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鬨了一陣,小狗仔的臉頰都鬨得紅撲撲的,顧溪才滿意地鬆開手臂,攬著陸輕舟坐沒坐相地倚進沙發裡,照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陸輕舟靠在他胸口,黑眸水洗似的晶晶亮亮,紅著臉抬頭:“現在……能拍嗎?”
偷拍哪有還問人意見的。
顧溪啞然輕笑,指腹撫了撫他的眼尾。正要開口,目光落在陸輕舟依然發燙的耳根上。心頭一跳,忽然弄明白了他這句話問的意思。
……
能拍到天亮。
陸輕舟從來懂事,被顧溪親昵得從心底向外每一處都是暖的,才壯著膽子念了老司機技能包自動生成的台詞,說出來整個人就開始發燙。
不及改口,他整個人已經被顧溪抄著膝彎抱起來。
“當然能拍。”
顧溪眼裡滿是笑意,簡單收了收散落的東西,帶上小狗仔的文件夾。把人穩穩當當護進懷裡,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
“這兒條件太差——咱們回車上,好好拍,拍哪兒都行……”
進度被不在狀態的寧飛平幾乎徹底拖垮,趕拍到深夜的梁導演拖著一身疲憊匆匆趕回休息室,對著桌上的字條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翌日清晨。
車上寬敞,又是按著微型房車改裝的,該有的設備一應俱全。顧溪心滿意足地抱著小狗仔在有空調有席夢思的車廂裡醒來,抻了個懶腰,又在懷裡的人臉頰上親了親。
畢竟還在外麵,不能折騰得太過,昨晚隻是淺嘗輒止,該拍的卻還是都拍了的。
舅舅的科普果然及時。
單身了快三十年的顧影帝身心饜足,攏著還睡得正熟的人往懷裡圈了圈,想起穆瑾初的再三囑咐,抱著他用臉頰試了試額溫,正要再仔細檢查檢查,陸輕舟已經在他懷裡睜開了眼睛。
“疼不疼?我也沒分寸……怎麼這就醒了,睡好了沒有?”
小狗仔都醒了。顧溪遺憾地把探到一半的手從毯子下麵收回來,貼了貼他的額發,柔聲詢問。
據說都應該是睡到第二天中午的。
演員和劇本都有變動,不少場景都要重拍,布景也要調整,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一兩天還沒辦法恢複拍攝。穆瑾初臨走的時候索性又給劇組放了一周假,把出品的時間也往後再延了三個月。
顧溪都已經做好了打算,準備去和梁遠道個謝,就帶著他的小製作人回去溫泉彆墅,和老板好好探討有關醫藥箱裡麵的具體內容的。
陸輕舟在他臂間彎起眉眼,搖了搖頭翻身坐起,暖融融的掌心輕覆在他腰上:“疼嗎?”
顧溪:“……”
來的時候就抻著了,拍那幾場打戲的時候也沒收斂著,又是難以控製的混戰,腰上不知道被誰的槍械狠狠撞了一下。
當時不覺得疼,等到晚上才發現居然磕出來了一大片烏青。
加上他其實才是費力氣的那一個……疼還是疼的。
但顧影帝不想說。
見他神色複雜,陸輕舟黑眸微微睜大,在技能包裡搜了搜,稍顯茫然的光芒隻一瞬就化成璨亮笑意,唇角不禁飛快翹起。
小助理居然還笑話自己、
惱羞成怒的顧影帝決定嚴格執行合同內容,撲著人躺下去,照著唇畔輕咬一口。看著紅暈迅速爬上清秀麵龐,才滿意地把人揉進懷裡:“不準笑,再笑就扣一張照片。”
最後一點心結也在肌膚相觸裡徹底打開,陸輕舟被他擱在懷裡護著,笑意止不住地自心底裡滿溢出來。藏都藏不住,隻能埋進他頸間,輕輕蹭了蹭:“不笑了……”
顧影帝鐵麵無私,一本正經地要把人挖出來檢查。鬨著失了分寸,又抻了腰上的傷,忍不住輕吸了口涼氣。
陸輕舟牽掛著他的身體,心裡一緊,也認真起來,囫圇套上衣物,不由分說地按著他趴在了放倒的座椅上。
“沒事兒,不動不疼,過兩天就好了。”
小狗仔的動作有點急,顧溪溫聲哄著他,反手去撈他的手。
陸輕舟剛把紅花油和毛巾拿出來,兩隻手都占著,低頭用臉頰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要處理一下,很快就好了。”
被柔潤的觸感把胸口熨帖得軟成一片,顧溪沒再掙紮,老老實實由著他幫自己推拿正骨。
原本還打算咬牙忍疼,扶著腰的手上力道卻精準柔和,即使清楚聽見稍許錯位的關節韌帶發出清脆的響聲,顧溪居然也一點都沒覺出疼來。
沒有外人的時候,陸輕舟就又恢複了自如利落,有條不紊地替他糾正了再三折騰下的輕度錯位,拿過紅花油替他細細推按:“要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咱們回頭就去溫泉彆墅,休息三天三夜再去劇組。”
顧溪笑著應聲,想起小狗仔這回成了誰都不敢欺負的製作人,心情就愈發暢快,含笑逗他:“我可得好好拍戲。你得嚴格一點,不能因為怕我辛苦,老是一場就過了……”
被他說中了心裡的念頭,陸輕舟臉上微燙,埋頭給他揉著腰:“好。”
顧溪心情愈佳,正要再開口,車窗外忽然傳來砰砰的敲擊聲。
這個時間太早了,按理不會有人來,說不定是植被覆蓋率過高的停車場裡掉落了什麼大自然的饋贈。
顧溪沒往心裡去,順手拉開車門往外一看,梁遠焦急的臉就露了出來。
顧溪:“……”
梁遠:“……”
那個小助理的衣著倒還算整潔,顧影帝沒穿上衣,四仰八叉地趴在座椅上,正讓他的小助理揉著腰。
梁導演陷入了更加深刻的沉思。
“我還以為鳥撞車上了呢……你怎麼跑過來了?”
