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1)

女帝駕崩,放著正經的太女不登基,反而傳位給已經被剝奪繼承人身份的涼王,自然是舉朝震驚。尤其是以徐太傅為首的太女集團,更是差點沒抽過去。當時便衝到太女麵前,痛哭道:“涼王狼子野心,假傳聖旨——”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太女不耐煩的懟了回來:“什麼假傳聖旨?孤站在旁邊親耳聽著呢。”“母皇寢殿中那般多人,做得了假?”說完還頗為興奮的搓了搓手:“如今皇姐繼位,該是沒我什麼事了。”以前的三皇女眼裡隻有傻玩傻樂,成天什麼事都不經心,跟個孩子一樣。數月的太女生涯,雖然還是沒能讓她產生爭權奪利的野心,但客觀上的改變卻是顯而易見的。此時的她不論是學識眼界還是威儀決斷,都不是以往能比的。見徐太傅這個時候了還挑撥她與皇姐關係,拂袖道:“孤不做太女了,自然用不著太女太傅。”說著就指著大門口:“孤忍你這張老臉很久了,你給我滾。”徐太傅雖則不是東西,可自問成為太女太傅以來,那是滿腔心血傾注,一心一意為太女思量。如今卻落得被太女嫌惡驅逐的下場,頓時哭得好大聲:“殿下,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苦勞你個六餅,母皇讓你叫我念書搞政務,結果呢,一天天的儘擱我耳邊說皇姐壞話,要不就是大堆的虛空理論,一點務實的都沒有。”“孤這會兒身上會的,哪樣不是皇姐教的?你個老東西要說真有那麼一點用處,那就是提升孤的耐心了。”東宮的官員們看向徐太傅,對太女的話倒是深以為然。這老東西倚老賣老,仗著太女太傅的身份,一直妄圖把持太女。本來嘛,太女之位落到從不受重視的三皇女身上,這塊還未遭開墾的利益之地當然誰都眼饞。可徐太傅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且彆看她說得比唱的好聽,這老東西平日裡的教學態度,便是把太女殿下當做毫無主見,資質愚鈍,需要倚仗她們的弱勢太女。那控製欲放在臣子身上,絕對是算出格。對於太女與涼王的親近,更是成天挑撥離間,痛心疾首。其實這麼久的時間,不是傻子的都看得出來,太女殿下雖然在涼王麵前那是涼王說啥是啥,可相反她並不是毫無主見耳根子軟和的儲君。相反她本性固執且通透,縱觀數月以來的功課政務進益,也是一日千裡,隻能說是起步晚,絕不是資質愚鈍之人。人涼王作為最強的競爭對手,還對太女充滿信心,教導起來也是不摻雜私心,你個做臣子的倒是傲慢。也是為這,東宮陣營的官員老糾結無比。涼王確實是東宮警惕的頭號對象,但對方所為,便是她們在利益相關之中,也不能不感歎一句涼王是真的大氣豪邁。皇位之爭,她對太女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卻起著最重要的作用,且很多都是她們作為臣子無法授予的理論,全是她自己的私貨都分享了出來。再加上太女的態度,皇上的作為,東宮一乾人等,心態上其實早就躺平了。如今涼王繼位為新帝,眾人心中比起失落,更多的倒是鬆了口氣。也就徐太傅自認付出太多,無法接受事實。但想想看,莫說皇上駕崩之前已有所感,該交代的事都是正經交代了。便是那最後的傳位真的有貓膩,你又能如何?太女開始有自己的班底才數月,這數月以來皇上突然改變心意,沒有對涼王的進行任何形勢的削弱壓製。反倒對付先落山的時候,給了她巨大的權限和自由。莫說你東宮的人反對,便是皇上想除掉涼王也是不可能,涼王和皇上早完成權利的讓渡了。眾人不看徐太傅,見太女高興的開始收拾東西,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嗨!就當是一場夢,沒能登上皇位的太女的近臣,她們能毫發無傷的退下來,已經算是曆史少有了。可太女這邊包袱還沒打好,新帝那邊的旨意就下來了。晉升皇太女為皇太妹,一應照舊,甚至還多給她安排了倆職位。準備放假的皇太女:“……”東宮官員:“……”徐太傅一張老臉都快笑爛了,立馬琢磨過來,這也是好事。以太女現在的實力,跟新帝對上那確實是以卵擊石。