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打算站起身打算出去叫個服務員把柳如月扶進這裡的客房休息可柳如月死死抓著安鐵的胳膊囈語一樣還要繼續喝酒安鐵不得不哄著把柳如月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移開然後扶著柳如月到旁邊的沙上坐下來。免費網 哪知安鐵剛想移開放在柳如月腰上的手柳如月叫胡亂抓住安鐵的衣襟叫了一聲:“爸爸你彆走!” 安鐵一回頭看見柳如月的已經淚流滿麵緊緊地閉著眼睛下巴抵在安鐵的腰側濃密的睫毛上沾滿淚珠身體也坐在那不停地抖動著。 安鐵的嗓子一陣緊沒想到柳如月到現在還活在父親離世的陰影裡說到底柳如月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而且她父親的死可以說跟她有很大關係所以柳如月對王貴的恨和對自己的恨是一樣強烈的無法想象一個活在深深自責中的人怎麼麵對孤單無助的日子。 安鐵站在那任由柳如月抱著自己哭用手輕輕地拍著柳如月的脊背喚道:“如月覺得心裡難受就痛快哭出來哭完了心裡就痛快了。” 柳如月聽了安鐵的話反而止住了哭聲掛滿眼淚的臉仰起來看了看安鐵然後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著說:“他不在了都怪我是我不好……” 安鐵深吸一口氣從茶幾上抽出幾張麵紙給柳如月擦了一下眼淚道:“傻姑娘不是你的錯你現在喝多了一會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柳如月眼神迷離地看了看安鐵然後鬆開安鐵低下頭用手支著額頭兀自在那輕輕啜泣著。 安鐵站在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算叫一個服務員陪柳如月去休息自己能做什麼呢?如果說五年前自己還可以處於同情安慰一下柳如月可安鐵明白自己原來所謂安慰隻會使柳如月心裡更難受自己卻永遠給不了她真正想要的。 安鐵走到門口剛打開門路中華就回來了安鐵頓了一下對路中華說:“小路叫一個服務員過來如月醉了得扶她去休息” 路中華越過安鐵的肩膀往裡麵看了一眼會意地點點頭然後又出去叫服務員去了。 服務員扶著醉醺醺的柳如月離開包間的時候安鐵看著柳如月歪在服務員身上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對路中華道:“小路你一會有事嗎?要不咱倆拿幾瓶酒再喝點。” 路中華笑了一下道:“沒問題我也沒喝到位怕在美女麵前喝多了失態嗬嗬。” 兩個人在前台又要了一紮啤酒然後才出了顏如玉夜總會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到門口就上了車路中華手下的小兄弟問路中華去哪路中華看了一眼安鐵安鐵表示沒意見路中華便到:“找個街心公園停下就行。” 安鐵一聽道:“好就街心公園那涼快。” 車子在一個僻靜的街道停了下來安鐵和路中華一人拿著幾瓶酒下了車本著旁邊的街心公園就走了進去這個公園裡的廣場很大中央的噴水池有各種彩色的地燈兩人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像兩個醉醺醺的流浪漢一樣奔著那個噴泉就晃悠了過去。 在顏如玉就唱了不少剛才在車上又喝了兩瓶這時兩人的身體幾乎有點不受大腦控製了走到噴泉邊上直直地往噴城的水柱上撞了過去那水從頭將兩人澆到腳透心的涼意一股腦壓下來搞得安鐵大叫一聲:“爽!” 路中華也哈哈大笑著抹了一把臉然後像個大孩子似的用鞋子踩了一下水柱霎時水花又四處噴賤開來像下雨一樣在地燈的彩色光線中格外漂亮有種很奇異的美。 兩個人走到廣場中央的空地上席地而坐把酒瓶子撞得咣咣直響就聽路中華扯著嗓子道:“大哥我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哈哈。” 安鐵看了一眼路中華此時兩人不能說是醉了隻能說很興奮這情形讓安鐵想起了以前跟李海軍一起喝酒罵自己傻逼的日子了便也開懷地道:“是啊這人就該適當地泄一下。” “對啊!我現男人總在年輕的時候裝成熟可歲數大了卻懷念年輕時候的那種漏*點也就是那種又傻又憤青的樣子嗬嗬大哥你說對不?” “哈哈對我以前經常泡在酒吧裡跟你海軍大哥時不時的就喝倒了還經常劃拳什麼小蜜蜂你傻逼我傻逼那個鬨騰嘿嘿有意思。” “是嗎?那咱們也劃拳就劃那個傻逼拳吧一聽著就好玩。”