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1)

蘭斯洛特一驚,下一秒,那人嘴巴已經張大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舌體突的彈射過來。跟青蛙一樣,差彆是正常人即便如此舌頭的延展距離也有限,可對方卻像是超脫了人類範疇一籌。舌頭變成黑色水蛭般的存在,一射就是一米多,甚至還不可思議的沒有到達極限。蘭斯洛特離對方原本就不超過一臂的距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來不及躲避。但所幸的是,在那玩意兒快要觸及他的臉時,背後一股力將自己一拉,險險的避開了偷襲。是裴涼出的手。她到底上過戰場,經曆過無數武鬥,高居上位的時候躲避過難以勝數的因為利益而來的謀殺。對於危險氛圍的感知直覺不是常人能比的。兩人的動態視力都極好,看得出剛剛那擦過蘭斯洛特的舌頭,尖端帶著猙獰的口器。而兩人的額頭上,無一例外的都貼了一塊雞蛋大的黑蟲,背部質地光滑,像一顆純黑的鵝暖石。但裴涼能夠想象得到,那玩意兒的質地觸感肯定是冰涼柔軟,令人汗毛直豎的。那兩人的攻擊並不以姐弟倆的倒退而停止,相反一擊未中,他們嘴裡發出一陣非人的惱怒嘶嚎。下一秒便以不是他們等級能夠施展的速度攻了過來,幾乎是瞬間就又來到了裴涼和蘭斯洛特麵前。蘭斯洛特下意識的要機甲化,但裴涼伸手一推,一股氣浪傳來,直接將二人震飛了出去。兩人跌進水塘裡,濺出一米多高的水花。可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便出現在二人眼前。因為清澈見底的水塘裡,底部和邊沿那些看似無害的黑色鵝卵石,突然活了過來。將二人往水麵上推的同時,全部往岸上湧來,它們蠕動的姿態看起來濕滑黏膩,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後蘭斯洛特便明白了,那明顯被操控著襲擊他們的兩個人,額頭上的黑塊明顯就是這種跟水蛭一樣的黑蟲。這些黑蟲的體積普遍跟一個排球差不多,而兩人額頭上隻剩下雞蛋大小的部分,甚至就這麼會兒功夫,還在繼續變小。多餘的部分去了哪裡,不言而喻。“是蟲族!”蘭斯洛特已經穿上機甲,掌心立馬切換成高溫模式。對著那成群的黑蟲就轟過去,並示意姐姐道:“給他們發信號。”他話音剛落的同時,一記機甲信號已經衝入空中,在不遠處的布萊恩霍奇森還有另外三個選手都見識到了危機。立馬武裝好朝這邊趕來。高溫武器讓空氣中蔓延出一股難聞的氣味,與此同時那些黑蟲發出了痛苦掙紮的動靜。好像是不堪一擊的樣子,不過也是,論數量的龐大和外表的猙獰,這些類水蛭的黑蟲尚且不算什麼。畢竟Alpha戰士麵對的蟲族,可多的是千奇百怪的形態。隻不過眼前的蟲族居然能夠操縱人類了,這是前所未有的。能有資格進入機甲聯賽的,在自己所屬的軍校都是佼佼者,為什麼對於戰士這麼看中精神力等級?除了精神等級越高,可操縱的機甲越靈活高級意外,另一個重大的原因就是精神力越強,越不會被蟲族女王的操控所乾擾。如果是一般平民上了戰場,或許深入蟲族女王控製範圍的時候,便分不清自己所屬,失去作為人類的意識,開始效忠女王抬槍指向同類了。當另一方麵也說明,除蟲族女王外,目前人類已知的蟲族敵人中,並沒有發現可操控S級以上Alpha戰士的。