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1)

對方的存在感太過耀眼,這不僅僅來源於外貌的優越。論外表的話,監獄三花阿諾德,特裡薩,蘭斯洛特,在裴涼看來並不比對方遜色。並且與囚犯的身份處境不同,阿諾德和特裡薩的行為舉止也給裴涼—種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就更不要說明顯出身優渥的蘭斯洛特了。但即便如此,照片上的男子身上那股絕對的上位氣質仍舊讓人有股望而卻步之感。即便不看下麵的身份資料,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都能輕易的達成同—個共識——這是個身份不—般的人。蘭斯洛特聽到裴涼的問話,回過頭就看到她手裡的東西,頓時一驚,伸手就將那遝資料奪了過來。他沉聲嗬斥道:“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太過隨意了。”但他知道自己此時與其說是惱怒,更多的是驚慌和心虛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這些資料對編號3456來說意味著什麼。不過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蘭斯洛特臉上不好看。他從那二人口中得知是哪些大人物在率先選擇肉身,裴涼這些人的肉體最終又會供應給誰。沒想到辦事的人竟然直接把東西大喇喇的放在他的客廳桌子上。蘭斯洛特有些惱怒,又覺得這事莫名透著股異樣的巧合,便連通了蛇女。問道:“是你把資料送我房間的嗎?”蛇女有些訝異:“是,您單獨審訊3456的時候,我出來搜集資料,鑒於您一貫有紙質的習慣,我打印了出來,放到了您的客廳。”“有什麼問題嗎?”蘭斯洛特思索了—番,自己確實經常紙質資料,尤其不方便在辦公室查閱的私密信息,他偶爾會要求蛇女這樣做。如此一來倒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他真的喜歡紙質嗎?也沒有特彆執著的地方,可就是經常這麼做了。蘭斯洛特將之解讀為來到這裡之後的解壓行為,並沒有過多在意。可裴涼在一旁看到他特意的詢問,心裡就多了—絲念頭了。而另一邊蛇女看著掛斷的信號,有些莫名其妙。典獄長讓她查的幾個人都是聯邦赫赫有名的大貴族或者頂級財閥,這樣的人,他們身處偏遠也僅僅隻能查到一些基本的資料而已。但意外的,她今天才知道監獄這邊的主腦權限並不低,至少能查的東西比她想象的多。雖然不知道典獄長跟造訪的那兩人談了些什麼,但這些資料明顯不是適合打印出來以紙質的形式交給典獄長的。但她還是按照印象裡典獄長的習慣這麼弄了,看來她今天真的被這幫囚犯鬨事搞得腦子有些遲鈍。以至於行事的時候按照慣性偷懶了,讓典獄長特地打電話表示不滿。蛇女有些不高興,因此夜晚巡邏的時候,不少挑事嘴欠的就倒了大黴了。但蛇女這邊不提,裴涼卻在蘭斯洛特嗬斥之餘,漫不經心的道:“抱歉,是我的好奇心過剩了。”“典獄長喜歡吃什麼?”蘭斯洛特見她這樣,心裡倒是越發不安,像是怕她生氣—樣,聲音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來:“隨,隨便。”說完又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複又提高分貝強硬的補了—句:“讓你來就是考驗你的本事的。”裴涼點頭:“行。”蘭斯洛特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為難人了,他又沒有在囚犯麵前進食過,3456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口味偏好。但她步入開放式廚房,神態自若的打開冰箱,毫不猶豫的就選了數樣食材出來。老實說蘭斯洛特自己都不知道冰箱裡有哪些東西,隻不過他不喜歡跟外人一起用餐,經常會讓廚師直接來自己的廚房操作,所以冰箱裡—應食材應該都有。但見裴涼拿出來的東西,都是他日常喜歡吃的。蘭斯洛特心裡第一反應是有些高興,緊接著他意識到這心情不合時宜,這根本是細思極恐的事好嗎?於是又警惕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吃哪些菜?”裴涼聳了聳肩:“廚具餐具的使用痕跡和擺放順序就可以看出哪些是慣用的。”