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特裡薩和阿諾德是不想再耗費精力在那家夥身上的。去一趟理事長室,這學期攢的學分被剃平,接下來為了挽回損失,他們得加練到吐血。可裴涼那家夥實在太過招搖了,一打聽到替補的所在,就毫不猶豫的往那方向去了。阿諾德實在心裡癢癢,剛才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呢。如果那家夥維持之前的發揮,那麼擠掉2S的替補應該沒有懸念。就是不知道那家夥會怎麼做。最後隻得找了個借口自我說服:“其實想想,如果那家夥得逞,到時候也可能是競爭對手了。”“先了解一下競爭對手的情報也是重要的準備功課之一。”特裡薩點了點頭,顯然也是介意的,於是二人便遠遠的跟了上去。這會兒離上課還有段時間,但帝國軍校內競爭激烈,也就原本的裴涼那群類聚的家夥,成天得過且過,被軍校的嚴苛製度抽著走。因此那位倒黴的替補同學,這會兒正在體能訓練場,為那不一定能上場的機會努力著。當然除了他之外,體能訓練場還有另外幾個高年級的學長,居然大半也都是聯賽參賽人。也是,如今各大高校最要緊的就是為聯賽做準備,訓練場自然緊著他們在用。訓練場的麵積大到令人咋舌,麵積跟後世能容納數萬人的體育館差不多。此時訓練場被分割成了數個區域,學生們選擇的訓練模式又各有不同。這裡的科技已經發達到可以百分之九十還原真實作戰情況,比如裴涼剛進入訓練室,入眼的便是一位學長在赤手空拳的與一隻龐然巨獸搏鬥。那巨獸無論是體格外觀,甚至細微到毛發觸感,都與真實無二,且相對於真實的野獸,它們的計算能力甚至更為精密,且會隨著作戰數據的更新而進化。恐怕唯一的區彆就是在真正會給學生帶來致命傷害之前點到為止,而真正的野獸是不會的。除此之外,還有在模擬巨大蟲群中搏鬥的,那些飛蟲個個跟成年人的胳膊一般大小。但這還並不是蟲族,隻是不少雨林星球都有的常見物種而已。蟲族的飛蟲群常人是沒法赤手空拳應付的。甚至還有在長寬各十幾米的訓練方塊中,模擬了水下戰鬥模式。隻見那全息模擬技術直接將以假亂真的海水注入,方塊中的訓練學員頓時漂浮起來,與水裡不斷憑空出現的海獸搏鬥。所承受的阻力和水中戰鬥的呼吸問題,每一樣數據都是真實的。而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在那數十立方的方塊外,訓練板塊的分割界限,水和空氣涇渭分明。就好像液體真的沒有任何容器依托的出現在了地麵,看得人心潮澎湃。未來世界中處處細節都是震撼,就跟古人來到現代社會一樣,裴涼也是很容易被這些新奇吸引注意力的。不過好歹她還沒有忘了正事,她視線落到了左上角一個訓練板塊內。那兒有個單看長相就憨厚好說話的男Alpha,對方此時剛剛結束了一波訓練,正渾身是汗的平複呼吸,大口的補充著水分。裴涼便直接衝對方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有空說兩句話嗎?”對方明顯跟原主沒什麼交情,但知道這麼個人的樣子。見裴涼這麼說,隻下意識道:“有什麼事嗎?”裴涼笑眯眯道:“是這樣的,我想參加機甲聯賽,但理事長告訴我,隊員的選拔已經結束了,各項名額也已經指定。”“要參加的話,除非是隊員因為不可抗力無法參賽,但隊員沒法參賽的話,接下來肯定又是替補頂上。”“雖然替補有好幾個,但彆的年級那幾位我不怎麼熟,所以就——”她話沒有說完,看著對方的目光充滿了暗示。替補小哥就是再蠢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對方也是個驕傲的Alpha,聞言便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是覺得我這邊好啃,想從我這塊骨頭開始?”