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攏共就沒多少人,坐得還近。餐桌跟早上擺在露天那種小餐桌,三三兩兩分開坐不同,這會兒是一張長餐桌,所有人都坐在一張桌子上。為了不耽誤晚上執勤,又不能喝酒,就算有關天之類的大嗓門活躍氣氛,那也不至於太瘋。更何況老大的座位肯定一舉一動都在眾人關注下。於是宮冉這話一出,整個由集裝箱搭建的臨時餐廳內陷入一片死寂。就連在做現烤牛排的廚師動作都停了下來,隻剩下牛排在鐵板上滋滋的聲音。可唯獨應該感到尷尬的宮冉,他是半點不尷尬。甚至見裴涼一副傻樣,還催促道:“怎麼樣?我陪你睡也是可以的吧?”坐在裴涼對麵的裴凝臉上立馬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嗬!男人,她算是看明白了,果然上輩子對這些所謂的‘大佬’濾鏡還是太深。果然隻要出得起價,什麼男人得不到?又何須卑微討好,絞儘腦汁的攻略?瞅瞅她姐,啥都沒做,強取豪奪,粗暴又不拿男人當回事,可這好處嘩嘩的給出去,還不是一樣讓人眼饞得想要競爭上崗?鐘安這會兒也是悟了,他不配!他配不上裴涼。當她的男人是得要多厚的臉皮和耐造的身體?是得需要何等堅韌的毅力和演技?能夠做到才受儘屈辱就臉上毫無怨色的獻身討好?楚夜白的事他看得清清楚楚,宮冉的事他昨晚也聽回來的人說了。換他肯定是做不到被那麼羞辱之後完全麵不改色的,單憑這點鐘安就覺得輸了。還是老老實實當他的工具人吧。至於楚夜白的小弟們,此時心情就複雜了。一方麵他們知道老大天天伺候那女人被折騰得不好受,這被日傻了的變態醫生想接替,正好替他們老大受這份罪。但另一方麵,雖然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不顯,可下船之後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裴老大表現出來的大方闊綽還真是讓人咋舌。索性暫時他們老大是沒有辦法把人拉下來取代上位的,那麼如果沒了這重關係,想必他們老大就不能這麼理所當然的要好處了。那些好處也是著實饞人呐,一時間眾劫匪都忍不住想勸老大。為了兄弟們的榮華富貴,要不老大您再忍耐一段時間?不過楚夜白聽了這話估計得氣死。再者眾劫匪又覺得,他們老大先前的敲打之意,果然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這變態果然是來勢洶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先前還覺得他被日傻了呢,現在看來是早想透了啊。既然無力反抗,就把利益最大化。在哪個位置利益最大?不就是他們老大現在的位置了嗎?呸!果然是不安分的。一瞬間眾人心思各異,唯獨裴涼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以前倒也沒少經曆過類似的事,比如給小白臉太多,導致另外的帥哥聞到了軟飯的香氣之類的。可宮冉明顯不是為物質所動的人啊,他會眼饞晶核,眼饞權勢地位嗎?明顯不會啊,既然不會他是怎麼嗅到軟飯香的?裴涼還沒有說話,楚夜白就陰沉的開口了:“你當我是死人?”宮冉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死人可以解剖供我研究,你可以嗎?”“你配嗎?”楚夜白冷笑。但宮冉是真不耐煩應付他:“決定權在她不在你,這種事你應該心知肚明才對。”“我不覺得你倆有什麼情侶之間的義務和道德契約要遵守,你們倆不是那種關係,我一清二楚。”“你陪她睡,她給的報酬已經遠遠超過了你的付出。再接下來,你就沒有任何理由對她做出額外的要求了吧?”宮冉嗤笑:“所以我問她的問題,能請你不要插嘴嗎?”這家夥的邏輯好強大,一時間眾人居然在心裡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眾劫匪有點心虛,是不是他們老大要得太多了,給對方遞上了話柄?