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像特務似的見過麵就要問現什麼情況我們就不能好好喝點茶聊個天嗎?老安不是我說你我覺得你有點太緊張了杯弓蛇影了都。免費”彭坤笑了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在濱城的這些日子好像也比我輕鬆不了多少。”安鐵往椅子上仰了一下淡淡地說。 “唉好吧我先說一下我的現再跟你喝茶聊天老安啊我現你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彭坤笑笑說。 “恰恰相反我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趣了我現在每天早上去辦公室的時候都要給我的花澆水一研究就是半天就差對花落淚弄月傷心了你還要我怎麼有趣。”安鐵懶洋洋地說。 “哈哈我就說嘛老安果然是越來越無趣了一個內心越來越平靜的人是很無趣的。”彭坤還是嘿嘿笑著看著安鐵扯淡。 “你有什麼現趕緊說我懶得跟你扯淡。”安鐵笑道。 “好吧我說了你這人真沒意思其實也沒什麼現了我就現那個裝修公司的日本合作方不僅僅在中國的各個城市與許多裝修公司合作而且還投資裝飾材料一種叫‘長城牌’的塗料價位中檔但據說質量非常好在中國各地都有銷售市場占有額很大。”彭坤慢悠悠地說。 “我聽說過這個牌了的塗料啊我還一直以為是中國公司生產的沒想到竟然又是這個日本的加藤公司生產的。長城牌?營銷理念還挺本土化的嘛。”安鐵心中一動表情卻是顯得很淡然。 “是啊很本土現在的跨國公司在營銷上基本上都實行本土化戰略入鄉隨俗嘛!”彭坤說。 “他們現在不和平演變不搞文化和價值輸出了?”安鐵笑了一聲閒閒地說。 “他們有什麼文化可以輸出?至於價值嘛嘿嘿。算了不說這個。”彭坤短促地笑了一聲道。 “那說說你現的長城牌塗料公司有什麼特彆的嗎?”安鐵問。 “沒什麼特彆就是現他們在中國的手伸得挺長的。”彭坤看了安鐵一眼然後用放在茶具上的毛巾慢慢擦了擦手開始給安鐵倒茶。 “手伸得太長遲早是要被捉的。我們倆來這裡的服務員倒是很省事總也不進來。”安鐵看著彭坤仔細衝茶倒茶的樣子笑道。 “我讓她彆進來的礙手礙腳的。”彭坤低頭專心致誌地倒茶等把安鐵眼前的茶斟滿抬頭的時候突然問:“路中華是不是去日本了?” 安鐵看著彭坤半天沒說話喝了幾口茶才說:“你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國安局的特務啊?” 彭坤開心地笑了起來說:“你還彆說從小我的理想還真是當特務不過特務這詞不好聽叫地下黨或者偵查員好聽一點。” 安鐵笑道:“你是看抓國民黨特務的電影看的吧我們這麼大年齡的孩子差不多都想做地下黨。還有就是南征北戰打仗我爸爸小的時候不知道給我削過多少木頭手槍村子前所有的石頭都被我們收集起來堆成了戰壕然後敵我雙方扔石頭打架每天都是被打得一頭包回家然後再被母親打得一頭包。” 彭坤說:“記憶有時候充滿了荒謬也充滿了快樂那時看國民黨殘忍殺害我們的革命青年江姐還有小蘿卜頭我就特彆想推翻國民黨。” 安鐵哈哈大笑起來:“可我們一直都沒徹底推翻國民黨倒是**把國民黨推翻了。**用民主的借口推翻了國民黨然後用**大棒對付國民黨和**。” 彭坤看了安鐵一眼笑了笑道:“**的**是不會得逞的**早就鬨過獨立那時候**還說要湖南獨立呢清末和北洋軍閥時期中國到處鬨獨立。**是向**學習的解放戰爭**就是用民主的大旗反對蔣介石的獨裁而成功把國民黨趕到台灣的。” 安鐵盯著彭坤一眼笑道:“拐了半天彎我倒是越來越覺得你像國安局特務你是不是也在調查我啊。” 彭坤笑了起來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說:“你有什麼好調查的?” 安鐵笑著說:“現在**勢力和敵對勢力不是很猖獗嗎?說不定我就是藏在人民內部的敵對勢力啊。嘿嘿。” 彭坤看了安鐵一眼說:“不會吧老安我看你說話倒像一個活在階級鬥爭為綱的時代內鬥是很不好滴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現在隻有國家利益每一個國家都在爭取自己的國家利益。” 安鐵看著彭坤淡淡地說:“現在是一個什麼綱都沒有的時代你不知道自己為誰而活國家已經集團化民族利益隻是一塊遮羞布。嗬嗬我現在比較自私能想辦法為自己活讓自己和自己周圍的朋友和親人活得好一點我就很有成就感了對彆的我都沒什麼興趣。” 更新更快儘在文學網,全文字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的樂趣!安鐵說到這裡彭坤笑了起來道:“咱們越說的確越像你說的那個神經病了不過老實說我倒挺羨慕那個神經病的他雖然被理想囚禁但起碼有理想。” 安鐵挑了一下眉毛道:“哦你沒有理想嗎?我感覺你挺有理想的。” 彭坤盯著安鐵看了一會眼睛裡也逐漸有了迷茫突然問:“老安問你個事情你最大的理想是什麼?” 安鐵此時正在喝茶聽了彭坤的話一口茶差點沒嗆著圓睜著雙眼看著彭坤把嗓子眼裡的茶使勁咽了下去然後長籲了口氣說:“操你這個問題很重大很嚴肅我得好好想一想。” 說著安鐵翻了翻眼睛故意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做沉思狀一會安鐵正視著彭坤說:“我最大的願望是帶著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姑娘騎著摩托車周遊全中國。從我18歲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這都是我最大的願望。” 