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看這一章節時找薑育恒的《與往事乾杯》聽一下嗬嗬) 安鐵看著瞳瞳羞澀的模樣心裡沉了一下道:“怎麼了?丫頭。免費網” 瞳瞳趴在安鐵耳邊輕聲說:“我要叔叔抱著我過去吃飯。” 安鐵嗬嗬笑道:“行!沒問題叔叔抱丫頭過去吃飯嘍。” 瞳瞳緊緊摟著安鐵的脖子嫩滑的臉貼著安鐵。看著瞳瞳對自己越來越依戀安鐵心裡又幸福又惶恐安鐵覺得走到餐桌的這幾步距離像萬裡長征似的腿都有點木總算走到餐桌旁安鐵小心翼翼把瞳瞳放在椅子上瞳瞳紅著臉看了一眼安鐵說:“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儘量躲避著瞳瞳投過來的目光感覺瞳瞳現在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令安鐵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就像一個細小的爪子在啃噬安鐵的心一樣讓安鐵既動容又痛楚。 安鐵戰戰兢兢地吃完飯以後瞳瞳在廚房洗碗安鐵坐在沙上看電視安鐵不斷地換著頻道腦子裡思考著自己與瞳瞳近日來的相處越想越覺得這種相處像談戀愛一樣意識到這點安鐵心裡一陣自責。他和瞳瞳不應該是這樣自從貴州一行一切都似乎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雖然安鐵的內心特彆渴望與瞳瞳這樣靜靜地呆著讓瞳瞳偎依在自己身邊可這行嗎?瞳瞳叫自己叔叔自己是瞳瞳的叔叔啊!而且…… 安鐵煩躁地關掉電視打算開車出去轉悠轉悠現在安鐵特彆想喝酒想到這裡安鐵走到廚房門口對瞳瞳說:“丫頭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鎖好門。” 瞳瞳看著安鐵問:“要去哪啊?天都黑了。” 安鐵道:“我去一趟你海軍叔叔的酒吧和他聊聊你就在家呆著吧估計卓瑪也不會在。” 瞳瞳有些失落地說:“好吧早點回家要是喝酒了就彆開車了。” 安鐵說:“知道了。” 安鐵轉過身正要去拿車鑰匙的時候瞳瞳說:“等一下叔叔你就穿這個去呀?!” 安鐵低頭看看瞳瞳做的大褲衩笑笑說:“對啊怎麼了?” 瞳瞳用手腕抵著下巴笑道:“還是換一件吧這個我做的不好看。” 安鐵擺擺手說:“不換了就這個了黑燈瞎火誰看我?再說丫頭的手藝不錯怎麼也得穿著它出去轉轉啊嗬嗬行啦我走了。” 瞳瞳把安鐵送到門口有些依依不舍地說:“叔叔彆喝多了喝多了難受。” 安鐵摸一下瞳瞳的頭說:“知道了丫頭。” 安鐵去車庫拿車的時候還下意識地往旁邊的車上看了一眼那輛本田還停在那裡可是車上已經沒有人上演香豔的戲碼了安鐵把車開出停車場沿著大馬路一直開到中山廣場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去李海軍那裡坐坐。其實安鐵剛才是隨口一說沒出來之前並沒打算去李海軍那安鐵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去哪在這個城市裡安鐵覺得自己除了租來的那個家以外能去的地方就是過客酒吧了。 安鐵停好車走進酒吧心裡琢磨著李海軍是不是在現在安鐵特彆想看看李海軍跟他喝兩杯這兩個多月來安鐵感覺自己和李海軍幾乎都沒怎麼見過麵似的有種迫切想見到他的衝動。 李海軍見證了自己在大連的一切就像一副中藥一樣讓安鐵切身體會到這種小火慢熬的馥鬱友情。安鐵進了酒吧李海軍的表弟就迎了上來安鐵問:“你表哥在嗎?” 李海軍的表弟指了一下表演台說:“看看喝高了非要唱歌嘿嘿安哥你先找個地坐我去給你拿酒等他唱完我叫他。” 安鐵笑道:“操!這小子整什麼事啊?!還唱上歌了哈哈行!我在邊上坐著等他看他要唱啥。” 安鐵找了張桌子坐下看見李海軍坐在話筒前的高腳椅子上撥弄著吉他接著李海軍低沉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兄弟姐妹們今天海軍獻個醜給大家唱歌希望彆把你們嚇跑提前告訴大家一聲。” 李海軍的話音剛落台下就傳來幾個女人尖叫聲和口哨聲李海軍往台下掃了一眼現了安鐵對安鐵點了一個頭然後唱起來:“經過了許多事/你是不是覺得累/這樣的心情/我曾有過幾回/也許是被人傷了心/也許是無人可了解/現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憊/人生際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這樣的滋味/你我早晚要體會/也許那傷口還流著血/也許那眼角還有淚/現在的你讓我陪你/喝一杯/乾杯朋友/就讓那一切成流水……” 安鐵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聽著李海軍憂鬱而低沉的歌聲當李海軍唱到“人生際遇就象酒有的苦有的烈”的時候安鐵的鼻子直酸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歌簡直太傷感了正好與安鐵的鬱悶情緒產生化學反應。 