可他們老大何許人也?隻見楚夜白聞言,非但不生氣,臉上還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決定權是在她手裡,不過作為她的親密夥伴,還有這層關係的最大受益人,我維護自己的利益,為她分析利弊不是理所應當?”“你想繞開我,不覺得異想天開?”他說出來了!他真的不加掩飾的說出來了。眾人有些懵,用看純爺們兒的眼神看向楚夜白。真正的男人,敢於直白的承認自己吃軟飯,並且為此驕傲著。對比那些又當又立的男的,這份坦率簡直讓人肅然起敬。彆說楚夜白這方的人,就連管茜一時間都被這份氣勢震懾了。這特麼就是男主光環嗎?說什麼都能讓人認同不已,難怪原著中被他策反的人那麼多。接著她視線落到了宮冉身上,此時她心裡當然是心如刀絞的。老實說在昨天之前,她難免有些屬於穿越者的傲慢,雖然宮冉不論從能力資質來說都是佼佼者,但在上帝視角看過他一生,並且堅信自己能替他扭轉失敗命運的時候。管茜心裡多少是將宮冉當做早晚屬於自己的所有物的。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宮冉被變態男女主玷汙了,這時候還得費儘心思討好彆的女人,這讓她心裡如何好受?可理智上她也明白,宮冉這樣做才是唯一的出路。挑唆男女主牢不可破的關係,插足他們之間,利用女主對情人的大方,儘可能的獲得最大的好處和話語權。等他們失去警惕的時候,就是一雪前恥之時——於是管茜收起來內心的私人情緒,滿臉鼓勵的看著宮冉,眼神裡訴說著對他的理解,和屈辱不忘的隱忍。在無聲的為他加油。宮冉注意到這礙眼的視線,回頭看了管茜一眼,皺了皺眉。這蠢女人心裡又在腦補些什麼?不過現在形勢緊張,他才沒空理會對方。因為楚夜白已經開口了,他對裴涼道:“你先看看他的動機,很明顯對吧?”“昨天的他並沒有這種想法,這念頭也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總得有契機。”“那就是你分我晶體和地盤的時候了,我明顯聞到來自這家夥身上的酸意和嫉妒。單純想靠販賣肉體得到利益的家夥,你看得上嗎?”宮冉淡淡道:“說得好像你不是這樣。”他對裴涼道:“之前看他找你要晶體那麼順手,我出於好奇,也適當的找他的手下聊了聊。”“不用猜,就是嗓門兒最大的那個。”“他很配合,把什麼都告訴我了。”關天見老大和眾兄弟看過來,連忙炸毛一樣:“你放屁,老子什麼也沒說。”宮冉點點頭:“這種事根本用不著你直接說,總是謝謝你的配合。”這話什麼意思當然懂的都懂,不光是裴涼,就連他們自己隊內都有專門的拷問專家,當然很清楚很多信息根本不用被套問的人直接給出就能得到答案。就是管茜,她半遮半掩的自以為自己透露得不多,實際上宮冉對她的脈絡也早摸得一清二楚呢。果然就聽宮冉道:“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半路搶劫反被控製的劫匪,而你們老大也是識時務第二天就拿身體換來了自由,趁著末世剛剛出現抓住了機遇。”“彆誤會,我這麼說沒有諷刺的意識,相反我很欣賞楚先生的當機立斷。否則現在最大的可能是,他作為高度危險的武力威脅,被打斷手腳困在船上。”“而你們,則是戴著那個小鬼做的項圈炸彈,乾著毫無報酬的苦力。”裴涼點點頭:“之前我想的最快狀況也是這樣的。”全都沒猜錯,眾人看向關天,他旁邊的幾人齊齊的往他頭上抽了一巴掌,把個壯漢抽成了鵪鶉。宮冉接著道:“楚先生於我的優勢,不過是出現得更早而已,同樣的處境和動機,我不認為你能做的事我有什麼該羞愧的。”兩個都是真漢子!把吃軟飯的競爭上崗說得如此高大上,宛如一場世紀勾心鬥角的真漢子。楚夜白聞言卻不慌,他看了眼宮冉,視線重新回到裴涼身上。“我記得你向他承諾的東西不少吧?以你的大方,誰都看得出來你不會是失信之人。”“可即便如此,宮醫生還是不滿足,想要憑借身體交換更多。”楚夜白貼近裴涼的臉,兩人同時看向宮冉:“這樣一來,你對他的評估就得重新更新一下了。”“他的野心或許並不僅限於科研方向而已。”