說話的時候安鐵的心裡馬上浮現起瞳瞳的身影不知怎麼搞的除了瞳瞳之外心裡還有一個寂寞獨行的身影也在自己的心裡飄動著那是白飛飛。 彭坤也笑了起來道:“你這願望還真比較樸素彆人一般都希望周遊全世界你就希望周遊全中國。” 安鐵馬上說:“你錯了這個願望其實很難實現周遊全國好辦關鍵是愛很難。” 彭坤看著安鐵道:“你這老家夥有時候我很羨慕你這麼大了還能這麼單純。” 安鐵道:“你罵我?” 彭坤說:“不敢!我是說真心話你說的對愛的確很難。” 安鐵馬上說:“其實愛也不難難在我們的心靈沒有自由。” 安鐵說完彭坤深深地看了安鐵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許的寂寞有了一些壓抑過了一會彭坤似乎緩了過來看著安鐵不經意地說:“最近西方一些國家政客對中國的意見越來越大了今年中國開世界環境博覽會看起來世界各國都在以人權、環境和版權的名義在抵製咱們。我看這幾天咱們難道看到咱們的青年空前的團結開始遊行示威了。你怎麼看最近這種情況。” 安鐵淡淡地說:“民族主義的確是一副一貼就靈的狗皮膏藥隻要國內的社會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隻要把民族主義激出來肯定ok一切錯全部都是彆人的自己永遠正確永遠偉大。隻是這副狗皮膏藥不能治病隻能麻木自己的靈魂。” 彭坤愣了一下愕然地問:“你覺得那些西方媒體對咱們的侮辱是對的嗎?” 安鐵嗬嗬一笑道:“我現在就聞到一股民族主義的味道味道很濃啊嗬嗬。我隻能就事論事西方媒休在個案上對我們的報道當然有錯某些個彆主持人說的話當然是放屁我要是見了他會當麵給他一耳光可是我們不是在比性情我們是在聊天理性的聊天。我當然對西方個彆無知粗暴的主持人憤怒可實際上我並不了解西方媒休我沒機會看奇怪的是我沒有權力了解和西方媒休卻有權力反對西方媒體還有從來不允許我們搞遊行示威卻允許我們遊行示威反對西方這也有點太搞笑了。我想起一個美國總統裡根講的一個笑話……” 安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彭坤脫口問:“什麼笑話?” 安鐵說:“裡根在演講的時候經常講的一個他與前蘇聯打交道的一個笑話裡根說美國和蘇聯的不同在於一個美國人可以衝進我的辦公室說裡根總統我不同意你治理國家的意見。在蘇聯人們也可以衝進他們的總書記辦公室裡但他隻能說我反對裡根總統的意見。其實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可笑。” 彭坤說:“這個笑話的確不可笑。” 安鐵道:“彭坤我問你西方那些政客的說辭你覺得僅僅是他們個人的意見嗎?” 彭坤說:“當然不是西方是民選社會政客的嘴巴永遠都是跟著民意走的他們的嘴巴是為選票而生的。我還不至於那麼淺薄吧老安。” 安鐵道:“也就是說西方政客嘴裡的話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的民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認同我們是不是我們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彭坤說:“你覺得問題在哪裡?” 安鐵想了想伸著脖了吹了吹茶杯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除了遊行示威我倒是注意到最近網絡上有一個現象就是7o後、8o後、9o後的人有了一場關於非主流和反非主流的口水大戰三代人展開了一場瘋狗式的謾罵有的蒙著麵有的使用了各種各樣的道具語言之粗俗態度之認真行為之低劣完全沒有道德底線。”安鐵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說:“我覺得最近這兩個事件不是偶然的他們有內在的聯係密切的聯係。你覺得呢?” 彭坤低頭想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眼睛裡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緩慢地說:“的確有聯係非理性的民族主義三代人荒蕪迷茫心靈的集體爆一種集休的焦慮與泄。” 安鐵淡淡地卻是悲哀地說:“說對了!我們到底該怎麼辦?我們不能總是一副被欺負的難民嘴臉我們應該怎麼辦?” 彭坤這次眼睛亮地說:“我們必須重新建立我們的核心價值和普世價值融入世界價值休係當中然後向世界輸出我們的價值這樣我們才能贏得世界人民對我們這個古老大國的尊重。” 安鐵抬頭看著彭坤笑道:“恭喜!你又說對了!可是誰掏空了我們的價值如何去建立?什麼時候能夠建立?我們這幾代人是不是要一直像瘋狗一樣生活在網絡裡直到老死?” 安鐵說完彭坤的目光又暗淡下來一邊低頭喝茶一邊自言自語地道:“總是有辦法的!總是有辦法的!” 安鐵也自言自語道:“有希望總是好的沒有希望人怎麼能夠活下去呢從這個意義上我理解民族主義。” 彭坤突然歎了口氣說:“老安我們應該是朋友。” 安鐵看了彭坤一眼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但你不把我當朋友。” 彭坤愣了一下正準備回答安鐵的時候彭坤的的電話就響了。 彭坤接起電話說:“朱市長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哦我和一個朋友在一起喝茶你要過來一起坐坐嗎?哦是天道公司的老總安鐵。哦好!” 彭坤放下電話說:“一會朱市長會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