在太明顯了,幾乎從沒說過謊的係統優秀實習員工臉上發燙,頭低得幾乎抵在桌麵上。

他也不想這樣著急得幾乎刻意,可下來之前看到顧寒山一個人住,實在太難受了。

那些被譚一哲推翻,又被公司就勢甩鍋的合約,違約金都得顧寒山來賠。顧寒山也硬氣,沒跟任何人開口,自己搭上了入行這些年積攢下的所有積蓄,把房子也變賣了,隻留下一輛車,兩個旅行箱不能丟掉的東西,暫住在公司安排的住處裡,把違約金賠了個七七八八。

圈子裡總有放下身架就能做的短活,暗中同情顧寒山的也有不少,雖然過得拮據,也總不到潦倒的地步。公司安排的住處條件也還說得過去,至少該有的都有,日子總還能過。

可也隻是能過。

顧寒山好不容易重新振作,壓力卻絲毫沒少,甚至因為重新走到人前而多受了不少譏諷冷。每天早上起來就出門奔波,晚上再拖著一身疲憊回來。有時累了連飯都沒力氣做,晚上隨隨便便應付上一口,一個人成宿成宿地失眠,啤酒罐子都能摞到天花板。

陸燈看不了這個。

一天都看不了。

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會叫對方怎麼想,陸燈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把頭埋進手臂間,肩上卻忽然被副導演熱情地拍了一把。

“彆發愁,我親愛的小寶貝兒!你這樣可愛的天使不該無處可歸,我家的沙發正好空著,隨時歡迎你——”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在顧寒山周身瞬間降溫的寒氣裡訥訥住口。茫然地迎上淬了寒意的鋒銳目光,半晌才霍然醒神,把放在陸雲生肩上的手僵硬遲緩地平移了下來。

“我是他的經紀人,隻要我還沒去睡大街,他就有處去,漢克。”

就是睡大街了,也能拿錢給陸雲生去開房!

再不快點兒就被人拐跑了!

原本還多少存著的猶豫顧慮徹底在副導演的意外出現下煙消雲散,顧寒山一字一頓地開口,把人拉回自己身邊,肩上衣物微皺的地方重新仔細抹平,望著陸雲生溫聲確認:“明天帶你辦卡,行嗎?”

陸雲生還沒從剛才熟透的狀態裡恢複過來,索性把臉埋在胳膊裡,小聲答話:“就寫你的……”

自己是來給對方掙錢的,錢打到誰的卡裡都一樣,反正以後也是要一起花的。

在心裡無聲感謝了一番副導演的及時援手,陸雲生抿抿唇角,指尖悄悄挪過去,攥住了顧寒山的一片衣角。

“咱們倆的合同還沒簽——那好,我回去再給你擬。”

明星的賬戶大都隱蔽,錢先打到經紀人賬戶上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隻是兩個人才第一天遇見,顧寒山就沒考慮這個處理辦法,現在聽他提起來,怔忡片刻才笑了笑,揉揉身邊依然不肯抬起來的小腦袋:“是不是困了?馬上完事兒了……”

轉到自己的賬戶上也沒什麼,等回頭幫陸雲生辦一張卡,再把錢全給他轉過去就行了。

顧寒山沒多想,依然空處一隻手替他按摩著肩頸,把剩下的空缺項填完,稍一猶豫側身輕聲:“去我家對付一宿行嗎?”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陸雲生目光一亮,咻地坐起來,小啄木鳥一樣用力點頭:“行的行的。”

對付幾宿都行的。

忽然就對回家有了無比的期待,陸雲生轉眼打起了精神,主動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把劇組投喂的零食勤勤懇懇收集起來,一股腦塞進了顧寒山隨手提的公文包。

顧寒山微訝,睜大了眼睛看著剛才還打著蔫的小動物忽然勁頭十足地四處貯食,終於不由忍俊,抬手接過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像是很高興能跟他回家,陸雲生眼睛晶晶亮亮的,小尾巴一樣在他身邊打轉。

想起剛剛副導演的行徑,顧寒山單手警惕地將人攬回身邊,掌心在背上輕拍兩下:“走,收工回家。”

陪著導演吃變態辣的席位,是時候再加一個了。

作者有話要說:副·英勇就義·變態辣二號·導演: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突如其來的神示讓我衝了上去……罒□罒

#神說#

#要有助攻#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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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上午十點半加更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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