這兩人貼進同時轉過來看向自己的畫麵,視覺上形成了那兩人才是一國的錯覺,但凡是第三個看了,首先氣勢上就得輸了一籌。會誤以為自己在跟兩個人戰鬥,甚至其中一個還是自己想爭取的人。可宮冉卻臉色未變,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楚夜白又道:“我的野心很直白,也很簡單,我也從未掩飾,被你一直看在眼裡。”“但這家夥可就不同了,他的欲望變數太多,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說到底,你的風險成本太高了。”楚夜白看著宮冉,諷刺道:“跟你扯上複雜的私人關係,會導致未來更不可控。”“也就是說,基地對你的判斷要絕對客觀不摻雜一絲私人情感。”楚夜白此時的語氣一副敬佩之意。但在彆人耳朵裡聽起來就跟嘲諷一樣,他說:“彆太介意,宮醫生,這也是你的存在太過重要的原因。”“區區我這種可以隨意玩弄的人,是比不上的。”宮冉嗤笑了一聲,對楚夜白的譏誚都無法掩飾了。他開口道:“我已經說了,這些都得靠她自己判斷。”“你無法做到的事,為什麼打從心裡以為她也做不到?直到現在你還維持著這種傲慢,是仗著出賣了身體她不好追究你的野心嗎?”“當然有野心是好事,既然你們雙方早有默契,我也不發表意見。可基地的領導人說到底還是她,你如果放任自己不妥的態度,是明著要吸引接下來源源不斷投奔來的人,分裂基地嗎?”“這種把戲就太難看了,太低級以至於我無法容忍自己所效力的地方出現這種事。”楚夜白眼睛眯了眯,沒料到這家夥居然還會乾刻意扭曲黑白這種事。他想要的是毫無疑問的勝利,可不是從裴涼這裡撕出一部分的勢力,做一個讓人唏噓,眼界有限的小人。因此楚夜白甚至跟裴涼一樣,是很在意基地的凝聚性的。他涼涼一笑:“宮醫生說我傲慢,自己豈不是一樣?我現在做的事,既然她沒有說什麼,那就說明一切都在她允許範圍。”“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又何必小人之心套在她的身上?”說完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仿佛有一片刀光劍影。周圍的人看得瑟瑟發抖,沒人敢多說一個字。就當在場的人以為這倆人會繼續互相諷刺的車軲轆下去。宮冉突然就不按套路出牌了,他語出驚人道:“我比他好。”“噗——”裴涼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她腦子裡想起昨晚看到的宮冉的身體,那身材,那肌肉,那本錢——咳咳。裴涼連忙道:“這,這麼多人呢,說這個不合適吧?”管茜隻覺得這女人婊得冒煙兒,兩個男人都爭成這樣了,你重點是‘不合適’?裴凝卻覺得不愧是她姐,並且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楚夜白和宮冉——打起來!打起來!果然,楚夜白不能忍了,他嘲諷道:“哪裡好?”“憑你對女人僅限於屍體的研究,還是憑你被關了好幾年不見外人的經曆?”這家夥一看就不是經驗者,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比他好?宮冉麵無表情道:“對,我對人體的了解當世無人能及,自然也知道怎麼讓人快樂。”“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我想,這份快樂我能開發到極致。當然隻要給我一點適應時間。”“大概三五次的樣子,並且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會受到限製,我的能力你們是很清楚的。”在場除了鑒定師以外,有過經驗的男男女女一聽宮冉這話臉就紅了。媽耶,聽起來誘惑力好大的樣子啊,一下子變態醫生的競爭力飆了好幾倍不止。鑒定師雖然不很清楚,可周圍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氣氛,讓他想逃下桌。