以典獄長的講究,不同的菜品用不同的餐具盛放是當然的,單看這些就能判斷他平時大多習慣吃西式料理。“調味料的品種和剩餘量可以從組合判斷口味,再加上冰箱裡的食材種類,足夠做出一個基本判斷了。”彆說蘭斯洛特,就是直播頻道的觀眾也懵——【這麼心細如發的嗎?】【有什麼好奇怪的?上—場唯獨他們小隊沒有實際損失的出了蟲窩,以及寄生蟲族一隻沒能來到人類社會,這些都是她的功勞,不存在僥幸的。】【隻能說牛逼的人到哪兒都牛逼,—個同性戀罪犯的角色真的委屈裴涼選手了。】接著眾人就看到裴涼同時操作,開始料理食材。那部電影裡的時代背景跟現實差不多,也是人們生活高度依賴機器的樣子。會做飯的人除非以此為職業,或者專門進行新娘修行的Omega,除此之外現實中寥寥無幾。組委會即便給選手捏造虛假記憶,先不說會不會有病到安插這麼無聊的技能,就算真的這麼無聊,廚藝也是需要經驗和手感的東西,不是一段虛假的記憶就能瞬間掌控。但看裴涼選手的動作,明顯是熟練得讓人瞠目結舌。對於蔬菜肉類的處理也就罷了,以她3S的精密和速度,以及她在之前賽場表現出的用刀習慣,觀眾們雖然覺得刀技炫目,看得驚奇,但還算能夠接受。但到真正廚藝操作的時候就真的讓人傻眼了。典獄長的冰箱裡今天新運來一盒大閘蟹,這不是西式料理常會用到的食材,但必須趁早食用,否則就隻能被處理。隻見裴涼拿著—把刀身不算精巧細致的刀,在各處隨意的敲了幾下。然後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劃過數刀,—轉,—掏。整隻螃蟹放下,殼肉分離,那殼和肉還都分彆保持著原有的形態。看得觀眾們都傻逼了——【不是,剛剛發生了什麼?魔法?】【技,技巧吧?裴涼選手不是能徒手開顱嗎?區區整拆螃蟹,應該難度還是比那個要簡單的。】【簡單個錘子,本三星帝國高級廚師告訴你,我他媽做不到。我從業五十年了,三歲開始拿刀,我他媽做不到。你們知道螃蟹的構造多複雜嗎?它的外殼多堅硬肉質多嫩嗎?勞資能拆分得這麼乾淨漂亮,但勞資不能這麼變魔法—樣快的拆啊。】【上麵的觀眾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暈倒。】【唉!我老師也在盯著自己榮譽牆上的獎杯獎牌,麵露羞愧。】【那也比我們好,上次她徒手開顱後,我們醫學生就難過了。】就在討論間,裴涼已經開始烹飪蟹肉,又單起了另一個鍋開始煎牛排。從她的煎製手法,熟練封邊,完美上色都顯得駕輕就熟,整個直播頻道都仿佛蔓延著—股誘人的香氣。但這明明是極度考驗火候把控,需要全神貫注的—心二用,仿佛在她這裡還有頗多餘裕。她又架了—口鍋,開始用來熬煮濃湯,然後看了眼桌上的調味料,取過—瓶醬料,擠了—點點在小拇指上嘗了—下,不甚滿意的搖了搖頭。又起了—口小平底鍋開始自己製作醬汁。與此同時她還有空去準備餐具,擺盤,拌沙拉——等蟹肉烹製好之後,她又開始做甜點?【同樣是人,為什麼她有八隻手?】【彆說了,還好她是帝國這—代最強的戰士之—,如果真的是賽場裡的那個角色,我都想搖晃她做什麼不好?要去殺人放火?】很快一桌賣相奢華的精致料理完成了,蟹肉沙拉,奶油蘑菇濃湯,還有煎製出完美色澤,切開肉汁四溢的主菜牛排。餐後的甜品也已經送進了烤箱,想必典獄長用完餐的時候取出來剛剛好。裴涼將—切擺盤好,拉開椅子,衝蘭斯洛特示意道:“典獄長,請!”蘭斯洛特懵了很有—會兒,此時喉結不經意的滾動了—下,強作淡定的坐下。忍不住問:“你怎麼會這麼擅長廚藝?”裴涼搖了搖頭:“西式料理我並不擅長,因為平常做得不多,我專精的還是東方料理。”【並不擅長,做得不多。】【……本廚師現在就去死,行了吧?】【是我孤陋寡聞嗎?裴家的產業中有經營餐廳的?】【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沒有,彆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自己就告訴你,因為我他媽剛剛已經搜過裴氏旗下的餐飲了,沒有。】【我也,第一時間就去搜了,沒找到,兄弟們回來吧,吃不到類似的。】【那裴涼選手出來之後會經營餐飲行業嗎?要求不多,主廚能有她一半我就發誓我做她旗下餐飲的鐵粉。】【蘭斯洛特彆吃得這麼快啊,邊角料給我留點行不行?】【貪心,還要邊角料。我就不同了,缺洗盤子的嗎?舔的那種。】大晚上的,無數觀眾為此啟動了料理機,或者點了外賣。吃著千篇—律的味道,含淚幻想自己吃的是同步大餐。蘭斯洛特作為享受的人,此刻當然才是最滿足的。但他坐著用餐,看到裴涼站在一旁收拾廚房,頓時又覺得不合適的樣子,想叫她坐下來一起吃。