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奚紀桓的車已經飛快地開過來,一點兒也不怕死地橫停在馬路中央。苗程遠笑笑,他早料到奚紀桓追上來就是要攔車,自己的車停得非常穩當,簡思都沒有急刹車的感覺。奚紀桓下來扯開簡思這邊的車門,看樣子不把簡思帶走他今天就絕不罷休,苗程遠好笑地伸出胳膊攔住簡思,看著車外一臉蠻橫的奚紀桓,“有話好好說,你也是成年人了。”他把“成年人”三個字說的格外著重,有些揶揄。奚紀桓當然聽懂他的諷刺,撇了下嘴,“我今天非讓她下來跟我走!”簡思想了一下,與其當著大家的麵拉拉扯扯,不如乾脆和他把話說清楚,反正臉皮都已經撕破了。“你先鬆手。”她難得生氣,奚紀桓的胡攪蠻纏讓她覺得忍無可忍,“我跟你走!今天,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雖然簡思一反常態的火氣讓奚紀桓很不高興,但她既然答應和他走,他有的是機會修理她。他鬆開手,略帶勝利囂張地掃了一眼一臉好笑的苗程遠。苗程遠並不生氣,也沒再阻攔,隻是對簡思雲淡風輕地說:“解釋明白以後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吃飯。”簡思並沒仔細聽他說什麼,隨便地點了下頭,她現在隻想著彆讓奚紀桓再糾纏下去了。奚紀桓見她點頭,火氣又衝上來,不客氣地一把拽住正在下車的簡思,險些讓她側摔下來。他撈了她一把,拖著她上了他的車。簡思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繞過車頭上了車,“奚總,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做?”她真懷疑那天他們都喝醉了,她沒說清楚,他沒聽清楚!奚紀桓開動車子,冷冷地看著前方,“為什麼?”他想了一下,“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簡思皺眉看著他俊美的側臉,他說的十分直白,但她卻相信這是事實,他對她的糾纏不休隻不過是因為不曾得到。或許這個答案在彆人看來非常可笑,但對於奚紀桓這個沒被女孩子拒絕過的男人而言,並不奇怪。“奚總,我都說了,我和你不可能的。”簡思不是雷厲風行的人,她儘量把話說絕,但在奚紀桓耳裡,沒半點兒分量。“就因為我不肯跟你結婚?簡思,你長的那是什麼腦袋?相愛就非要結婚嗎?你我都還這麼年輕,結婚?!我都不敢想沒到三十就成了人家爸爸的樣子!”相愛?簡思眼眶刺痛,相愛?她怎麼可能和他相愛?而且……她比誰都知道即使相愛也不可能結婚的滋味。“你怎樣才肯放過我?”她問,奚紀桓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她也不想再多費口舌。奚紀桓嘿嘿冷笑:“得到你,然後發現你並不適合我。”簡思默然,的確是奚紀桓式的答案,世界是以他為中心的。“除此之外呢?”她不死心,輕聲追問。“沒有。”他非常利落地回答,“你也知道,我遊手好閒,每天最多的就是時間和精力,你還沒發現我的優點,我還具備鍥而不舍的精神。”簡思看著道路一旁茂密的植物,奚紀桓的確是個孩子,在他眼裡,沒有解決不了的感情問題,所謂“感情問題”,隻是他對一個女人的喜歡或者厭倦。“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哥對你也沒安好心吧?他那種人絕不是什麼善心人士,能毫無邪念地帶你走,怕你難向家裡交代?我還沒問你那天被他帶走後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更要先下手為強了!”“先下手為強?”簡思輕聲冷笑,若論這一點,他早已經輸了。“奚總,不可能,你和我不可能,一萬個不可能,一千萬個不可能!”奚紀桓卻嗤之以鼻:“為什麼?”簡思覺得自己要被他纏得發瘋了,為什麼他就聽不懂她的話呢?“沒有為什麼!”簡思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奚紀桓的車已經飛快地開過來,一點兒也不怕死地橫停在馬路中央。苗程遠笑笑,他早料到奚紀桓追上來就是要攔車,自己的車停得非常穩當,簡思都沒有急刹車的感覺。奚紀桓下來扯開簡思這邊的車門,看樣子不把簡思帶走他今天就絕不罷休,苗程遠好笑地伸出胳膊攔住簡思,看著車外一臉蠻橫的奚紀桓,“有話好好說,你也是成年人了。”他把“成年人”三個字說的格外著重,有些揶揄。奚紀桓當然聽懂他的諷刺,撇了下嘴,“我今天非讓她下來跟我走!”簡思想了一下,與其當著大家的麵拉拉扯扯,不如乾脆和他把話說清楚,反正臉皮都已經撕破了。“你先鬆手。”她難得生氣,奚紀桓的胡攪蠻纏讓她覺得忍無可忍,“我跟你走!今天,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雖然簡思一反常態的火氣讓奚紀桓很不高興,但她既然答應和他走,他有的是機會修理她。他鬆開手,略帶勝利囂張地掃了一眼一臉好笑的苗程遠。苗程遠並不生氣,也沒再阻攔,隻是對簡思雲淡風輕地說:“解釋明白以後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吃飯。”簡思並沒仔細聽他說什麼,隨便地點了下頭,她現在隻想著彆讓奚紀桓再糾纏下去了。奚紀桓見她點頭,火氣又衝上來,不客氣地一把拽住正在下車的簡思,險些讓她側摔下來。他撈了她一把,拖著她上了他的車。簡思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繞過車頭上了車,“奚總,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非要這麼做?”她真懷疑那天他們都喝醉了,她沒說清楚,他沒聽清楚!奚紀桓開動車子,冷冷地看著前方,“為什麼?”他想了一下,“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簡思皺眉看著他俊美的側臉,他說的十分直白,但她卻相信這是事實,他對她的糾纏不休隻不過是因為不曾得到。或許這個答案在彆人看來非常可笑,但對於奚紀桓這個沒被女孩子拒絕過的男人而言,並不奇怪。