可還沒樂多久,就收到了罷免通知,新帝另擇了能臣擔當太女太傅一職,她還有牢裡至今沒運作出來的杜大人這兩親家,怕是沒有起複的機會了。新帝登基,自是數不清的事等著裴涼。不過她也是真如在女帝臨前所說,登基後第一道聖旨便是改變婚姻法,並給了男子無條件的離婚自由。當然這項法律也適用於皇室成員。周駙馬第一個身體力行,在女帝喪典一過,便跟二皇女離了婚,算是嘗試新法的第一人。他作為皇室成員,此舉自然意義重大,不少飽受家暴之苦的男子也開始嘗試反抗,一開始其實收效甚微。但隨著日新月異的發展,無數的工作崗位提供給男子,擁有收入,家庭貢獻占比的提高,讓男子開始有了話語權,弱勢者自然開始應屬於自己的權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一開始不少人還當新帝這條旨意,是意在迫不及待的合法占有妹夫。其實在很多朝臣看來,涼王這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曆史上莫說占有姐妹夫婿,皇室中事不會少,誰這麼折騰?思來想去,她們想到的就是新帝給周駙馬造勢,便對此興師動眾博藍顏一笑的舉動頗為不滿。繼位後第一道聖旨如此,若不是涼王以往的功績是舉措在前,怕是會被人懷疑她是否有成為明君的資質。不過很快朝臣的注意力就不在這上麵了,因為新帝繼位以來,動作實在是太大了。與很多甚至動搖國本的舉措相比,離婚自由這等事壓根不算什麼。裴涼其實算循序漸進了,可穩定的政局也是發展的條件之一。隻不過這裡麵勢必會動了不少人的蛋糕。一時之間反對之聲自然是此起彼伏,好在此時皇權集中,她在對付先落山的時候就對今天做足了準備。女帝數十年的經營,有無儲位之爭帶來的內耗,太妹是無論新帝做什麼都第一個支持,二皇女身邊隻剩臭魚爛蝦三兩隻,權利更迭初期的陣痛裴涼是沒有沒有感受到的。強勢將反對聲音壓下去,將發展所具備的法律法規打好地基之後,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發展。與武俠世界不同,這裡裴涼自己作為皇帝,自然是更為高效方便,且有當初的經驗和試錯,過程隻會更得心應手。裴涼迅速將蛋糕做大,自然就稍稍安撫住了不少被動了蛋糕的人的戒心。擁有遠見的到底是少部分人,掌控社會資源的階層一時間並沒有察覺自己的利益變少,反而收獲總量變多,當然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她們所掌控的資源占比正在迅速降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沒有搭上發展升級的列車,產業沒落,淪為空有名頭的貴族也是遲早的事。有遠見或是觸覺敏銳的,早意識到了新帝劃時代的野心,趕緊拋棄了原有的堅持,說到底這片土地上,務實主義的人還是占大多數。數年過後,北境朝廷修養好準備南下入侵,結果遭到了初代軍火的降維打擊。北境的人被打破了膽,立馬奉上降書稱臣,派人南下學習,如今的大梁景象都把她們給看懵了。回去就哭著喊著要把草原上最美麗的皇子嫁給涼帝。裴涼心說你們可彆給朕添亂了,她這會兒啥都順,就是男人這塊兒,好像是再一次翻車了。幾年過去,男人們事業上都有了長足發展。蘇玥已經進入朝堂,數年來因無數重要的決策為發展做出的貢獻,如今已經官居二品。柳將軍原本就位極人臣,如今更是打造出了一股新式的鐵血之師。周駙馬做生意,為經濟發展做出的貢獻難以估量。燕皇夫致力於男權和慈善事業,也是風生水起,比女帝在世時的無所事事看著鮮活多了。方玖則成了大梁頭號情報官員。而伏覺早在女帝駕崩之時,就意識到先落山接下來麵臨著關乎命運的選擇。涼帝要打造的新時代,是不會允許他們這樣一個有巨大煽動力的宗教組織存在的。迅速的發展迫使先落山必須拿出表態,要麼等著被清算,要麼放棄不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呈上時代列車。伏覺沒多考慮,在涼帝登基的第二年,便宣布先落山已經無法得到神旨,並與皇室一起成立了第一家科技公司。利用係統對天時地利的預測,規避風險,發展自然更加穩定。