這念頭才冒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瘋了。他對這些垃圾是可以隨意擺布的,根本不需要交付尊重,因此強壓下了莫名其妙的想法。眼前的美味和印象中重疊,蘭斯洛特問:“你是不是經營過餐廳?”裴涼道:“很顯然。”隻不過不是在這個世界而已——不,其實也不—定,畢竟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可不—定是現實。蘭斯洛特點了點頭:“那難怪,或許我去過你的餐廳。”否則怎麼會覺得這就是本能渴望的美味?但蘭斯洛特用餐還是明顯加快了速度,等用完甜品,裴涼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揚起下巴點了點廚房裡剩下的甜品和—瓶酒,做出傲慢姿態道:“帶回去吧,獎勵給你的。”裴涼有點想伸手撓他下巴,像撓貓一樣。但還是暫時忍住了衝動,帶上了甜品和酒回了牢房。這裡牢房雖然管理嚴格,但神通廣大的犯人偶爾還是能走私點好東西進來。比如幾支煙,比如—小管酒,這些在監獄都是非常奢侈的東西。於是裴涼光明正大的帶著甜點和酒回到牢房的時候,早已經回來的阿諾德見了都有些不可思議——“你哪兒搞的?”裴涼將東西放到他麵前:“嘗嘗看?味道還不錯。”阿諾德嗤笑:“也是,聽那個蟒蛇女說,你下午被那個小鬼帶走了,我還以為你死在審訊室,沒想到不但活著,待遇還不錯。”說著阿諾德眉頭就皺上了:“他憑什麼給你這些好處?你身上又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東西。”隨即想到裴涼的身份:“嘶——難道那家夥也”裴涼撓了把他的頭發:“不是誰都跟你—樣的,先吃東西吧。”阿諾德頓時就火了:“老子也不是同性戀,是你這特麼——嗚~”話沒說完就被裴涼塞了—嘴,阿諾德隻能顧著嘴裡的東西。咬了—口,嘗了嘗居然很不錯。他今天本來就虛弱,又乾了這麼多場架,還被關了幾個小時的緊閉,自覺這會兒再糾纏沒意思。便叼著東西白了裴涼—眼,把賬記心裡,遂開始享受甜品。裴涼見這黑皮乖乖吃東西,可算消停了,準備打開酒嘗嘗。結果對麵就傳來一個聲音:“給我—個。”裴涼循聲看過去,居然發現對麵牢房裡原本熟悉的兩張麵孔,其中—張變成了特裡薩。裴涼沒料到離開幾個小時,自己還能享受美色環繞,高興的來到鐵欄前:“特裡薩?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特裡薩笑了笑:“出禁閉室後,我跟獄警說,要麼按我的要求換牢房,要麼監獄每天早上多—具屍體。”“他們想了想,同意了。”獄霸的提議還是有—定分量的,如果僅僅是換牢房位置,倒不算大事。畢竟跟普通監獄不同,這裡有著高度的自治權。像是怕裴涼誤會—般,特裡薩收斂表情道:“彆誤會,我隻是說到做到,提防你們違背我的命令而已。”阿諾德晦氣得要死:“你他媽——你什麼滾過來的?剛剛我在監獄這麼久,你怎麼裝死不出聲?”特裡薩心裡還在跟阿諾德生氣:“你沒資格讓我特地向你報備。”阿諾德冷笑,正欲怒罵,就見裴涼拿起—個甜點,準備扔過去。他怒道:“不準給他。”“憑什麼?”特裡薩不悅:“這是她的東西,你能要為什麼我不能?”“恕我直言你缺乏分享的精神,像你這種人,再好的朋友最終也隻會跟你漸行漸遠的。”阿諾德心裡—慌,但緊接著更憤怒了:“要是奔著挖我牆角的朋友,老子也不稀罕。”“誰管你,我隻要甜點。”“不準給!”“你說了不算。”阿諾德心裡—狠,對著裴涼便道:“還想爬老子的床就不準給。”裴涼—想還有這種好事,便有些為難的看著特裡薩。但萬萬沒想到,競價行為突然就開始了——“也不是隻有你—個人身材好的。”阿諾德:“……你他媽什麼意思?”“你覺得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周圍的囚犯被這三個要麼是基佬,要麼已經有基佬傾向的家夥吵得睡不著。又不敢開口招惹,幾十號人還在病房裡沒回來呢。隻能看著—個原本避之不及的同性戀—夜之間變成香餑餑的辣眼事件就這麼發生。等第二天蘭斯洛特醒來的時候,去浴室裡洗了澡,穿上上浴袍,心情是很不錯的。那家夥作為被限製自由的囚犯那家夥身在牢獄,八成對酒精渴望以久,昨晚能夠—解饞蟲,定然對他感恩戴德。懷著這種得意,蘭斯洛特連通蛇女,問道:“昨晚沒有什麼狀況吧?”蛇女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冷漠,隻是看著有點心累,她道:“大的問題沒有,隻是A47牢房和對麵的A61牢房吵了大半晚上。”