但此時觀戰的組委會和直播那端的觀眾,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眼前的場景,不像是操控活物,反而像是兩名Alpha被偷襲殺害後,蟲族寄宿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成為行屍走肉進而攻擊同類。雖然讓人惋惜,但鑽入人類體內操控屍體的蟲族種類還是有那麼幾樣的。隻是眼前這種比較陌生而已。【組委會怎麼回事?竟然安排這麼讓人防不勝防的蟲族?】【我剛剛隻看到兩個人腳滑掉進水塘裡,起來之後攝像頭沒對準正臉,看他們動作還以為沒事,原來已經被入侵腦部死亡了嗎?】【死得太冤了,雖然機甲聯賽不是零死亡率,可到底還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這完全是組委會的失職。】讓觀眾難以接受的是兩人死得太過無聲無息了,不少人目睹著二人掉水然後爬起來,沒想到就這麼會兒的功夫,活人已經變成了屍體。人人都在替兩個選手感到惋惜,可裡希特看著屏幕前的戰鬥景象,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對,救援人員立馬進入雨林區賽場。”此次聯賽的總指揮回過頭,看著裡希特詫異道:“為什麼?那兩位學生的死亡雖然令人遺憾,但說到底這批蟲族並不是殺傷力強大的等級。”“按照蘭斯洛特選手的實力,再過一會兒就能全部消滅乾淨。”裡希特卻沉聲道:“這不是組委會投放進去的蟲族。”這次負責賽場布置的是帝都星的人,裡希特作為帝國軍校的校長,雖然需要避嫌,但賽場投入了哪些蟲族敵人還是知道的。其中一種水生型蟲族,外貌特征與侵蝕性確實跟眼前俯身二人的蟲族差不多,但裡希特還是從蘭斯洛特與之的戰鬥中看出了差彆。他指著在高溫武器下掙紮扭動的蟲族畫麵道:“組委會投放的水蛭型蟲族並不耐高溫。”機甲的高溫武器攻擊力可不是說著玩的,普通有機物一瞬間便會化作灰飛。眾人一看,猛的發現那些蟲族雖然在高溫武器的灼燒下痛苦蠕動,表皮變得焦黑,焦化的速度確實比印象中的要慢。而下一秒的畫麵,果然證實了裡希特的發現。因為裴涼也覺得不對勁,她順手扛起了一旁巨石,衝著那堆被武器阻撓的蟲族砸了過去。果然,炙烤難耐的假象被戳穿,隱藏於下麵的蟲族根本分毫未傷。甚至表麵呈現出焦化的蟲子有幾隻跌落回水塘之後,吸收夠水分的它們瞬間表皮恢複原狀,變得充盈飽滿。裴涼連忙道:“住手,彆用高溫武器了,它們在引誘你浪費燃料。”蘭斯洛特一驚,不可知識的看著裴涼:“它們?”是,沒有人相信,區區這種最低等級,一看就是隻靠本能活動的末等蟲族,會擁有這麼狡猾的作戰意識。裴涼抬手幾道真氣凝實如劍,衝著陰謀敗露,拚命往這邊湧的蟲族射過去。倒是她的內力比機甲的武器更有用一些,中招的蟲族身體頓時變得乾癟,像隻跑了氣的氣球。裴涼眼中閃過一抹深色,她感覺到了這玩意兒裡麵還有東西。果然,下一秒那乾癟的蟲族中飛快爬出一條兩個巴掌長的黑線,迅速鑽入水裡。裴涼一直盯著對方的動靜,看得分明,那黑線鑽入水底還殘留的部分蟲族體內,然後那水蛭型蟲族立馬便膨脹活躍,又蔓延到岸上來。此時布萊恩幾人也已經趕到,雖然剛剛預警的信號是讓他們注意危險,但幾人自然要到事發地一探究竟的。結果看到蘭斯洛特正在與一群水蛭型的小型蟲族作戰,立馬覺得這家夥果然年齡還小,大驚小怪。正要收好機甲,便聽裴涼的聲音傳來:“待在機甲裡,開啟密封形態。”密封形態主要是針對有液態或者氣態腐蝕能力的蟲族,優點是隔絕外界的危險,但缺點就是武器和機甲無法變形,限製了作戰方式。幾人雖然照做,但此時被操控的那兩具屍體卻一下子撲了上來。他們額頭上的黑色肉瘤僅剩栗子大小,在被打濕塌下的劉海掩蓋下,不注意看根本無從察覺。