“奚總,我都說了,我和你不可能的。”簡思不是雷厲風行的人,她儘量把話說絕,但在奚紀桓耳裡,沒半點兒分量。“就因為我不肯跟你結婚?簡思,你長的那是什麼腦袋?相愛就非要結婚嗎?你我都還這麼年輕,結婚?!我都不敢想沒到三十就成了人家爸爸的樣子!”相愛?簡思眼眶刺痛,相愛?她怎麼可能和他相愛?而且……她比誰都知道即使相愛也不可能結婚的滋味。“你怎樣才肯放過我?”她問,奚紀桓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她也不想再多費口舌。奚紀桓嘿嘿冷笑:“得到你,然後發現你並不適合我。”簡思默然,的確是奚紀桓式的答案,世界是以他為中心的。“除此之外呢?”她不死心,輕聲追問。“沒有。”他非常利落地回答,“你也知道,我遊手好閒,每天最多的就是時間和精力,你還沒發現我的優點,我還具備鍥而不舍的精神。”簡思看著道路一旁茂密的植物,奚紀桓的確是個孩子,在他眼裡,沒有解決不了的感情問題,所謂“感情問題”,隻是他對一個女人的喜歡或者厭倦。“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哥對你也沒安好心吧?他那種人絕不是什麼善心人士,能毫無邪念地帶你走,怕你難向家裡交代?我還沒問你那天被他帶走後發生了什麼!所以,我更要先下手為強了!”“先下手為強?”簡思輕聲冷笑,若論這一點,他早已經輸了。“奚總,不可能,你和我不可能,一萬個不可能,一千萬個不可能!”奚紀桓卻嗤之以鼻:“為什麼?”簡思覺得自己要被他纏得發瘋了,為什麼他就聽不懂她的話呢?“沒有為什麼!”奚紀桓真的生氣了,聲音裡的寒意超過平時任何時候,“簡思,你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我不會放棄!”“?”簡思簡直想笑了,她真的笑了,那苦楚又帶了點兒瘋狂的笑容讓奚紀桓一愣,“我還真的有一個非常好的。”奚紀桓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並沒接話,減慢車速,直直看著她。“因為你是奚家人!因為你是奚成昊的堂弟!”她尖聲說,多少年了,她沒用過這樣的聲量說話,奚紀桓算是把她逼到極點了。奚紀桓一腳刹車踩下,連自己帶簡思都差點撞到儀表盤上。“你果然和我哥有一腿!就是那天嗎?!”他怒火中燒,眼神異樣發亮。“那天?不……是五年前!”她的臉色蒼白,額頭因為情緒劇烈起伏而滲出冷汗,頭發都貼在上麵。奚紀桓愣住,似乎半天反應不過來,他眯著眼想了一會兒,把車開上一條幽僻的小馬路,停在一個小型的野餐場地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說清楚。”他問,聲調異常凝重。“五年前,我……”雖然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但真要把那段往事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麵說出來,她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猶豫了,“我懷了你哥的孩子,你伯父伯母不同意你哥娶我,我爸爸帶我去你伯父家講理,飽受侮辱,回家的路上心臟病犯了,死了。我打掉那個孩子,和你哥分了手,他第二天就去了美國。這個好不好?”奚紀桓瞪著眼,看了她半天,木然好像沒聽懂她的話。額頭上陣陣涼意,她渾身都哆嗦起來,剛才那陣激動驟然冷去,她心裡一片茫然忐忑,為了拒絕他,她把原本打算深埋心底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的確是個讓人束手無策的追求者,但他也是她的老板之一,至少隻要他的一句話,她的工作就完蛋了。“我不信!”奚紀桓半天才長吸了一口氣,硬聲說。“我不信!如果是那樣,我哥……”他頓住了,恍然明白奚成昊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派他出國,還截斷了他的通信。“五年……你們都沒聯絡?”奚成昊都沒管她?簡思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她沒接,她現在心煩意亂,無論是誰的電話都不想理。她搖頭再搖頭,是的,他丟下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沒給她打一個電話!“所以,彆來找我了,就讓我安穩地生活!”她似無奈又似乞求,兩隻小拳頭緊握著放在膝頭,白皙手背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奚紀桓直直地看著她緊握的雙拳,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口袋裡的電話停了幾秒又再震動,不休不歇,簡思有些煩躁地從口袋裡掏出來,看都沒看就接起來喂了一聲。奚紀桓看見手機從她耳邊頹然摔落,掉在車底,裡麵還有個急切的女聲在不停地說著什麼。“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看簡思瞬間毫無血色的臉,他人高手長,斜探下身揀起掉在她腳邊的電話。一個粗嘎的女人聲音在喂喂個不停,焦急地質問:“簡思,你聽到沒?快來醫院吧,你媽媽現在被送進ICU了,押金還是我墊付的。”奚紀桓皺眉,應聲說:“哪家醫院?我是簡思的朋友。”女人說清楚地點,奚紀桓轉頭看簡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流了一臉的淚,渾身抖得厲害。“怎麼了?彆害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她的眼淚讓他的心軟得發疼。她抬起因為含著水光,而顯得異常烏黑美麗的眼睛看著他,如同受驚的小獸,惶恐萬狀。“我很怕……”他突然不忍心看她的眼睛,生硬地轉開了目光看著前麵的道路,趕緊發動了車子。五年前她失去父親的時候,也這樣害怕嗎?也這樣哭泣了嗎?這樣的她……奚成昊怎麼能忍心扔下不管,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