區區一個S級的Alpha,竟然一副把他當軟柿子捏的樣子,替補小哥臉上的笑頓時就變得猙獰了。裴涼連忙笑著擺了擺手:“怎麼會?純粹是你的名字最有印象而已。”幾個替補還真就眼前這小哥在裴涼腦海裡,臉和名字對得上號,另外幾個,就算她找過去,彆人不指認她都不知道誰是誰,太麻煩了。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這小哥也是倒了血黴。裴涼接著道:“不過我出來得急,並沒有確認好資格是怎麼交接。”說著喊了一聲就在附近的指導老師:“是我打敗他之後自動繼承嗎?還是得有彆的手續?”老師聞言皺了皺眉,對這家夥妨礙替補隊員的訓練很是不滿。此時阿諾德和特裡薩也進了訓練室,老師見到他們,突然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家夥好像就是剛剛廣播中被理事長連同阿諾德他們叫過去那個。也不知道在辦公室發生了什麼,讓這個S級的Alpha突然狂妄無比。老師嚴肅道:“裴涼同學,請不要妨礙訓練,出去。”裴涼無奈道:“很快的,老師不如跟我說說規則?應該有一套應對機製的吧?畢竟隊員和替補同時出事的概率雖小,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老師見她胡攪蠻纏,雖不耐煩,但還是開口道:“正式隊員因為各項原因無法參賽,自然是由替補代替。”“而若是替補不能出賽,學校會召開緊急會議重新圈定人選。一般會由老師推薦,所以裴涼同學,即便你——”老師做這假設有點艱難:“即便你私下挑戰XXX同學並勝利,他身上的名額也不會自動轉移到你身上。哪怕他因為受傷無法參賽,新的替補人選也是老師們共同決定。”裴涼笑了笑:“沒事沒事,知道規則就行了。”“畢竟我不能取代的話,接著又乾掉能取代的人就好了。”說著她臉上的笑容竟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直到老師們一致認為我是剩下的人選中最合適的為止。”“現在還有時間,應該夠的。”老師聞言臉都黑了,隻覺得這家夥沒有龍傲天的命卻得了龍傲天的病。特裡斯和阿諾德也直接走了過來,就在不遠處冷漠的抱著臂看著這場‘鬨劇’。他倆是人群中矚目的焦點,其他人見他們過來,注意力本能的會放在他們身上,見他們對這邊的鬨劇異常關注,自然訓練室內漸漸的所有人注意力也落到了裴涼這裡。估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當做軟腳蝦的憤怒,裴涼話音剛落,替補小哥就把手按在了她腦袋上。對方蒲扇大的手掌,幾乎是一收攏,就能將裴涼整個人提拎起來。他冷笑道:“首先你得讓我失去資格。”“來吧,反正現在休息,不介意陪你玩玩。隻要你能在我手裡撐五分鐘,我自動放棄資格。”他放這話不算狂妄,畢竟是有資格參加聯賽的2S級Alpha,如果五分鐘還搞不定一個普通的S級Alpha,那也真的彆去聯賽上丟人了。裴涼見對方這麼爽快,臉上的欣賞之色更濃了,她跟對方道:“痛快,那你放心,我會從賽場內給你帶特產回來的。”話音剛落,一道快如閃電的痕跡掠過。替補小哥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略帶些猙獰的不快和憤怒上,但鼻子裡突然流出血液,五官也呈現出一種被打擊過的扭曲,顯得尤為滑稽。對方就這麼僵直著身體足足有好幾秒鐘,然後轟然倒地。周圍暫時結束一段訓練圍過來看熱鬨的人,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就連老師都是在替補小哥倒地後,才僵硬的轉動視線,落到地上的人身上,仿佛對這狀況感到匪夷所思。