此時酒吧裡很安靜都被李海軍深沉憂鬱的歌聲打動了安鐵記得李海軍在四年前也唱過這歌當時安鐵心裡隻是有一些共鳴現在安鐵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就像當初第一次來過客酒吧看到那詩一樣唱到你心裡去了。 等李海軍把那歌唱完台下還是一片鴉雀無聲等李海軍把吉他還給樂隊的樂手台下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拍桌子的聲音也是這些聲音把安鐵從迷思中喚了出來。 李海軍徑直走到安鐵身邊拍了一下安鐵的肩膀坐下說:“哥們你怎麼過來了?最近不忙?” 安鐵看看李海軍現李海軍滿臉疲憊的樣子道:“操!你都憂鬱成這德行了我能不來看看嗎?” 李海軍搖頭笑笑招呼服務員拿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說:“瞎玩嗬嗬。” 安鐵說:“海軍最近現你很悶啊?到底怎麼回事?是在為卓瑪的事情愁嗎?” 李海軍淡淡地說:“有點累沒彆的想找你喝酒又怕你忙就自己喝。” 安鐵聽了李海軍的話嗓子有些乾拿起酒跟李海軍碰了一下說:“海軍跟我你還打哈哈?!咱們還是不是哥們?!” 李海軍看看安鐵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笑嗬嗬地說:“真沒事我跟你打什麼哈哈呀來咱倆今天好好喝喝。” 安鐵狐疑地看看李海軍說:“真沒事?” 李海軍在安鐵的注視下頹廢地縮進椅子裡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說:“卓瑪哥哥要把卓瑪帶走了。” 安鐵驚訝地看著李海軍說:“怎麼搞成這樣?到底怎麼回事?卓瑪願意跟他哥哥回去了?!” 李海軍神情恍惚地說:“那能怎麼辦?難道我要帶著卓瑪四處逃亡嗎?!卓瑪的父母也站在她哥哥那邊我該怎麼做帶著卓瑪逃跑還是捅她哥哥一刀?!安鐵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卓瑪留在我身邊?”說到這裡李海軍的情緒有些激動猛地往嘴裡灌酒。 安鐵看著比自己還鬱悶的李海軍把頭靠在牆上緩緩地說:“海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最不應該亂的就是你自己了你想想卓瑪她是愛你的你要是覺得沒有希望了你們就完了。” 李海軍呆呆地看著安鐵喃喃地說:“有時候不是經常都會覺得自己很無力有些事情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主意來……” 安鐵歎了口氣道:“海軍你還記得我們倆有一回喝酒罵了自己一晚上傻逼嗎?” 李海軍回過神看著安鐵道:“記得我怎麼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安鐵我是不是變了很多變得越來越不像個男人了?” 安鐵笑笑說:“是變了很多可不是變得不像個爺們了是找到了希望以前我以為你這個人是個混日子的人現在我看你跟卓瑪在一起幸福的樣子我都嫉妒你你這個冷血動物居然幸福得跟個傻逼一樣簡直太好了操!” 李海軍哈哈哈大笑道:“靠!我就不能有愛情?就不能幸福兩天就興你在外麵花天酒地的還有個美人要嫁你?***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 安鐵也笑道:“媽的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老了你聽聽就這些口頭禪我現在說起來都他媽有點不習慣什麼世道愣把咱們這些壯丁折磨成一個小老頭真他媽不爽!” 李海軍拿起酒瓶子使勁跟安鐵碰一下說:“就是***爽才是硬道理!來!安鐵!咱倆今天就坐這喝了不喝倒了不走人操!” 安鐵道:“操!就這麼定了喝!” 安鐵與李海軍喝了一會兩個人的話越來越多談的話題也像以前似的說起了女人女人永遠是男人酒後不厭其煩的話題這兩個人也不例外這時兩個人又談到了白飛飛談到了白飛飛約會過的那些怪模怪樣的藝術家談到了安鐵四年前在酒吧泡過的那些女孩。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這時他們就是兩個最普通最庸俗的男人喝喝酒吹吹牛像灌水一樣一瓶瓶地把酒喝乾。 這時安鐵環視了一下周圍酒吧裡的客人都走*光了隻有他們倆這桌還喝得熱火朝天服務員早就準備好了充足的酒水放到兩個人的桌子旁安鐵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沉後來竟然連李海軍說了什麼話也聽不清了。 安鐵醒過神的時候看見李海軍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安鐵把李海軍扶到那個小屋子的床上剛想轉身出去就聽到李海軍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