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1 / 1)

秦棋畫呆呆的看著傅向西,好半天滿腦子隻有無數草泥馬在馬勒戈壁狂奔,吐不出一個字來。而傅向西戴著耳機,看樣子已經沉浸到他自己的世界裡去了。秦棋畫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平心靜氣的靠近傅向西,取下他的耳機,湊在他耳邊,輕輕慢慢道:“寶貝兒,你還真當我是豺狼虎豹啊?”雖然她語氣平和,傅向西似乎聽到她磨著後牙槽的聲音。傅向西淡淡回了一句,“難道你不是嗎?”他就算瞎,也知道她每次運動時都很爽……有時候他並不想縱X過度,可她那纏纏綿綿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讓他忍不住繼續喂她。“當!然!不!是!”秦棋畫強烈反駁。“你用狐狸精形容都行,但不能用豺狼虎豹!就算我饞你的身子,我也沒那麼饑渴。”傅向西點點頭,“狐狸精。”確實是個狐狸精。以前單身的時候他很少會想這個,心無旁騖的投入到事業中,那時候甚至以為自己比較冷感,可自從娶了這個女人之後,他感覺連自己都變了……被她開發的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秦棋畫語重心長道:“你累了說一聲就是了,我又不是天天要。我也沒有一個金剛腎啊。你大可不必這麼……”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儘、職、儘、責。”“隨你,想用的時候用。睡覺。”傅向西躺下身,隨著他的語音,燈光滅了。秦棋畫:“…………”好氣哦!丟出這麼一個東西把她氣的腦子發懵後,他輕飄飄的說睡就睡了。不,她一定要給自己正名。堅決摘掉這頂豺狼虎豹的大帽子。黑暗中,秦棋畫道:“為了自證清白,接下來一個月,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彆碰誰,誰碰了是狗!是豺狼虎豹!”傅向西:“……”他不懂她為什麼要死杠到底。在他看來,不管是強欲望還是冷淡,都隻是人的一種特質而已。“就這樣!誰碰誰就是狗!”秦棋畫憤憤說完,連這個房間都不想待了,“我上樓睡覺去了。”正要下床,男人伸手抓住了她。傅向西坐起身,抓著他的手腕用勁,將她扯到身旁,低沉的聲音透出幾分不悅,道:“還說不是為了這個?現在不做了,你就急不可耐要走。”“我不是為了這個下來的!但是,我現在不想待在這裡了,煩!”秦棋畫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手。“我會信?”他冷笑一聲,將她按倒在床上,壓著她的肩膀道,“我今天確實很累。但你非要我親自來,也不是不行。”“……”這個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構造的?“我不要!我……唔……”他堵住她的嘴巴,掐著她的下巴,深入探尋。秦棋畫腦子嗡嗡作響,這一次是真沒什麼快樂了,就很煩。她堅決的抗拒他,趁他一個鬆懈,將他推開,跑到床下。他到底隻是一個殘疾人,而且身體比往日虛弱,她想跑還是不難。秦棋畫赤腳站在地上,平緩呼吸後,開口道:“說了誰碰誰就是狗。你彆打著滿足我的名頭,破壞規則。”傅向西坐起身,仰靠在床頭的靠枕上,抬手揉著兩邊太陽穴,極力克製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混亂又猙獰的情緒。半晌,他都沒說話。空氣微涼又冷漠,帶著一種強烈的壓抑感。秦棋畫道:“那我先上去了。”秦棋畫走到門邊,拉開門。傅向西坐起身,背脊一瞬間都繃直了,開口的嗓音帶著沙啞,道:“你上去也不能證明什麼。”“??”“你睡到我身邊,不碰我,才能證明你對我確實沒想法。”……居然有那麼點道理?秦棋畫一瞬間被傅向西說服了,返身回到床上,“行,睡吧。”昏暗中,傅向西的身體微微放鬆。秦棋畫躺的端端正正筆筆直直,力爭睡出一個標杆模範來。可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睡著後,本能不受大腦控製,她滾著滾著就滾到了傅向西身旁,循著那熟悉又喜歡的氣味,將他抱住,蹭了蹭,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一條腿搭在他身上,腦袋鑽進他肩窩裡。傅向西的世界裡,鋪天蓋地都是她的氣息。淡淡的清甜包裹著一切,仿佛將黑暗都遮蔽。雖然他的身體還是酸痛,但他沒有推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手掌在她後背上來回撫摸。之前那些鬨哄哄躁亂的情緒都褪去了,隻剩下讓人軟弱無力的安寧和靜謐。他什麼都不願意去思考,隻想享受這片刻的放鬆。許久後,他在這片溫柔鄉中,安然的睡了過去。……接下來幾天,秦棋畫每晚都會來到傅向西臥室裡,兩人相安無事的躺在一起。前麵三天,秦棋畫渾身放鬆,一切OK。第五天,秦棋畫還是OK。一周後,秦棋畫感覺不是滋味了……她就這麼沒有女性魅力?他居然能在她身邊安然無事的睡覺?……難道他之前真的隻是為了滿足她?