其中霍奇森和另一個S級選手雖然一驚,但看到是同伴撲過來卻也並未發動襲擊。可下一秒,霍奇森和那個S級選手的慘叫聲傳來。眾人回頭,竟然發現他們小半個身子的機甲外殼被腐蝕,那兩人的舌頭直接穿過他們的機甲,抵達動力艙,開始吸食起來。彆說其他人,饒是裴涼也是一驚。這水蛭的難纏程度還要遠超她的預料。她以幾乎瞬間移動的速度,出現在霍奇森和那個選手麵前,抬手便是一掌拍在兩個被操控的人天靈蓋上。兩道真氣下去,二人的舌頭瞬間乾癟脫落,露出屬於人類的姿態。然而裴涼卻沒有看到黑線從他們嘴裡鑽出來,而通過被破快的外殼看進去,霍奇森和另一個選手的動力艙裡麵,藍色的液態能量源已經消失了大半。裴涼問:“還能保持密閉狀態嗎?”霍奇森在機甲內流著冷汗搖搖頭:“機甲外殼活性金屬被腐蝕了近一半,沒有辦法覆蓋全身。”雖然外殼並不與痛覺連接,可剛剛的攻擊相當於把二人捅穿過一半。機甲強大的修複能力已經讓它們勉強恢複了作戰姿態,可現在情況卻讓眾人束手束腳起來。腐蝕液態金屬,吸食動力液,還能入侵人體,防不勝防。抗高溫武器打擊,數量多體積小便於分散,若是用粒子武器打擊,消耗太過龐大。他們才剛剛快走出雨林而已,這麼個消耗法恐怕解決完這些蟲子,他們的整體能量就得消耗大半,也彆想著之後跟強大的3S選手作戰了。裴涼當機立斷道:“撤。”眾人毫不猶豫,轉身就準備往雨林外衝。可接下來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些蟲子的狡猾——不,這已經不能說是狡猾了,這明顯是高等智慧生物才能想出來的戰術。因為在所有人轉身之際,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但透過茂密的樹木可以看出,此時外麵正陽光灼熱,根本沒有在下雨。那便是樹木被撼動的時候,從樹葉上掉下來的水珠。最先接觸到水珠的是體格最高大,相應的機甲也最高大的布萊恩。雨滴落在他的機甲上,瞬間腐蝕掉了機甲頭部的外殼。後麵的水蛭便以出離的彈射速度迸濺過來,試圖吸附到布萊恩的頭上。布萊恩隻是被裴涼打成傻逼而已,他的真實實力可不弱,在這一屆選手中毫無疑問的佼佼者。他不顧腦袋的疼痛,順手薅起一顆大樹扔了過去,並不與那些蟲族直接接觸。而與此同時,其他人落後一步的人也差點踏入了‘酸雨’陣中。甚至猶豫本能的躲避危險,讓眾人的速度慢了一瞬。但就是這一瞬的時間,後麵水蛭的攻擊已經來了。它們紛紛前端的位置紛紛變得鼓掌,這是明顯的噴射形態。它們的數量太多,太過散亂,前方又有‘酸雨’陣作為阻擋,一時間所有人竟然被全方位的包圍了起來。裴涼眉心狠狠一皺,心裡也罕見的出現了火氣。她此時不退反進,雙手的武器口發動攻擊,但卻不是對著水蛭蟲族,也是將其他人機甲上麵瞬間凍出一陣白霜。機甲的速凍武器非但能凍住敵人,還能短時間內讓接觸其的一切生物分子凍結。這個操作把觀眾都看傻了。逃命的時候呢,她在這兒痛擊我隊友,讓大夥兒僵直在原地失去了靈活性,連躲都沒法躲了。但遠在場外的裡希特卻看出了她的用意。果然,襲向眾人的腐蝕液態和蟲子還未靠近他們的機甲便被凍住,以極凍武器的威力,這個情況至少要持續數秒之久。她爭取到了這數秒的時間,但是讓後呢?如果不悉數解決眼前的敵人,數秒後幾人機甲解凍,將會在蟲群麵前死無葬身之地。可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見,裴涼既沒有切換出高殺傷力的粒子武器,也沒有變幻任何作戰形態。蟲族噴射出的腐蝕液態已經到了她麵前,那個數量瞬間就可以將她的整個機甲外殼溶解。可她仿佛動作很慢,機甲受她的操控雙手化了一個圓。