“你,你乾了什麼?”老師不可置信道。周圍也產生了騷動:“這家夥是被暗算了嗎?”但身為3S,又對裴涼的格鬥實力有著一定認識,且注意力全在她身上的特裡薩和阿諾德從頭至尾都看清了。沒有什麼陰謀暗算,對方隻是簡單的出拳,搗中對方的臉,讓對方失去了意識,僅此而已。替補小哥倒地不起之後,裴涼直接問老師道:“老師心目中的推薦人選有哪些?我可以找他們單獨聊聊。”這簡直囂張,立馬便有人不悅的開口了:“開什麼玩笑?聯賽隊沒有墮落到收容暗算同學的家夥。”“你對他乾了什麼?趁他剛剛訓練完脫力耍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嗎?”裴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他剛剛訓練完,狀態不在最佳,確實有點勝之不武。”又看了眼老師道:“以前的我吊兒郎當,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給老師留下印象,讓老師貿然把我加入推薦名額,還得跟其他老師反複解釋,太過麻煩了。”說著裴涼看來四周的人一眼:“你們一起上如何?”這樣的戰果,足以轟動全校,對於勝利至上的帝國軍校來說,不論老師主觀上欣不欣賞,她的存在都無法忽視。但眾人隻覺得這個S級怕是瘋了。有兩個高年級的學長看了眼特裡薩和阿諾德,嗤笑道:“我記得這家夥和你們同班?”畢竟是罕見的純種東方血統,家世也不差,不管是學校和上流社會的交集中,至少是有點印象的。“看來你們兩個是真的有辱3S的尊嚴,連最基本的震懾都做不到,以至於你們班裡區區一個S級,就產生了這樣的妄想。”兩個學長道。特裡薩和阿諾德對視了一眼,之前低估裴涼的實力被打臉加扣光學分的慘痛曆曆在目。總不能就他們兩個倒黴?因此聞言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生氣,而是拉人下水的惡劣。於是阿諾德鼓了鼓掌,一副拙劣的謙虛表情,衝學長道:“學長說的是,我們疏忽,我們無能,拜托學長幫我們收拾一下爛攤子,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個教訓。”“……”學長們看到曆來不把年級輩分放在眼裡的阿諾德這樣,被噎得不輕。隻覺得這家夥是在羞辱他們,冷笑道:“我們的時間可沒有廉價到浪費在區區S級身上。”接著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裴涼:“現在立馬滾出訓練室,我可以當做——”話都沒說完,一陣疾風鋪麵而來。3S到底是3S,比起2S又是另一個梯隊的實力,倒是沒有像替補小哥一樣,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倒了。對方本能的一偏,但那拳頭還是擦著他的臉過去,僅僅是些微皮毛的接觸,便讓他一瞬間的麻木,接著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這個S級就真的隻是單純的出拳而已。可她的速度太快了,這是S級會有的速度?但緊接著,眾人就會知道,她擁有的不僅僅是遠超她級彆所應有的速度而已,她的格鬥技巧和身法節奏才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那個學長險險避開過後,才從訓練場上下來,被調度到最高的本能危機意識還在。不管內心再怎麼藐視這個S級,可身體已經很誠實的提前意識到了危險,並過濾掉了理智中不願承認的輕忽,給自己發出了最高級彆的危險警鈴。這學長戰鬥經驗還是豐富的,臉色一沉眼神便認真起來。