裴涼很為他們高興,可就是這些男人覺醒之後,老想著打上司的主意。給他們報酬地位還不知足,還想讓上司肉償。裴涼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是被銷冠以業績咄咄相逼的老總——不跟我睡就跳槽!能怎麼辦?還不是為了生活含淚出賣身體。大保健沒少做,有時候撞上客人多,還得同時給好幾個人做。為了方便壓榨上司,甚至都住在一起了,好的時候一星期還能輪上一天休息。要是撞上年節,人家是歡欣鼓舞拿錢下班,她就是加班加點賣她的技術副業。你說現在法律已經廢除了一夫多侍製度?說到這個就更可憐了。為了避嫌蘇玥跟她離了婚,一國皇帝單身至今,眾人就熱衷於跟她亂搞男女關係。有錢有地位之後就去睡自己想睡的人,這點裴涼覺得她在這個世界明明沒有灌輸給任何人,這些男人確無師自通。最後能怎麼辦?今天的涼帝也兢兢業業的加著班。*從女尊世界脫離之後,裴涼回想自己幾十年的經曆,她哭了。但係統表示懂的都懂,姐姐肯定是裝的,畢竟它洗過不少床單了。等裴涼脫離之後便屁顛顛道:“姐姐辛苦了,商城最近新上了一批腎寶,姐姐要嗎?”裴涼:“……”“下個世界是什麼?”係統頗有些可惜的看了眼打特價的腎寶,接著道:“是未來世界。”“哦?”裴涼立馬來了精神。雖然末世世界因為輻射變異,讓地球的整體資源總量增加,災難促進了科技的飛速發展,最後她離開的時候很多現代裡描繪的未來科技已經得以實現。但說到底她還沒有見過真正發展成熟的未來世界,心中倒是無比期待。便立馬道:“打開商城。”女尊世界賺到的積分自然不會少,畢竟成就與武俠世界相當,甚至還幫遊戲回收了一個高等係統,她現在身家幾乎又翻了一翻。裴涼照例略過那些價格坑爹且隻能用一個世界的金手指,然後發現偌大商場,竟然沒有什麼她特彆想要的。係統還好奇:“就一樣也看不上?姐姐看看這個,3S級精神力,適用於未來機甲副本,一旦購入,加上姐姐本身的武學修為和內力,一定是無敵的存在。”裴涼就笑了:“我本來就有的東西,為什麼要白花錢?”係統:“……”彆人這麼狂肯定不對勁,可它富婆姐姐這麼狂,那就是酥軟了它的腿。是哦,以它姐姐全方位無死角的天賦——除了對男人容易翻車。很大概率——不,是絕對。說到底精神力本來就是一個人靈魂強度的表現。它姐姐是能艸破天的女人,區區3S莫要限製了它姐姐。接著係統又替裴涼扒拉了半天,發現除了一些零碎道具之外,好像大部分東西確實是看起來好,但要說真正多必要,也不至於。於是便攤手道:“那要不姐姐把積分攢著?最後留著修真世界用吧。”“修真世界有什麼講究嗎?”裴涼問。“那講究可大了。”係統來了興致:“因為權限問題,現在不方便多說。等姐姐從未來世界回來,應該權限會打開一部分。”“隻能說,修真世界那是積分到用時方恨少。有資格進入修真世界的宿主,進入之前平均得進入六個以上的高級副本刷分,就是為了攢點家底。”“這點家底甚至一開始能保命就很不錯了,金手指在裡麵就是個屁。”裴涼明白了,確實她們這些宿主,身份大多是炮灰。一般副本中的炮灰一來頂多是先來一波被打臉,運氣好甚至在作惡途中,還處於優勢地位。可修真界的炮灰就不同了,那是一旦被波及,甚至灰都不剩,就更不用說翻盤的機會了。據係統的八卦,曾經不少優秀玩家,進入修真界死得那是無聲無息,魔宗掠奪,正魔鬥法,撞上殺人奪寶被滅口,總之劇情還沒開始,人就沒了。那叫一個淒慘。裴涼聞言,也就放棄了硬買點東西給係統衝衝業績的打算,乖乖的攢積分。畢竟還有一位資深玩家在等著她呢,這麼一看她似乎也沒有那麼富有了。抱著對自己財力的懷裡,裴涼進入了新的世界。結果才睜開眼,就感覺到一股拳風襲來。裴涼本能的頭一偏,躲過攻擊,然後抬手抓住對方手腕,將其往前一拉,在對方失去平衡的同時肘擊在對方背上,然後反剪對方的胳膊,不到一秒的功夫就將人控製了下來。這個過程做完,裴涼眼睛才聚焦,接著看清了被自己控製的人。那是個長得極俊美的年輕男人,一頭金發璀璨無比,五官深邃俊朗,眉眼狂放不羈。此時對方眉頭緊皺,臉上的神情是不可置信和屈辱,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這麼輕易被控製住了。