隱約覺得對方產生了什麼更要不得的誤會,顧溪精神抖擻地翻身坐起,腰上的烏青卻還是難以避免的在梁遠視野裡一晃,瞬間把梁導演從胡思亂想裡拉了回來:“怎麼弄的——片場磕的?!”
顧溪本來都不想讓他知道,隨意擺了擺手,接過陸輕舟遞過的襯衫套上:“沒事兒,找我有急事?”
“你怎麼都不知道說?!你知不知道那個寧飛遠磕了幾塊青就鬨得人儘皆知的,還發微博賣慘,你這個都比他嚴重得多了!”
梁遠一開始不想讓他接這場戲,就是怕他直接上打戲受傷。那一大片淤血看得觸目驚心,不由越發自責:“不行,我得給你報銷醫藥費,這是劇組的過失,你不用客氣,我走公賬,不花我的錢。”
他的劇組財大氣粗,轉眼打了張欠條拍在顧溪手裡。顧溪哭笑不得,也隻好啞然點頭,順手塞進了口袋。
梁遠這才滿意,喘勻一口氣才又說起正事:“還有昨晚的事……你到底是怎麼弄的?寧飛平徹底栽了,我今早接到電話,說是讓把寧飛平換掉,上麵不允許有不良履曆的藝人出現在這種主旋律的電視劇裡……”
“這麼嚴重?”
顧溪也是頭一回正式和人較勁,借力打力點了把火就沒再管,倒沒想到上麵的反應居然會這樣乾脆,不由微訝:“都拍了這麼多了,怎麼換?全重拍嗎?”
《墜落》一樣也是換人,可畢竟是一個月就拍出來的速成片子,又是純商業片,投資方願意加錢,主創們除了辛苦辛苦再多拍幾個月,都沒什麼不願意的。梁遠的劇組卻畢竟是實打實拍了這麼多天,又紮在深山老林裡,因為這場風波拖累的對方也要重新拍,他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重拍還不好?就他那個木頭演法,要不是讓他背後的勢力壓著,我早就想換了!”
梁遠心情卻反而比他預料得好得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水轉眼倒了出來。
“他的戲大部分都是單人場次的文戲,又不是主角,這幾集才出場的,要重拍兩天就都下來了。那些打戲十場有八場都是替身,唯一好好打的,也就是挨你揍的那一場了——你放心,你那場他沒露臉,我給你留著!不良履曆演員可以挨打!”
還以為梁大導演是找自己訴苦的,原來是興奮到實在睡不著,拉著自己顯擺來了。
顧溪啞然輕笑,無奈點點頭:“換誰定了嗎?”
“還沒呢,過兩天估計就麵試了。”
梁遠擺擺手,壓了壓擺脫桎梏的興奮,聲音放得稍低:“就是你這兩天小心點,那個寧飛平是個錙銖必較的脾氣,被上麵敲定這麼個名頭,算是把他的路毀了一大半。說不定就會魚死網破,對你下手……”
顧溪早有這個準備,聞言也隻是微微頷首,道了聲謝。正要同他再細問,擱在邊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似乎很久都沒打過來的號碼,顧溪微微挑眉,稍一沉吟才按了接聽。
“顧溪?你在哪兒——趕緊回來,你惹上大事了!”