管茜更是心裡哇哇大哭,好好的水係能力。明明在原著裡高大上強悍無比,無孔不入狡猾便利的能力,這會兒變成什麼了?楚夜白大感不妙,一回頭,果然裴涼臉上的表情不對了。這家夥本來就是一身花樣數不勝數,這會兒腦子裡估計已經想到怎麼玩兒這醫生了。不行,不能讓這兩個家夥攪在一起。不單單隻是利益問題,還有他楚夜白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軟飯的自尊問題。連軟飯都吃不好,軟飯都競爭不過彆人,他還有什麼自尊可言?於是便回擊道:“嘴上倒是能說,可你那天在床上的表現可沒你畫的大餅這麼好。”“又羞恥,又生澀,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可憐。我敢打賭,你到時候仍然還是躺在床上被翻來翻去的樣子。”周圍倒吸一口涼氣,很多人鼻尖都開始發熱了,這尼瑪刺激的話題啊。他們今天出生入死的累一天真的不虧,不但有大餐享受,還有頂級的桃色八卦瓜能吃。不過宮冉的遭遇被重提,管茜整個人就哭懵了。不但讓她知道宮冉屈辱的事實,楚夜白這變態還自己把細節說出來啊!管茜終於忍耐不住了,她一拍桌子,大聲站起來吼道:“彆說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看待宮冉?”她用儘鼓起來的勇氣指著楚夜白道:“彆以為我不清楚你的打算。”“你不就是怕宮冉上位之後報一箭之仇,哄著裴涼聯合起來玩兒你嗎?”好有道理的樣子。周圍的人看向楚夜白,萬萬沒想到這家夥憂患意識這麼強,原來還是在保護自己啊。宮冉和楚夜白有點眩暈,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麼能蠢成這樣。楚夜白有些無力道:“老子沒有——”“你不用解釋。”管茜大聲道:“不就是仗著自己變態嗎?就跟誰不會似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管茜已經壞了。她看向宮冉,豁出去道:“愣著乾什麼?要想提高競爭力,除了展示優點以外,還可以壓價啊。”宮冉聞言,下意識想說這家夥蠢,但仔細一想,居然還有點道理。他雖然對經濟不怎麼鑽研,可事實規律得出的結論,惡意競爭雖然不好,但它管用啊。先搞死競爭對手比什麼都強。於是宮冉衝裴涼道:“睡他的成本太高,不但他一個人吃軟飯,還帶著一群屬下一起吃。”“而我,你隻需要負責我一個人就行了。”這倒是事實,自從楚夜白開始吃軟飯,劫匪眾多多少少哪兒能沒得到好處?關天一夥兒也不乾了,見人叫板到這份上,哪裡能忍?連忙拍桌子站了起來:“呸!老大賣身換來的便宜,當咱稀罕占不成?”“占的時候咱心裡都在滴血,不要也罷。”說著看向楚夜白,滿臉鼓勵道:“老大,去吧,咱不給你拖後腿。”又衝著裴涼道:“裴老大,從今往後您就是咱們真正的老大了,咱們有事絕不繞過你,現在他就是一個人,身後沒有累贅。”一群劫匪們還自以為想得很好。就算沒了老大,裴老大也從不虧大出力的人,難道之前船上的安保部待遇比他們差了不成?虛個屁!抱緊裴老大的大腿,啥虧也吃不了。楚夜白:“……”他就跟人整個吃軟飯的崗位,回過頭小弟已經叛變了?雖然裴涼想使喚誰使喚不了?但有時候名義上的意義也是決定性的。宮冉噗嗤笑出了聲,一手捂住嘴巴,笑得難以自抑。楚夜白豈會放他好過?於是豁出去道:“東區我不要了。”反正如果能把裴涼拉下來,一切都是他的,如果不能,區區一方負責人也沒有意義。宮冉笑意一收,麵無表情:“晶體我不要了,進化的辦法我自己研究。”楚夜白:“管我三餐就行,床我可以睡你的。”宮冉:“我可以管你三餐,有我在永遠不用擔心缺少食物,甚至你可以睡我的床。”好家夥,眾人心裡直呼好家夥。這哪裡是小白臉競爭上崗吃軟飯,這惡性競爭打得有點瘋啊。簡直是出錢讓人白睡的地步。兩人還要吵,裴涼連忙道:“行行行,你倆彆說話了。”她按下楚夜白,又轉頭對宮冉道:“你要是想要東西,儘管跟我說就是了。”