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1)

裴涼都被這變故給整懵了。擄走她的人是誰當然一目了然,再過數十年便會登基為妖界新皇的羽無衣。這家夥外表特征太過明顯,在原著中就喜歡跟令彆塵對著乾。要知道令彆塵和姬非白這兩個正魔兩道的年輕一輩代表,此時還完全沒有交集呢。裴涼心裡日了狗,眼看無鶴宗就在眼前,一腳都快踏進去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山門離她越來越遠。她還不能反抗,至少不能在無法保證不暴露在令彆塵眼前的時候反抗。以羽無衣的修為,不是裴涼靠著偽裝的道行路數能乾下去了,一旦認真對抗,勢必讓令彆塵看出魔教功法的端倪。於是裴涼隻得老實沉默,弱小無助的被擄走了。老實說裴涼不知道羽無衣對令彆塵的惡意和針對為什麼這麼大,原著中也沒有交代,就莫名其妙一開始羽無衣總愛找茬。後來同時喜歡上女主,好家夥自然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羽無衣有備而來,且妖族在隱藏轉移一道,本來就獨具天賦。短短時間內竟真的徹底將令彆塵甩了開來。然後羽無衣將裴涼擄到了一個隱蔽的藏身之處,這裡應該是個鳥類妖秀的宅邸。整個就是影藏在樹冠中的巨大鳥巢,應該是用了妖族血統術法作為掩飾,從外看,尋常修士是難以發現的。入口處甚至看似直直撞向樹乾,之後才彆有洞天。那巨大鳥巢的主人是個長脖子光頭,脖子上圍了一圈絨毛,看著倒是暖和。不過真身也挺好猜,八成是隻禿鷲。對方一臉諂媚的迎了過來:“參見太子,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可是有何吩咐?”羽無衣道:“有,滾出去。”禿鷲妖修:“好嘞!”說完半點不猶豫,直接直接包袱款款的飛出了自己的老巢,把鳥窩留給了羽無衣。裴涼不太清楚禿鷲的生活習性如何,但既然修出人形,擁有靈智,確實很大程度上,習性偏向了人類一方。對方長得磕磣,窩倒是挺整潔,床上地下鋪著厚厚的絨羽,看起來溫暖又舒服。羽無衣一把將將裴涼扔到了正中央的圓形大床之上。然後傾身上來,霸道的一把捏住裴涼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她的臉,嗤笑一聲:“我當令彆塵何等心如磐石,坐懷不亂。”“原來美色當前,也不過如此。”裴涼此時也得以真正看到他的長相,這家夥容貌頗有些異域風情,整個人——不,整隻鳥金光燦燦。但看人身,倒不像是個妖修,反倒更像西方的精靈王子。衣著品味也是高調到讓人刺眼,身披如太陽般璀璨華貴的羽衣,直視他都紮眼睛的光芒感。這樣一個帥哥,在巨大的樹屋鳥巢內,柔軟的大床上這麼曖昧的距離。鳥巢沒有天花板,抬眼便能望見璀璨星辰明月,旁邊兩個直徑不小的圓形窗戶,又能一眼俯瞰周圍的森林美景。將一片蒼翠和遠處飛濺瀑布還有玉帶一般的溪流坐收眼底。放在現世,這樣的無敵美景樹屋,一晚少說得上萬起步。裴涼都有些錯覺,她現在不是在通關高難度的修真副本,而是工作之餘,坐著直升飛機來到與世隔絕的放鬆之地。招了當地富有風情的帥哥渡過浪漫假期的時光。這是她現在能享受到的事嗎?顯然不是,裴涼問:“你打算乾什麼?”羽無衣大笑:“我方才已經說了,令彆塵的未婚妻,如今歸我了。”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裴涼,羽無衣也不知道哪裡腦補出對方弱小無助的一場大戲。他壓了上來:“婚宴已命人開始準備,明晚你便徹底歸我。”說著羽無衣不屑道:“你們人族才這般講究虛禮,若無婚宴,令彆塵那廝或許不承認,便無法讓他悲痛欲絕了。”“不過以防萬一,今晚孤便要臨幸於你,那家夥若是找來,孤很期待看他的表情。”說著羽無衣解下自己外麵金燦燦點綴著幾枚鳳凰羽的外袍,居高臨下的對裴涼道:“過來,與孤交尾是你的榮幸。”裴涼沒眼看的彆開臉,這個世界真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一個個跟外賣是的送上門,她都不好意思了。但她此舉被羽無衣誤解成了屈辱反抗,於是下巴彆捏著,整張臉被逼直視自己。羽無衣道:“記住,以後我才是你的夫君。”裴涼歎了一口氣:“你不該這個時候把我從他身邊帶走的。”羽無衣笑了,正想說他本意就是奪取令彆塵的一切。好不容易那家夥有了甘願相伴一生的人,怎麼可能坐視不管。然而正當他以為裴涼在為與未婚夫分彆悲傷之際。卻聽她道:“你若是喜歡掠奪刺激,等我與他成婚之後再來,也不妨礙事啊。”“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羽無衣一瞬間眼神有些茫然,繼而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這家夥意思是偷她無所謂,隻是偷的時間不對是吧?