被他辭退的經紀人毛川語氣急促,倒像是真替他憂心忡忡,連珠炮一樣開口:“你自己跑出去客串角色,怎麼都不和公司商量?快回來給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公司有權利拒絕解約知道嗎?你現在把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惹了一圈了,我是看在當初跟你的情分,和你說一句——”
“寧飛平到底答應給你們多少錢啊……”
聽著電話裡的明裡通信暗裡威脅,顧溪揉了揉後頸,緩緩歎了口氣:“我就掙不來嗎?”
聽到他報出的名字,電話那頭就像是忽然被狠狠噎住,瞬間沒了聲音。
“我猜猜……叫你們把我從劇組弄回來,拒絕解約,然後呢,封殺我?還是給我也弄出點什麼‘不良履曆’來?”
顧溪早打定了主意和公司徹底決裂,根本不給他麵子,挑挑嘴角聲音微寒:“我接沒片酬的戲,確實沒按行規來,可不違約。合約裡的條款,公司違反了幾項,你們沒數,我有數……”
他的目色沉下來,“告訴方坤,我今天回去找他,不給我解約,等著打官司吧。”
電話裡始終沒傳來話音,像是被拿手捂住了,估計是正在焦急地商量著應對的辦法。
顧溪沒再等他,利落地掛斷電話,隨手拋到了一邊。
“你就——”
即使早知道顧溪和公司鬨翻了,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乾脆,梁遠聽得心驚肉跳,遲疑著試探詢問:“就這麼徹底撕了?然後怎麼辦,你有打算沒有,自己單乾?開工作室?”
“本來是打算單乾的,不過現在改主意了。”
顧溪笑了笑,迎上身旁小助理安靜關切的目光,含笑揉了揉他的腦袋,順手把文件夾撈過來:“輕舟,我記得舅舅給你買了家娛樂公司。叫什麼?等解約之後,你就簽我吧……”
公司的事情早晚都要處理,在剩下的半年時間裡,他就算把身上的所有資源都搭上,也一定會把這份合同斷得乾乾淨淨的。
然後給他的小老板掙錢去。
迎上他的目光,陸輕舟眸底的光芒一點點亮得堅定,也微笑起來:“好。”
梁遠震驚錯愕的目光轉眼投了過來,顧溪卻沒在意,翻到一份扉頁看得見“娛樂公司”幾個字的,仔細抽出來翻開,攬著他正要叫他簽字,動作卻不由微頓。
連穆瑾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買了個什麼公司,陸輕舟更不知道。
攬著自己剛潛了的少東家,顧溪捏著那份合同顛了顛,深吸口氣,拍了拍梁大導演的胳膊:“失陪,我現在要回去欺負人了。”
翊坤娛樂。
寧飛平麵沉似水,狠狠摔上車門,大步闖進了擦得明淨的公司大堂。
雖說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會被換掉,可也沒想到上麵的處理這麼快,居然連夜就要求將他驅離劇組,前麵拍攝的戲份也都要一應作廢。
“寧哥,最近上麵就抓這個,要整頓娛樂圈的風氣。您消消氣,等這陣風頭過去就好了……”
助理在邊上不住勸著,寧飛平卻早已聽不進去,一把將他推開,朝著前台寒聲開口:“叫方坤滾下來見我。”
頭一次見到有人對總經理這樣不客氣,前台嚇得臉色微變,本能退了幾步,站在前台邊上的兩人也循聲回頭。
背影還沒有過多留意,看清了那兩個人,寧飛平的火氣騰地燒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冷笑一聲:“不是冤家不聚頭……顧影帝昨晚睡得不錯?”
他的架勢仿佛隨時都會暴起,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對方,顧溪不著痕跡地往陸輕舟身前護了護,朝他笑笑:“承蒙關照,還不錯。”
寧飛平雖然黑他,卻始終都謹慎地躲在幕後,從沒有親身上陣過。這次居然不顧避親自過來,看來確實是徹底氣瘋了。
目光在門口車裡堆著雜七雜八的東西上一掠,顧溪若有所思,麵上卻依然友好平和:“寧總搬家?”
雖然梁遠給了三天的時間寬限,寧飛平卻沒有繼續在劇組裡被人笑話的習慣,當天就把所有家當帶了回來。聽他仿佛無心的詢問,胸口幾乎氣炸,往前衝了幾步,被助理死死拖住:“寧哥,我給方總打電話了寧哥!方總這就下來了,您犯不著跟他置氣……”
聽到助理隱晦的提醒,寧飛平幾乎徹底被怒氣衝昏的頭腦才終於清醒些許,目光照顧溪身上一掃,露出些嘲諷冷笑。
“不說我還忘了——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我還能回去繼承家業,顧影帝打算乾什麼,回去念個博士嗎?”