但就在這慢動作中,那些液態仿佛不受重力影響了一般,有那麼瞬間停滯在空中。緊接著悉數還了回去。水蛭型蟲族一擊未中,‘酸雨’的存量又即將消耗完畢,攻勢便越發急促起來。可裴涼卻反倒不急了,就是完全不懂戰鬥的人,此時都能透過她的機甲感受到一股緩慢平靜的從容。裴涼這段時間的磨合,已經跟這身機甲宛若一體,她能用機甲完美的還原自己的武功,但是通過機甲內勁外放,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眼前的形勢卻是不允許她失敗的。此時她加諸在眾人身上的極凍效果也消失,她大吼了一聲:“跳!”幾人這幾天被使喚慣了,下意識便聽她的命令跳了起來。然後一瞬間,他們的地下蟲族迸濺翻湧,痛苦扭曲,處處爆裂開來萎縮下去。就像是被剁碎的肉糜一樣,一把看不見的刀從它們身上碾過,甚至不放過跳出‘案板’的那一部分。先前眾人沒能注意到,但這時候他們看見了。無數黑線從水蛭型蟲族的身體裡逃出來,試圖鑽進水裡。裴涼冷笑:“還是有弱點的啊。”要是無孔不入,直接鑽進地裡就能逃走,那她還真無可奈何呢。裴涼以掌為刀,劈下身旁一顆直徑不算粗的樹,掌心激光削過,瞬間做出了一雙簡易的巨大‘筷子’。雙手執筷,伸進水塘裡就是一通攪動,然後對著幾人道:“找個非金屬的容器來。”蘭斯洛特反應最快,他立馬轉身切開了一顆樹,攪空內芯,一個簡易的容器就出來了。接著眾人就看見裴涼兩手的筷子上夾了一大串黑絲的粉絲上來,一股腦扔進了容器之中。那些黑線蟲還想逃,但裴涼一道真氣注入,沒有寄宿體暴露在外的它們頓時失去了活性。裴涼又繼續在水塘裡攪動,直到將那玩意兒清乾淨,才停了手。她抱起那一木桶的黑線蟲,通知幾人道:“把他倆帶走,先離開這裡。”幾人還以為那兩人已經死了,但這會兒上前檢測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生命特征依舊存在。便立馬道:“快按求助按鈕,組委會怎麼回事?看到這種情況應該來救援了吧?”然而此時的組委會,比他們更加焦頭爛額。賽場總指揮不可置信的看著下屬道:“通道全部失效什麼意思?”下屬臉色蒼白道:“因為機械故障,破壞了通道的穩定性,進而坍塌。”“我們,沒有辦法瞬間抵達賽場了。”“那賽場上空的空間站內待命的飛船呢?讓他們直接下去。”下屬冷汗都出來了:“飛船發生故障,滯留在空間站內,就在五分鐘前,發來增援信號。”“什麼?”總指揮聲音拔高。他看裡希特,裡希特麵無表情,但如果對他有所了解,就知道他此時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總指揮不敢觸黴頭,隻能硬著頭皮問:“增援的飛船抵達需要多久?”“最快也要兩天。”下屬道。“那立馬派出增援,以及——”他看向裡希特:“要不要取消比賽?”裡希特露出一個蔑笑:“你們現在有能力取消比賽嗎?”總指揮不說話了,通道的坍塌讓他們無法直接乾預賽場了。僅僅是發布通告的話,這群學生是不會對給出的答案滿意並就此停止比賽的。他們能怎麼解釋?說組委會已經無能到被未知勢力切斷了與賽場的聯係,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裡希特站了起來:“增援飛船在哪兒。”看樣子是打算親自走一趟了。裡希特的實力在整個帝國都算佼佼者,他參與增援也讓眾人信心大增。在場的人以及場外的觀眾目睹了這驚魂的一戰,對於蟲族的可怕又有了清晰地認知。但真正了解戰場的人才知道,這次出現的陌生蟲族,其威脅性是前所未有的。