令彆塵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嗎?羽無衣也是奇怪,說起來仿佛是對令彆塵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與他結下奪妻之仇。可一聽裴涼這麼說,仿佛是對令彆塵毫無真心的時候,他臉上又明顯不高興了。他一把掐住裴涼的脖子:“那家夥也真是瞎了眼。”“你這等女人,沒有資格——”話未說完,腹間傳來劇痛。下一秒頭發被揪住,不待他反應,腦中便響起一陣嗡鳴,讓人無法瞬間集中注意力。被偷襲了?不,他還沒有弱到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元嬰初期散修一擊便落入劣勢的地步。妖族本就身體強悍,他原型鳳凰,元神更是比一般修士強悍,更甚至他身上的衣物都是高品階的防禦法器。怎麼可能?唯一的解釋便是,此女實力遠遠不止她表現出來的區區水平。她根本不是無力抵抗才被自己擄劫過來的。她隻是不便在令彆塵麵前暴露,她要做什麼?羽無衣瞬間打算化出原型,試圖以強悍的肉身抗住裴涼的連番重擊。可沒有用,他頭上方才出現美麗絕倫的翎羽,就被一個鎖圈套住了。整隻鳥強行被維持人形狀態,無法恢複真身,然後被裴涼趁你病要你命的一頓爆錘。羽無衣也不是傻子,感受到那鎖圈上的氣息,便瞬間意識到了裴涼的身份——“你是,魔修?”裴涼咧嘴一笑:“你知道了啊?那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了。”羽無衣冷笑:“要殺我,你尚且不夠格。”這倒不是他死到臨頭還嘴硬,裴涼很清楚。這家夥確實是不死的,裴涼這個道行,是沒法直接殺死他的。裴涼也沒有殺他的意思,一把將被打得發絲淩亂,嘴角淤紅的羽無衣抓了起來——“殺你,我為何要殺你?”“原本我計劃亨通,你這隻傻鳥跑出來攪局,既然壞了我的事,那你少不得賠償一二了。”這家夥殺不死,又不能放走,隻能暫時困住他。而令彆塵那邊,也不知道他啥時候能找到自己,這段時間寶貴,也不能乾等著。空閒時間利用羽無衣做點計劃內的事倒也合適。於是羽無衣便開始了被一天三頓打的日子。裴涼當晚就帶著他從禿鷲的老巢中離開,給他戴上了項圈。那項圈乃是從柳無命的私庫裡搞出來的至寶,功能類似與大聖的緊箍圈,又有遮蔽氣息行蹤之效。妖族太子丟了,妖修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憑著妖氣和血統感應察覺他的位置。“去,把這套功法運行一番。”裴涼扔了快玉簡到羽無衣額頭上。羽無衣才剛剛被迫洗完碗,數日以來他見識到了這魔女的挑剔。明明是個修士,卻對進食執著無比,元嬰期早該辟穀了,她倒是日日三餐不落,偶爾還要加個夜宵。儲物袋裡一應炊具調料應有儘有,天天使喚他撈魚捕獵,摘菜刨土。堂堂妖族太子哪裡做過這些?當下就寧次不從,然後就見識到了這魔女收拾人的手段。唯一令人意外的是這魔女廚藝出神入化,數日以來挨打歸挨打,真香也是歸真香,慢慢的也就不那麼排斥找菜洗碗了。其餘的仇也便罷了,但羽無衣唯獨無法忍耐的一點,便是這魔女利用他妖修的體質強悍和特殊性試驗魔功。還都是淫邪之功。羽無衣額頭一接觸玉簡,裡麵的心法彙入腦中,他臉登時就變紅了。“你,你無恥。”裴涼懶洋洋的倚在一塊石頭上:“原本這些都不該由你來承受的。”“誰叫你手賤?強行將我從令彆塵身邊帶走?”“此時你便是在替他受本該他受的一切,你以為我樂意拿你試?”“不莊重的傻鳥一隻,哪有令彆塵修試起來得勁。”羽無衣氣得半死,把手裡剛剛洗完的碗往地上一砸,走近裴涼質問她——“孤被你日日折磨,吃儘苦頭,你憑什麼說孤不如令彆塵?”裴涼看了眼底下摔碎的碗,眼睛一眯。羽無衣還在氣頭上,但一見裴涼的眼神,當時就心裡一咯噔。果然下一秒對方的手就下來了:“敗家玩意兒,金山銀山都經不起你敗的。”羽無衣連連躲避,無力又可憐。然而此時,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二人一驚,連忙後退一步,警惕的看向來人。此時衝金光中走出一個身披白色袈裟的年輕和尚。這和尚一張臉白淨精致,因為是光頭,所以完美的顱骨形態一覽無餘。他狹長鳳眼看向羽無衣,對他身份確認無誤後,又看了眼滿地明顯有過打鬥痕跡的狼藉。便開口道:“妖族太子,你擄我摯友未婚妻,並折辱虐待於她。”“拿命來吧!”羽無衣:“……”這蠢和尚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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