一旁傳來一個甜美細弱帶著喘息的驚呼聲:“特裡薩——”裴涼看過去,是一個白皙貌美,猶如瓷娃娃一般的少女。此時少女臉頰嫣紅,呼吸紊亂,仿佛是很熱,手下意識的放在領口,想揉搓又生生止住了。被她叫做特裡薩的金發帥哥看了她這模樣,更是怒火中燒,瞪著裴涼要吃人一樣:“裴涼,我宰了你。”說話間,裴涼已經理解了狀況,這次跟上個世界莫名無法接收記憶不同,很自然的就融合了。這是一個未來ABO世界,裴涼和被她壓住的特裡薩同為帝國第一軍校的高材生,兩人還是室友。室友?看到這裡裴涼可就不困了。原來原主和特裡薩一樣,都是Alpha,嚴格來說他倆是一個性彆。跟會互相結合的Beta不同,因為Alpha本能會被Omega的信息素吸引,所以即便Alpha有男女之分,卻不會有什麼避諱。說回正題,原主可不是什麼好人。雖說是室友,二人的關係可談不上好,甚至頗有過節。不過在一次偶然碰見特裡薩的妹妹之後,便開始垂涎對方的美色。這會兒的狀況就是,原主找借口將人騙來了這裡,還在房間內用了會催發Omega情欲的藥物。對方一發情,信息素飆升,原主自然也跟著那啥了。裴涼看了自己下半身一眼,難怪她進入這個身體之後就老感覺不對勁,下麵吊了啥東西一樣。原來是幾把硬了——等等,她長了幾把?這,這尼瑪就刺激了。好在特裡薩來得及時,可對方看到自己妹妹信息素暴漲,自己那不懷好意的室友這種反應,哪裡還能忍?按照裴涼接收到的記憶,特裡薩的戰鬥力在整個軍校都是首屈一指,跟原主這種靠著家世混進去的癟三根本就不在一個梯隊。要她沒有穿來,原主今天少說得渾身骨折。不過也該,裴涼這會兒都覺得原主那逼真是有史以來最拿不出手的寄宿體了。當然此時要緊的還是解決問題。她開口道:“彆誤會,我沒想對你妹妹乾彆的。”裴涼這麼說,但Alpha對於信息素的天然反應,讓她下麵更那啥,都抵著特裡薩了。特裡薩渾身一僵,更是暴怒:“你當我是傻逼嗎?一個Alpha把一個Omega騙出家門,你沒想彆的?”裴涼看了眼那個小美女,確認了不是自己的菜,她雖然也欣賞可愛的女孩子,但性向倒還算單一。於是語氣篤定道:“嗯!確實沒想,我對你妹妹沒有興趣。”誰知越說對方越氣,特裡薩覺得自己妹妹受到了侮辱。“你在質疑我妹妹身為一個Omega的魅力?”這金發帥哥,腦子好像有點脫線?不過為表禮貌,她還是看著小美人笑道:“絕無此意,美人兒你很迷人,不是你不夠優秀,是姐姐胃口比較偏,不要質疑自己的魅力啊。”特裡薩冷笑:“你以為現在狡辯還能挽回什麼?”小美人這時候因為信息素的失控,理智也在崩潰邊緣,聽聞這個無恥的Alpha想要狡辯否認自己的罪行。也是怒聲道:“你騙人,如果不是特裡薩來得及時,恐怕——”“那不會。”裴涼一臉正直道:“就算他沒來,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的。”“畢竟真正的Alpha就該乾Alpha,身體反應那是構造問題,我沒有辦法阻止,可你們信我,我現在真的內心平靜,沒有一絲邪念。”她表情坦然的看著小美女,小美女沒有見識過Alpha發情的樣子,可身為Omega,從小就會被耳提麵命,被信息素刺激的Alpha有多可怕。毫無理智,隻會被本能所驅使,就如同野獸一樣。但看眼前的Alpha,神色清明,理智清晰,可以看出身體的躁動帶來的反應,她額頭上甚至在冒汗。可身體和靈魂仿佛互相剝離,毫不相乾一樣,即便身體快要發瘋,她的理智也毫不動搖。單純的小美女臉上的表情雖然仍舊質疑,且也多了一絲不確定。然後就聽見對方加了一句:“就算我失去理智,要乾也是乾你哥哥。”“危險的是他,小美人兒你放心待在這裡,等抑製劑送來就行。”此話一出,兄妹二人身體皆是一震。小美女甚至被這話驚得有一瞬間理智全部回籠了,就更不用說被壓在身下,屁股還被抵著的特裡薩。Alpha隻會被Omega吸引,對同類的身體毫無興趣,甚至本能排斥。一瞬間特裡薩臉色通紅,方才不怎麼在意的那抵觸,這會兒隻覺得烙鐵一樣燙人。“從我身上起來,死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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