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送走阿姐後,曜緊趕慢趕的朝魏無羨的房間趕過去。
昨晚他們偷喝酒可是當場被藍忘機逮住了,那又臭又長的藍氏家規指不定要怎麼罰他們呢。
更彆說他還當著藍忘機的麵直接逃走了,以他古板的性子,還不知要再加上幾等罪呢。
院子裡平靜的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深諳暴風雨前的平靜這一道理的曜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躡手躡腳的挪到魏無羨的房間,見房門緊閉,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叩叩叩——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什麼動靜,曜暗叫一聲不好,該不會阿羨已經被罰過了,如今正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說不定疼的暈過去也無人知曉。
曜咬咬牙,不敢再多想,連忙推門而入。
視線搜尋一番,迅速落在床上。
咦~~
哦買嘎!瞧瞧他看見了什麼!!
曜被床上的這一幕震驚的險些站不住腳,有些不忍直視的撇開了頭。
世風日下,他們怎麼能如此......如此......
雖說有些不雅,但架不住曜好奇心實在太重。
他捂著雙眼,朝著床邊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目光透過指縫直直落在床上衣衫淩亂、抱做一團的兩人身上。
曜忍不住嘖嘖稱奇,魏無羨的點子就是多啊,這樣一來,那藍忘機定然不會再糾結他們幾人偷喝酒一事了。
誒,舍小家為大家,阿羨可真是他們的好兄弟!
兩人睡得正香,曜也不好打擾他們,隻能按捺下上前搖醒魏無羨的衝動,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曜狠狠吐出一口氣。
“刺激啊......”
屋內,魏無羨和藍忘機兩人相擁著睡得正香。
屋外,曜坐立難安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看向緊閉著的房門,一邊還碎碎念著:“怎麼還不醒......”
這一幕正巧被過來查探情況的聶懷桑給瞧見了,他狐疑的湊上去:“東方兄,你這是乾什麼呢?”
“嗬——”曜被這一聲嚇得原地竄了兩米高,“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聶懷桑撐開扇子,輕輕扇著:“我這不是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敢打擾麼。”
“噓!你小點聲兒!阿羨和......還睡著呢,你彆打擾他們了。”曜及時刹車,畢竟萬一兩人不想將這事兒公之於眾呢。
聶懷桑不解道:“誒,說來也是奇怪,咱們偷喝酒被藍二公子抓了個現行,怎麼什麼罰都沒有啊?”
曜下意識看了眼房門,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他們有個好兄弟罷了。
“東方兄,你看什麼呢?”
見曜半天不說話,隻盯著一處出神,聶懷桑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什麼奇怪的啊,不就是魏兄的房間麼。
不知怎的,曜突然有些心虛,快步閃到聶懷桑身前,擋住他的視線。
“沒有罰還不好啊,難不成你也想被關在藏書閣,也想抄上幾千遍書?”
聶懷桑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可不想,既然沒什麼事兒那我就回去了。”
“正好昨日孟瑤說他看見一隻魚從水裡跳出來飛上天了,我要讓他帶我也瞧瞧去。”
“東方兄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識見識?”
會飛的魚......
曜可恥的心動了,可看看這個還需要他守著的房間,他隻能忍痛拒絕。
曜艱難的搖頭,吐出幾個字:“不用了,我還有事兒,你自己去吧。”
“好吧,那我自己去。”聶懷桑直接轉身,開開心心的去見會飛的魚去了。
徒留曜一個人,接著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