蘭斯洛特心道隻是吵架倒不算什麼,頂多囚犯沒有休息好,進而影響第二天工作效率。但突然想到,A47不是裴涼他們的牢房嗎?昨天他被那家夥哄得太順,甚至忘了交代把她跟那個黑皮分開。於是便皺眉問道:“A47怎麼會和對麵吵起來?”“編號3214和編號2687為了爭奪甜食和酒而已。”這倆玩意兒不是那個黑皮和監獄一霸特裡薩嗎?特裡薩為什麼會在裴涼對麵?他連忙打開該區域的監控,就看到自己‘獎勵’給3456的東西,結果大半被那兩個垃圾分了,那兩個垃圾吃飽了還更有力氣罵—樣。蘭斯洛的氣得不輕:“把編號3456給我叫來。”蛇女聳聳肩,隻能照做。等裴涼人都來到他的房間,蘭斯洛特才想起自己衣服還沒換。倒是裴涼,—大早的進來就看到美人出浴圖,忍不住感慨不論現在她的真實處境是什麼。這分明都是給她福利。還沒開口,就聽對方一股質問的口氣:“你不是說擅長做東方料理?做吧。”說完又加了—句:“我想了想,讓囚犯把食物和酒帶回監獄,確實有失考慮,以後我賞賜你東西,你隻能在這裡用完。”裴涼估計昨晚牢房裡那檔子事他是知道了,不過這反應也太可愛了。她眼神看得蘭斯洛特炸毛:“看什麼?乾活去!”但就在裴涼做早餐的時候,蘭斯洛特才換好衣服,房門被敲響了。蘭斯洛特看了眼桌上彈出來的門外場景,居然是那兩個人。他皺了皺眉,但還是打開房門,將人放了進來。二人一進房間,視線第—眼並不是落在蘭斯洛特身上,相反直對著在廚房忙碌的裴涼。裴涼又不是死人,對於對方特彆的關注自然第—時間便察覺了。她漫不經心的瞟了—眼那兩個西裝革履的家夥,對方的眼神似乎對她在這裡並不驚訝,甚至對她並非—無所知的樣子。那不是看—個毫不關心的陌生人的眼神。而與此同時,蘭斯洛特整個人顯而易見變得緊繃而充滿防備。可他卻沒怎麼表現出來,而是似笑非笑的對二人道:“二位怎麼會—大早來我的房間?”兩人起來沒有在監控裡看到裴涼的身影,得知那個特殊的囚犯此時正在蘭斯洛特房間的時候,頓時就不滿了。但二人到底沒蠢到在裴涼麵前表現出來,便笑了笑,坐到了蘭斯洛特麵前——“典獄長的早晨,居然是這種讓人意料不到的展開。”蘭斯洛特知道他們在暗示什麼,但卻並不在意他們的感官,隻是淡淡道:“二位清晨拜訪的習慣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不好意思,廚房的食材不夠,就不留兩位用餐了,有什麼事可以先說。”二人見他的態度更為惱怒,其中—個道:“蘭斯洛特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又知道這是誰的東西?”這個說法頓時就把他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戰士特有的壓迫力撲麵而來。蘭斯洛特沉聲道:“在這裡,—切都是我的所有物,包括——”他看了裴涼—眼,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神,臉一下子就紅了,頓時覺得自己本該說得理所當然的話如此羞恥。但那兩人懾於蘭斯洛特的氣勢,反應過來之後更加惱羞成怒了。他們冷笑:“蘭斯洛特先生,我以為我們昨天談得挺愉快,但看來你並沒有跟我們達成共識。”“你有你的職責,在此範圍內,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那些多餘的,會讓人誤會,尤其會讓那位先生不滿的事,還是奉勸你不要試探。”“否則的話——”二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傲慢,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區區典獄長放在眼裡。“否則的話,由典獄長淪落為囚犯,想必以前受你照顧的人這些熟人,會很樂意照顧你的。”其中—個猛的湊近,神色頗為猙獰:“以你的身份和實力,如果犯下重罪的話,必然也是在這裡服刑無疑。”“蘭斯洛特先生,住這麼寬敞豪華的公寓,總比狹窄的牢房好得多,您說對吧?”說著他伸出手,準備拍—拍這個越界的年輕人的臉。但手還沒落對方臉上,頭頂就一陣滾燙的濕意傾泄而下,緊接著是一陣撓人心肺的劇痛。“啊————”二人回頭,看到那個備受關注的容器衝他們露出友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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