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把羊放到天上的那個仙女 用頭編織成的鞭子追趕羊群 那時你在月亮上修煉 輕輕吐出你練了多年的內丹 私下裡你喚我:小喬…… 好似雲天之外—— 薇秋淩白 李海軍說完看著遠處沉默了好一陣。txt全本下載過了一會李海軍慢慢地說:“你還記得我那天看的一堆信嗎?” “記得啊怎麼啦?”安鐵問。 “那是一個女孩子寫的我在西藏認識她的時候她才13歲和瞳瞳一般大5年了她給我寫了5年的信我一封也沒有回。” 李海軍有些費勁地說:“她給我寄來了很多照片5年來她越長越漂亮還是像5年前那麼單純一個人怎麼會這麼長的時間都不改變呢。” 李海軍獨自沉浸在回憶中一陣風吹過來把他的頭吹亂了一縷安鐵也沒有打斷他任李海軍在想象中神遊。 李海軍突然轉過頭看著安鐵問:“你說太純潔的東西是不是很脆弱?” 安鐵皺著眉頭說:“你問得這麼突然還真不好回答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孩子了?” 李海軍突然塄了一下:“愛?我還真沒想過我隻想過去看看她5年來讀她的信已經成了我的一種習慣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仿佛你在跟他一起成長然後她慢慢變成了你生命中走出的一部分。你見過西藏的雪山嗎?無論是寒冷的冬天還是酷熱的夏季它們都是那麼純美而安靜。它是一個在你眼前的夢幻仿佛觸手可及但你要想走近它你才現它們那麼遙遠你就是窮儘一生的精力累死在途中你也觸摸不到它一根頭。但是它卻總是在你眼前仿佛永恒連夢中它也在。” 李海軍轉過身朝著大海的方向背對著安鐵道:“安鐵這個城市隻有你知道我有過一個處了四年的女朋友四年後我現她隻不過是個妓女過了六年我現她還是一個妓女。有一些東西總是不會變這是不是就叫命運這個渾濁而肮臟的世界我們都是那些碌碌無為的紅塵男女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哭為什麼笑我們受**控製卻被命運緊緊抓住。在西藏的那雪山那個女孩子就生活在那座雪山下麵她仿佛和那座雪山一樣永遠不會改變。安鐵自從你來到大連我一直就把你當作兄弟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你經常出現在我身邊你也是一直沒有變你雖然活在世俗中你雖然在燈紅酒綠的都市裡也算混得如魚得水但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入世但你一直掙紮著想出世並為此痛苦許多時候我覺得你就是我就像我的另一個生命另一個自己。很多時候我和你在一起常常會恍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即使一整天不說話我也會很安然。有時候我很恐懼我是不是對你有所依戀。我對男人之間的這種感覺很恐懼這是我無法接受的但現在我想清楚了你隻是我的另一個自己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是那種一個人一生中隻能有一個兩個的朋友是那種可以交換生命的朋友而那個女孩我想我可能愛上了她我想了5年我害怕了5年她的那種純潔讓我恐懼我被她吸引卻害怕傷害和打碎了她我對自己和世界已經沒有了信心我有時候想也許她的純潔她那單純而惟一的愛可以拯救我可我不允許一個13歲的女孩子去拯救一個3o多歲的男人對我就是覺得她總是在13歲永遠長不大。到現在我還不相信她居然給我寫了5年的信這個世界上可能隻有這麼一個姑娘現在還在用紙給一個男人寫了這麼多年的信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已經讓我們懷疑了一切我們沒有信仰沒有心靈的依靠我們都是空殼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一個不真實的夢所以我要去西藏我要去看一看。” 李海軍一口氣緩緩地說了這麼多說到這裡李海軍停了一下又慢慢地說:“我們做了許多年的朋友第一次說了這麼多心裡話我們都羞於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現在我還是很不好意思這樣很酸我卻非說不可。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好好善待瞳瞳。”李海軍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鐵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海軍的話像一個魔咒一樣把安鐵定在原地直到李海軍走得很遠了才緩過神來。 他很少去想他和李海軍之間的關係“許多時候我覺得你就是我就像我的另一個生命另一個自己。”李海軍的這句話一直在他心裡回響他覺得慚愧他居然一直沒有機會走進朋友的心靈世界實際上安鐵自己也是這種感覺李海軍和自己如此相像簡直就是他的另一個自我。隻是他一直沒有仔細地去想今天李海軍把這些話全部說來的時候安鐵居然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永遠要失去他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一樣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安鐵扭頭看了看四周的鬆樹有一些風從鬆針上吹過出尖銳的不易察覺聲音就像一個被禁錮的咒語隨時會跳出來。就像安鐵心中埋藏的那麼多話他一直按奈著不說仿佛一說出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會從此失去。 安鐵也沒和大強打招呼直接打車回到了家裡瞳瞳揉著眼睛從房間走出來說:“叔叔回來了。” 瞳瞳穿著睡衣站在那裡眯著眼睛看著安鐵:“幾點了?天亮了嗎?” “天剛亮還早著呐你回屋再睡會吧。”說完安鐵就進了衛生間開始放水洗澡。 水從蓮蓬頭裡流出來衝在安鐵身上安鐵感覺輕鬆了許多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昨晚在玫瑰山莊沾染的那股渾濁之氣也慢慢地被水流衝走。仿佛童年時候在河裡被河水無憂無慮地嬉戲每一個毛孔都給衝刷著生命仿佛張開了新鮮的嘴唇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世界那麼有吸引力他天天盼著長大仿佛世界準備了無數美好的東西在前方等著他。 想起瞳瞳那穿著睡衣的天真樣子突然想起來瞳瞳總是說:“叔叔你回來了。”安鐵想著瞳瞳總說的這句話感覺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像個幽魂一樣在這個城市裡流浪。 “我難道經常不回家嗎?”安鐵想著苦笑了一下迅擦了擦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