想象一下,他們賴以作戰的機甲在這種蟲族麵前毫無抵抗裡,動態金屬外殼瞬間能被腐蝕,對方甚至會吸取動力源。隻需數隻,便能將一台強大的機甲廢掉,然而這麼犯規的蟲族還批量存在。它們甚至狡猾到能設計出陷阱,擁有自己的戰術。與之相對的,裴涼的表現也讓眾人驚異,她之前的動作已經超出了格鬥技巧的範圍了。或許不懂機甲的人以為她用的是分身,可但凡有所了解,都會知道那不是。尤其是裴家,在得知裴涼從家族古籍中領悟武道,甚至做出這般表現時,這會兒裴家的人都快把家中的古籍給翻爛了。剛才的戰鬥另各方反應各異,但唯獨對於那兩個被操控的選手,隻餘惋惜。觀眾不明白裴涼為什麼將他們的屍體帶回去,但在聽到機甲掃描生命特征還存活的時候,眾人便意外了。按理說這種狀況,應該是自動失去資格,接下來由組委會的人將其帶回治療。可兩人的‘屍體’擺在空地上,卻並沒有組委會的人來回收。觀眾哪裡知道此事遊戲管理組的窘況,見狀還以為裴涼又以擔保人的身份保證二人繼續參賽的資格。便有人不滿——【她為什麼不放人出來?】【兩人的身體狀態明顯不適合繼續參賽了,他們需要的是全方位的檢查。】【雖然我承認裴涼很強,但這個決定未免太過狂妄不負責任了。】【兩位選手不知道還有沒有脫離控製,那些黑線你們看到了吧?要是還存在兩個選手體內,耽誤救援後果不堪設想。】觀眾能想到的事,在場人也意識到了。可他們呼叫救援的時候,卻得到救援兩天後抵達的回複。布萊恩都快炸了:“兩天後,兩天後這倆貨人都涼了。”他們近距離的觀察,能夠看到有兩根玩意兒在頭部遊走,說明還處於寄生狀態之中。裴涼試著用真氣摧毀黑線蟲的活性,好取出來,可真氣注入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對方對兩位選手腦部的攻擊意圖。傳送通道的無效,駐紮飛船的停擺,整個賽場已經成為了孤島。裴涼相信組委會不會無能到數天內都沒有發現異常,那麼隻能說明,這些意外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再加上擁有智慧和明顯針對機甲而設計的陌生蟲族,這就不是能用巧合解釋的東西了。不過現在的情況,還是以兩個選手的性命為先。裴涼對蘭斯洛特道:“醫療搶準備。”機甲會配備簡易的醫療槍,一般外傷在射線之下很快便能恢複,為了避免戰士感染的風險。蘭斯洛特什麼都沒問便配合的拿出醫療槍。接著便聽裴涼道:“照我的指甲。”醫療槍的治療傷口的原理畢竟是刺激再生粒子,用到無傷的手上,那效果自然就是指甲瘋長。短短幾秒的功夫,裴涼的指甲就長到了數厘米長。然後她用機甲金屬稍作打磨,又進行了簡易的消毒,那指尖便尖銳得猶如刀片一般。接著裴涼用指甲對重其中一個選手的頭顱,想都沒有想便刺了下去。她的速度極快,對方什麼沒有溢出多少血液。但尼瑪這是在開顱,開顱啊!觀眾和組委會的人都看傻了,連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對於那種活性寄生蟲,都得慎之又慎。這玩意兒直接在野外用指甲給人家做開顱手術?沒有真氣的刺激,那黑線到底是不能視物的微小生物,反應自然遲鈍了些許。裴涼抓準時機,一挑一勾,試圖將那玩意弄出來。那黑線在腦內的嵌入的位置極為刁鑽,以裴涼雙手的精密,竟然也得保持全力的集中。下一秒,那黑線一改先前需要寄宿才能表現出的攻擊性,質地突然韌如鋼針。衝著裴涼的眼睛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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