可裴涼此時下手就跟之前和阿諾德他們那時候不同了,當時意在測試這個世界至少她同齡階層的實力上限。而這個時候,她要乾的卻是一口氣挑完在場所有人,自然不能磨磨蹭蹭。於是特裡薩和阿諾德二人注意到了,這家夥現在出手更加果決乾脆,一擊必中。仿佛剛才和他們打的時候,還留了手的。這個認知讓兩個人臉色更難看了。最先那個學長僅僅是與她交鋒了兩招,就被她帶入了自己的節奏,然後利用那匪夷所思的技巧將他打翻在地。她的攻擊仿佛並不僅限於肉體的強悍,而是有什麼東西超脫了肉體之外,以一種意識甚至意境的形勢呈現。他倆甚至在裴涼某次出拳的時候,看到一個仿若透明的拳頭脫離她的手臂,化形巨大給予沒碰到的對手打擊。這也是學長被打翻的原因,這樣的攻擊根本就沒有見過。然而這還沒完,才乾翻一個,她又馬不停蹄的衝另一個學長發動了襲擊,乃至於周圍的人,在她快出殘影的速度中,要麼被動挨揍,要麼隻得老老實實的被動應戰。僅僅一瞬間的功夫,她就真的把在場所有人都拉入了混戰中。然後還大言不慚的囂張道:“全息模擬訓練多沒意思?要訓練就跟最大的怪訓練吧。”這家夥倒是對自己很自信。可被她拉下戰場的Alpha們卻都怒了,也不顧什麼級彆體統,以多欺少,紛紛將最大的攻擊對準這個S級。老師都懵了,一開始真的以為這家夥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挑事的。可就在她連續越級打倒兩個Alpha,並在十幾個2S和3S的Alpha圍攻中遊刃有餘的時候,負責指導訓練的老師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家夥真的不是在口嗨而已。校隊的成員這會兒大半都在這裡,相當於此時訓練場已經彙集了整個帝國軍校現役中最頂尖實力了。然而這些強大的Alpha加起來沒法乾掉一個按理說遠低於他們的S級。對於整個帝國軍校來說,這一幕恐怕是聞所未聞的奇恥大辱。但專業的素養也讓老師很快做出了反應,他連忙語音調動了訓練室的監控,將這畫麵截取下來,又立馬用自己的通訊器發給了包括理事長在內的所有決策層。等數名老師趕過來的時候,訓練場內的戰況已經告一段落了。場內還站著的隻有寥寥數人,老師們還有沒有參與亂鬥的特裡薩和阿諾德,最後就是那個發動挑釁的刺頭。挺屍一地的精英級彆Alpha的場麵太過於震撼,這些人單拎一個出去,都是彆的學校瘋狂搶奪,普通學校搶到一個就足以提升整屆生源質量的Alpha。可現在一個個卻死狗一樣,一臉倒黴催懷疑人生鼻青臉腫的樣子。偏那挑事的還嘴欠,完事衝諸位老師笑了笑:“剛剛我跟XXX同學約好了,他要是沒撐過就自動放棄替補名額。”“現在名額空出來一個——我,二年A班學生裴涼,請各位老師考慮一下,給我個機會。”說著目光又掃向一地的Alpha,用稀鬆平常但無端讓人火大至極的語氣道:“還有在場學長同級們,其中有人或許賽前會因為身體原因退賽,為了保持聯賽的競爭力,請老師們考慮提前做好準備,重新做出部署。”眾人麵無表情,這是在恐嚇?這就是在恐嚇吧?在暗示被打翻的一群人誰識相先去退個賽?否則她會想辦法讓人沒法參賽的。這家夥說完就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而還未離開學校的理事長,在打開的監控視頻裡麵看到這一幕,眼神透露出一抹興味。軍校自然是禁止無端挑釁鬥毆的,裴涼才被理事長請了談話,出來就又主動尋釁,簡直是赤果果違反校規。可這會兒卻沒有人注意這一點,他們甚至忘了攔下那家夥。在裴涼走後,眾人陷入了激烈的討論之中。特裡薩和阿諾德沉默的從訓練室出來,然後突然意識到一點,這家夥之前在理事長辦公室裡說的話是毫不摻假的認真。甚至認真到立馬就身體力行的執行起來。莫名的,兩人即便對那家夥的感官一言難儘,但僅針對這一點,卻不由得被激起了一股強力的勝負欲。