“我又不是不給,我不樂意給的東西,就算你讓我睡一百次,我還是不會給的。”宮冉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裴涼打斷了。“彆看我這樣,我可是很講契約精神的正經人的。絕不搞混亂的多線關係,這是我的原則。”周圍人聽得牙酸,這家夥說得那是多大義淩然呐。要不是知道她打劫拖人回房,把人玩得半死,還搞多人運動,大夥兒就信了。不過楚夜白卻是相信的,這家夥意外的行動上挺有節操的。雖然明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很多時候也挺在意自己的感受,各方麵來說真的就是個完美的情人了。裴涼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那就是現在末世之中,秩序崩壞,末世前的感情婚約倫理肯定不複存在,並且進化實際上已經把人分出了等級。強者無疑擁有著弱者絕對無法比擬的優勢,如果她率先開這個頭,喜歡的男人說包養就包養,彆的強者自然可以毫無障礙的做這種事。不要提所謂自願不自願,總有辦法讓人‘自願’的。那時候裴涼如果想用規則法律約束,怕也底氣不足。憑本事花的彆人管不住,末世前尚且如此,末世之後男女的選擇側重肯定會有所改變。不過絕不能由她這個領頭人,開啟強者高人一等,可以隨意強取豪奪的信號。這話裴涼沒說,但楚夜白和宮冉也猜得出來。她做事比較隨意,克製自己的時候肯定有更重要的理由。楚夜白心裡一動,他看著裴涼,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我好像,有點打從心裡迷戀你了。”宮冉見狀隻覺得刺眼,理智上他在聽管茜那個蠢貨,跟楚夜白進入競價的時候,他的行為已經沒有了價值。況且有裴涼的承諾,相信他所需的,對方絕對毫不遲疑。可宮冉就是覺得刺眼,接著他明白了。他要的不是那些讓尋常人心動的好處,他要的,是那家夥毫無掩飾的偏向和予取予求的包容。拉攏他的人很多,黑白兩道各方勢力都有。但為什麼她說的話格外讓人心動?今天之前宮冉以為是她的理念契合還有毫無疑問的大方。可現在他明白了,不是這樣的。眾人見這場小白臉的上崗之爭落下帷幕,暫時以宮冉的敗退高中。吃瓜吃得心滿意足之餘,多少對宮冉有些唏噓。尤其楚夜白一方的人,更是用送都沒人要的廉價貨的眼神得意的看著他。那楚夜白也不是什麼惡魔,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落井下石對吧?於是不忍看宮冉失敗者嘴臉,便拉著已經吃好的裴涼起身:“先回房吧。”“今天出去的時候我讓人布置了一下,你會喜歡的。”這暗示可以說是很明顯了,楚夜白今天早料到戰果,也早想好把東區要過來,自然得在本職業務上下功夫。裴涼一聽,興致立馬就來了。結果才起身,就被宮冉叫住了。兩人回頭,楚夜白皺眉盯著這家夥,直覺這家夥又要搞幺蛾子。可以他的聰明,就該知道,現在胡攪蠻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並且以裴涼的個性,越是讓她意識到這人性子牽扯不休,越是不會考慮他。裴涼笑著問宮冉道:“還有什麼事嗎?”隻見宮冉笑了笑,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遞給裴涼——“我記得那天你說過,想試試這個對吧?”後來宮冉乾脆的投降,眼鏡自然還給了他。楚夜白頭皮一麻,看著小子的眼神都帶上了殺意。就見宮冉站了起來,無視他吃人的表情,慢悠悠道:“今天出去的時候忙,經過眼鏡店的時候你都忘了這件事。”“其他人你也不好意思借吧?那還是用我的眼鏡吧。”經過二人的時候,宮冉在裴涼耳邊,聲音多了股難以言喻的誘惑力——“玩兒得愉快,和我的眼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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