路中華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把短袖擄到肩上露出結實的膀子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安鐵也來了興致使勁把酒瓶了往地麵上一擱跟路中華劃起拳來於是乎在這個街心花園又想起了兩個人男人的叫嚷那傻逼勁頭跟當年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傻逼啊我傻逼我傻逼啊本書轉載文學網bsp;兩人折騰得很痛快最後也不論誰輸誰贏了一句結束之後都拚命往嘴裡倒酒由於剛才身上早已被淋濕此時二人一副十足的遙遢相身上也說不上是酒液還是噴泉裡的水。 就在兩人喝得正興頭上的時候路中華的電話響了起來路中華手機的鈴聲是衝鋒號在這個幽靜的街心花園裡像警報一樣把兩人同時都搞愣了。 等路中華反映過來接起電話一聽一下子就變了臉色騰地站起身然後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 路中華撾了電話使勁踢了一下腳邊的啤酒瓶時安鐵道:“陳立明死了!” 安鐵一聽也呆住了剛才暈乎乎的頭腦立馬就清醒了。 這個陳立明現在是個關鍵人物很多線索都要從他身上縷下去他這麼一死也就意味著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車然後路中華急急地跟司機說了一下剛才吳軍說的出事地點安鐵在旁邊聽著好像是一個什麼夜總會。 到了那個夜總會之後路中華帶著安鐵就往二樓走上了樓就看見吳軍和孔三文站在樓梯口等路中華安鐵往走廊裡一看一個包間的門口站著很多中華幫的小夥子似乎吳軍和孔三文已經把現場封鎖起來了。 安鐵和路中華被吳軍和孔三文帶著走到那個包間的門口安鐵大老遠就聞到了裡麵飄出來的一股血腥味這種血腥味裡帶著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使人連呼吸都不由得凝滯了。 穿過中華幫眾圍起來的房門安鐵走進去一看陳立明仰躺在在包間的沙上胸口的位置插著一把一尺多長的匕沙上、牆上包括陳立明的白衣服上都是黑紅色的血跡隻見陳立明麵目猙獰地躺在那眼睛都沒閉上似乎對於刺入他胸口的那把刀有點難以置信。 一進這屋子血腥味更重了安鐵隻感覺到這種濃濃的血腥味像是會滲入皮膚直達你的骨頭裡讓人忍不住冷這是真實的死亡這是命案現場安鐵這回算是親眼見識到了都市江湖的殘酷。 安鐵和路中華擰著眉頭站在那停頓了片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孔三文聽路中華問完掃了一眼陳立明身邊地毯上那一灘白色印記的地方道:“陳立明跟一夥毒販子交易的時候起了爭執雙方就動起手來了沒想到那些人似乎存心置陳立明死地冷不丁地就紮了陳立明一刀跟著陳立明的那兩個小子現在已經被咱們控製住了可那夥毒販子卻跑了。” 路中華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就在路中華正想看個仔細的時候一個小夥子突然闖了進來急急地說:“華哥警察來了!” 路中華臉色一變道:“三文這裡你善後其他人都撤!快點!” 路中華一聲令下眾人就簇擁著安鐵和路中華從夜總會的另一側樓梯退了下去等下到一層聽到外麵的警笛聲刺耳地響著吳軍帶著路中華和安鐵從後門直接離開了夜總會其他人則殿後分批撤離出來。 安鐵和路中華從後門出來幾輛商務車就停在門口了可見路中華的這些手下警覺性非常之高。 安鐵和路中華上了車以後車子就像箭一樣竄了出去路中華對司機道:“回我辦公室!”說完路中華皺著眉頭往椅背上一靠道:“大哥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這時安鐵的腦袋裡還滿是陳立明橫屍夜總會的猙獰的畫麵耳邊還隱約能聽到從夜總會方向傳來的警笛這一切搞得人高度緊張安鐵緩緩地掏出煙遞給路中華一支然後自己抽出一支放進嘴裡。 路中華嘭地一聲打開打火機安鐵點上煙抽了一口皺著眉頭道:“該來的總要來來的還真快。” 路中華頓了一下然後皺緊眉頭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道:“大哥咱們先去我辦公室吧等三文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我就不信了死了一個陳立明他們就可以在我這撒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