但這些暫時都與裴涼無關了,她在訓練場挑戰數位雙S以上的Alpha並贏了的事自然包不住。可在場所有Alpha都輸了,每每提起當然諱莫如深。因此學生之間雖然小範圍在傳,但幾乎是沒什麼人信的,甚至還當這是誰為了羞辱她故意替她吹的牛逼。這幾天學校那邊很安靜,暫時並沒有老師來找裴涼,隻是上課的時候有時看她的表情一言難儘。裴涼也不急,如果理事長真的從頭到尾貫徹自己的理念的話,她會得償所願的。畢竟對於裡希特理事長而已,實力至上是淩駕於私人感官的,一切以帝國軍校的榮譽為先。果然快到周末的時候,學校那邊仿佛是終於出了結果,裴涼估計她最近的行蹤和日常以及生活規律也早被翻了個遍,所有一切事無巨細,現在學校恐怕比她自己還了解原主。於是在一節課後,負責聯賽訓練的一位老師帶走了裴涼。對方將裴涼帶到了軍校的研究室,這裡彙集了整個帝國除軍方以外最尖端的技術人才。已經有好幾個人等在那裡了,其中包括裡希特理事長。見裴涼到來,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老師道:“過去的幾天裡,我們全方位的分析過你以往的數值和外在表現。”“得出的結論是你以往的測試結果並沒有誤差。”裴家也是頂級家族之一,作為宗家子弟,從出生開始,基因級彆的觀測軌跡都是精準而完善的,又不是貧民區出身沒有過妥善測試的Alpha,基本不可能是測試有誤。但他們還是反複的查看了裴涼出生以來的所有履曆與記錄,最後的最後才排除了哪怕萬一存在的誤測可能。然後得出了結論——這個S級進化了。理論上來說,精神力等級是出生的時候就決定的,曆史上倒也不是沒有過通過後天努力,等級發生進化的例子。但那大都是S級以下的事。越是往上,差距越是猶如天塹,可這玩意兒,以S級之力打倒數位雙S甚至3SAlpha,雖然當時僅僅是近身格鬥,不涉及機甲作戰,可再怎麼以經驗和技巧解釋,都太過牽強。“但你所展現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的精神力極限,因此現在我們要對你重新檢測。”裴涼當然無所謂,她甚至在老師們開最精密檢測儀器的時候,衝理事長笑了笑——“這次的尋釁鬥毆,按理事長的說法,依舊是我表現值得認可,應該還是不會受到處分吧?”理事長深深的看了這個對於一身反骨不加掩飾的學生一眼,笑了笑道:“本來是會象征性扣學分的。”“但是感謝瓦倫先生吧,他剛剛親自打電話到我麵前,替你求了情。”“瓦倫先生?”裴涼一時間有些茫然。緊接著自己的通訊器就傳來了通話請求,裴涼點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這個時候打來的,肯定不是偶然,並且這個時代可不比現代,私人信息泄露眼中,一天到晚推銷電話滿天飛。這個時代推銷訊息和電話可是犯法的,私人信息的安全性也高得多,更何況原主這種格外注重陰私的出身。裴涼沒怎麼遲疑,點開了通過請求,眼前便出現一張並不陌生的人臉。對方此時身穿軍裝製服,還帶著軍帽,英俊的容顏比當初見到的時候更有味道了。不過即便穿著軍裝,對方仍舊是有些吊兒郎當的氣質,他懶洋洋道:“聽說你回到學校就兩度鬥毆?”裴涼沒有否認:“算是吧。”彆人挑她一次,她挑彆人一次,怎麼也不算冤。隻是突然好奇的問對方:“不過這種事學校為什麼給你打電話?難道最近我爸終於查出來我不是他的種,而是你的?”對麵的瓦倫先生,也就是之前在家談訂婚的時候,她便宜老母明目張膽帶回來的情人。一下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仿佛是裴涼的話給他開啟了什麼思路一般。
第148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