秦棋畫撐起腦袋,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向身旁的人。目光從他的臉一路往下,鼻梁,下巴,凸出的喉結,精致的鎖骨,薄薄的肌肉線條……秦棋畫看的有點心潮澎湃。繼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男人躺在身邊,而且是她的丈夫,居然隻能看不能碰?她這是做了什麼孽?“還不睡覺?”男人突然開口。“你也還沒睡啊。”秦棋畫輕哼,“你都看不到,怎麼知道我沒睡覺?”傅向西淡道:“你在看我。”“……”盲人的第六感簡直可怕!“你想要了嗎?”“不。我不想。”秦棋畫馬上否認。“那你為什麼看我?”“因為我在想工作啊。我的工作是具有審美品味和藝術感的事,我當然要看著美好的事物思考,比如你這張臉。”秦棋畫說完後,在心裡為自己點了一個讚。傅向西側過身,抬手,環上秦棋畫的脖子,將她拉到跟前。兩人的臉龐相距咫尺,呼吸噴薄在彼此臉上,秦棋畫眨了眨眼,心跳有點亂了。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拉近最後一絲距離,雙唇落在她眉心,接著落在她鼻梁,又落在她的唇瓣……他輕輕慢慢的吻著她,不疾不徐的品嘗……漸漸地,兩個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濁。“……”秦棋畫飄忽了,被他帶到雲裡霧裡去。他咬著她的唇瓣,啞聲道:“……要嗎?”“要……才怪!”秦棋畫差點就崩潰了,在放縱線上掙紮回來。她推開傅向西,滾到一邊,跟他拉開距離,鎮定情緒後,哼笑,“是不是你想要了?”傅向西:“……”他是很想,每天都在想,奈何身體太疲憊,加上她又提出井水不犯河水的規則。於是每天都在克製。“想要就承認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秦棋畫道,“隻要你彆自己想,賴到彆人頭上。”傅向西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想要就睡覺,彆看我了。”秦棋畫:“???”WTH!都到了這一步,他居然穩住了?………她果然是對他毫無sex吸引力嗎?她可是閱人無數的海後,那麼多帥哥碰都沒碰過她就為她尋死覓活,這個男人享受過她鮮~嫩的身子後居然對她無動於衷?秦棋畫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這個認知對她打擊太大了,導致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沒睡著,傅向西也很難睡著,因為有一股躁動的氣息持續影響著他。傅向西忍不住問:“你怎麼還不睡覺?”秦棋畫道:“工作壓力大,想事情,睡不著。”傅向西:“彆想了。”秦棋畫:“這個不受自己控製啊……”夜色漸濃,她再鬱悶也抵不住強大的困意,最終沉沉睡去。次日,部門副總監劉燕林生日,下班後大家一起吃飯為她慶生,吃完飯又去會所繼續玩。原本大家都以為秦棋畫吃了飯就要走,誰知道她興致極好的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會所。劉燕林朋友多,不僅是部門內幾個人,到了會所這邊,陸陸續續有更多人過來捧場,其中有公司高層,還有幾個富二代。秦棋畫落在角落裡懶洋洋的喝酒,心裡還在琢磨著家裡那點事。可越想越沒有頭緒,感覺跟死胡同一樣……反正那位大爺,就是高冷禁欲係,八風不動。有人坐到秦棋畫身邊,“嗨,小畫。”秦棋畫抬頭一看,是劉燕林的一個朋友,長得還有點小帥。男人端起酒杯,秦棋畫跟他碰杯,淺啜一口。男人一杯喝完,道,“聽說你是華大畢業的?”秦棋畫:“是啊。”男人笑起來,“我也是,咱們是校友,我比你高了五屆。”秦棋畫沒作聲,他又接著道:“過幾天我正要去學校一趟,做個演講。”秦棋畫慵懶的晃動著酒杯,淡道:“哦?講什麼?”男人被她這股勁兒迷住了,滔滔不絕的找話聊。正說著,秦棋畫的電話響了。她起身道:“我去接個電話。”她走到包間外,接通電話,那頭想起了傅向西低沉的聲音。“你怎麼還沒回來?”“今晚部門領導過生日。”恰好包間門被推開,裡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吵鬨聲傳了過來。傅向西聽到那端的吵鬨,臉色更難看了,冷道:“你們公司那麼多人,每天都有人過生日,你是不是要夜夜笙歌?”“這是部門領導……”“難道你還需要討好誰?”秦棋畫正要說話,許歐從裡麵走出來,朝秦棋畫招手,“小畫,咱們的歌到了,快來。”“來了,來了。”秦棋畫趕忙應聲,一群麥霸,搶個歌不容易。她對電話那頭道:“我才來公司,還是要跟大家搞好關係嘛,先掛啦,結束後我就回去。”傅向西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心裡那股躁鬱之氣一股比一股更猛烈。他扔掉手機,雙手重重壓在琴鍵上,手機撞到大理石地麵上,哐當幾聲碎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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