被公司的安排強製耽擱了學業一直都是顧溪最大的遺憾,圈子裡不少人都當他隻是人設,寧飛平卻聽方坤說過,顧溪當時是真拚了命想考學的,甚至還因為這個差點違約,還是因為當時未成年,才沒有被公司起訴。
他胸口惱火得幾乎炸開,自然字字句句都對著對方最大的遺憾捅刀子。
顧溪依然平靜,隻是眼底的光芒冷了許多:“寧總想怎麼樣,封殺我嗎?”
“你以為我做不到?”
寧飛平冷笑一聲,上前幾步要去扯他衣領,卻還沒來得及近身,就已被陸輕舟牢牢攥住了手腕。
他的動作太快,不僅晃過了擋在身前的顧溪,連寧飛平背後訓練有素的保鏢都沒來得及反應。
“輕舟。”
雖然知道他的身手,顧溪卻依然不想讓他涉險,上前溫聲開口,想要把人拉回來。
陸輕舟卻沒有動,手上力道隱隱鎖緊。
“給我放開!”
原本都順順利利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助理生出的事端。寧飛平目色愈厲,寒聲開口:“你以為抱上他的大腿就飛黃騰達了?我告訴你,我捏死你們就像是捏螞蟻一樣!我隻要一句話,就能廢了你的金主,到時候我找人掰斷你這隻手,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陸總!”
他的話忽然被一聲高喊打斷,寧飛平皺緊了眉,不悅回身,卻見到了方坤的身影。
方坤剛從電梯裡出來,一眼看到和寧飛平糾在一起的人,心臟都要嚇的跳出來,躬身飛跑過去:“陸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顧溪不成器,他最近沒怎麼關注過這些鬨心的事情,自然也沒仔細看過跟在他身邊那個鬨得滿城風雨的小助理。但公司背後那位真正的東家發來消息,說是把公司全權留給了自己的外甥,方坤這個掛名總經理隨時都可能被撤換,心驚膽戰之下,是仔仔細細看過不知多少次那位還沒露麵的少東家的資料的。
他不知道這幾個人怎麼會湊在一起,卻也絲毫顧不上多問,隻是不迭用身體把兩人分開,心驚膽戰地低頭賠罪:“叫陸總受驚了,這是——是個誤會,您千萬彆在意……”
“我不在意。”
陸輕舟搖搖頭,收回手臂。
他能幫忙欺負人的。
剛剛寧飛平對顧溪的刺耳嘲諷還回響在耳畔,混雜著來之前見過的狗仔追車導致車禍的影像,不斷在腦海裡翻騰。
陸輕舟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了握,驅開腦海中的影像,微抬起頭望向顧溪:“寧家的資產有多少,我買得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腰不行·想打架·金主·大腿·影帝:Σ(`艸';)不不我們一般不是這樣欺負的……
#家學#
#這麼淵源嗎#
_(┐Ω口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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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繼續抽三百個紅包哇!
大家都超級超級給力o(*▽*)q離上榜每天都更近一步!激動!!營養液和雷都幫大忙啦!!!
感謝字典親愛噠的深水魚雷!抱住舉高高轉圈圈!!感謝大家的鼓勵qwq一定會超級努力的!!!
呆木地雷x1(●﹃●)火箭炮x1三三地雷x1liz地雷x1meatball地雷x1melpomene地雷x1定格時光地雷x5君地雷x1忘川地雷x1祁玘地雷x1寒殿地雷x1淡淡地雷x1弧阿7地雷x1麟雲地雷x1整天發呆地雷x1心weak的笨蛋地雷x1輪回的小白花地雷x1溫執年地雷x1聽說停電了?地雷x1yutotal地雷x2rj4y地雷x1抬頭觸摸你臉上的陽光地雷x1圈圈地雷x1兔兒神地雷x1朗月照晚空地雷x1稻草屋地雷x1沙草綴清池手榴彈x1上善若水地雷x5琳伊兒地雷x1舔屏菌地雷x1霖霖凜地雷x118162540地雷x1風間語花地雷x1喵鮮包地雷x1我要吃宵夜地雷x1阿政地雷x1等你在風裡地雷x2百裡玥汐地雷x1共此燈燭光地雷x1陌曉地雷x1問渠家的小戲精阿惜地雷x1長蘇地雷x1小聖的多肉花園地雷x1錦鯉地雷x1夏初之月地雷x1愚者庸言地雷x1花雙地雷x1酥了個餅地雷x1活著才能呼吸手榴彈x1買個萌~\(≧▽≦)~地雷x1布拉德x伊修卡地雷x1笑獨眠手榴彈x1耒耜地雷x1雪櫻地雷x2果味啤酒地雷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