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11、那不勒斯王子的求婚(ng)這一年的冬天,波森霍芬突然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那不勒斯和西西裡王儲派人來向馬克思公爵的三女兒瑪麗-索菲.德.巴伐利亞公主求婚。盧德薇卡夫人又驚喜又發愁:喜的是,與那不勒斯王室聯姻對於巴伐利亞的小女公爵是件光彩的事情;愁的是,那不勒斯王儲是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並且身體很差。而且,奧地利皇後的妹妹身體上還未“成熟”,即尚未初潮。一大堆醫生到了波森霍芬,用熱水和血蛭為她治療。盧德薇卡夫人寫信給伊麗莎白,擔憂的說道:“瑪麗認為,你們可能對這個年輕人有最準確和最可靠的情報,她很需要得到一點安慰;她誰也不認識,可是一想到,她和將要生活在一起的人相互之間都不認識,使她感到恐慌……他長得並不好看,瑪麗是知道的。”這個無可爭議的事實是茜茜從在意大利的哈布斯堡親戚那裡得知的。伊麗莎白很煩躁的對弗蘭茨說:“你瞧瞧,那不勒斯王儲那樣的廢物,都想要跟奧地利皇帝攀親戚呢。”弗蘭茨笑:“怎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瑪麗越來越漂亮了,美麗的女孩子本來就能夠得到最大的關注。”“我討厭不漂亮的人。”伊麗莎白厭惡的說。真實的茜茜與伊麗莎一樣,都是外貌協會會員。“王座不會鑒彆美醜,隻看能力。”“依我看來。那不勒斯這個國家,再有能力的人也無法挽救了。”“茜茜,”弗蘭茨詫異:“你怎麼會這麼說?”“我怎麼不能這麼說?”伊麗莎白翻眼:“意大利局勢那麼惡劣,加富爾在各地煽風點火,我瞧著,就快打仗了。”“要打仗?你從哪裡看出來地?”一聽到打仗,弗蘭茨就把眉毛擰著。“……這個不難看出來吧?意大利各地的民族運動一直很興盛。背後又有加富爾在推動,撒丁在蘇黎世和談中沒有得到法國和英國的支持。心裡已經憋著一股氣,就等著挑起戰爭,好把奧地利釘在侵略者的恥辱柱上。”“……你的意思是說,撒丁會挑撥奧地利先出兵?”弗蘭茨除了有點天真之外,並不算是個蠢人。“對。”伊麗莎白含笑讚賞的看著自己丈夫:經過不斷的調教和潛移默化之後,弗蘭茨漸漸能跟得上伊麗莎白地思路了。“撒丁偏隅小國,無論兵力還是經濟能力。都不可能跟奧地利相比,當然隻能在國際輿論上造成‘奧地利乃是侵略者’的印象。奧地利先出兵,就落了下風。”“撒丁要軍隊沒有軍隊,要經濟一塌糊塗,憑什麼跟奧地利開戰?”弗蘭茨輕蔑地說。“可不要小看撒丁呢。克裡米亞戰爭之時,撒丁拚死出兵參戰,得到了拿破侖三世的歡心,雖說後來蘇黎世和談上撒丁沒有得到什麼實際利益。加富爾又被國內人民指責參加了一場對撒丁毫無意義的戰爭,但是,千萬不要小看了加富爾這個人。”弗蘭茨點頭:“加富爾這個人,倒真是個人才。可惜,奧地利沒有一個這樣的首相。”說起首相,又說到前次跟沙皇亞曆山大二世的和談。雙方互相指責對方的外交大臣兼首相,並要求對方的首相辭職,誰都不肯多退一步。和談自然告吹。伊麗莎白為了這事,已經責備過弗蘭茨。“有沒有能乾地首相目前還不是太大的問題,俄國……目前不敢涉足中歐,也不算大問題,”伊麗莎白敲了敲桌麵,“路易.拿破侖才是奧地利的大對頭。”“……”“話說,那不勒斯為什麼突然對一名巴伐利亞的女公爵感興趣?還不是因為,那樣他們就能攀上奧地利皇帝。因而能奢望日後一旦燃起戰火。又希望能夠獲得奧地利的支持。”伊麗莎白冷笑不已:“這也太瞧得起巴伐利亞公爵一家了。”“雖然明知道如此,也不能就此拒絕那不勒斯王儲啊……而且這畢竟是馬克思公爵需要考慮的。不是你我。”“那以後,如果那不勒斯請求奧地利的援助,你會怎麼辦呢?”伊麗莎白笑吟吟的側目看著他。弗蘭茨躊躇:“這個……也要看情況,說不定情況沒那麼糟糕。”“總之我是不會同意地,你可不許跟我唱反調。”這件事情就這麼訂了。盧德薇卡夫人隨後接到茜茜的信:“親愛的媽媽:那不勒斯王儲是一個很糟糕的家夥,模樣醜且不說,聽說還有隱疾,瑪麗嫁過去太不般配了,我可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受苦。雖說那不勒斯王儲身份高貴,可是我們家已經不再需要借由王室的光耀了。另外,我聽說那不勒斯地國內形勢很嚴峻,各種**暴動威脅著國王的寶座,如果瑪麗嫁過去沒幾年就成為流亡王後,那就不如隨便找個公爵伯爵什麼的嫁了好。我隻想瑪麗能過上安穩日子。愛您的茜茜。”盧德薇卡夫人鬱悶無比,跟馬克思公爵抱怨:“茜茜完全不讚成那不勒斯王儲的求婚,這叫我怎麼回絕王儲呢?”“簡單,就告訴他,我們家瑪麗還小,等過幾年再說。”“小?”盧德薇卡夫人嗔怪道:“茜茜結婚的時候也才16歲,瑪麗今年也是16歲,哪裡早了?”“茜茜當年結婚我就覺得太早了,我又不是養不起女兒,瑪麗也用不著那麼早結婚。”“那你倒是想想奈奈,她拖到了22歲才結婚,我都以為這輩子她都要陪著我了。我可受不了瑪麗也拖到老大不小的才結婚。”馬克思公爵樂嗬嗬的:“那怕什麼?我不介意就成。”馬克思公爵向來不在意門第血統,那不勒斯王室雖說也算是正統王室,在他眼裡也跟旁人沒什麼分彆。“我們家已經出了一位奧地利皇後,足夠風光了;難得的是,弗蘭茨真心喜歡茜茜,我可不能保證,那不勒斯王儲能夠對瑪麗有同樣的感情。”“可是……”盧德薇卡夫人絞著雙手,“真地不理會那不勒斯王室嗎?”她是有點憂慮地。一方麵放不下身為母親的虛榮心,一方麵擔心惹鬨那不勒斯王室。“你擔心什麼啊,那不勒斯就算被拒絕,也不會說什麼地,難道他們會冒險得罪我們的茜茜嗎?”馬克思公爵雖說不關心政治,這一點還是很明白的,這也是王室成員的基礎教育。!~!┏━━━━━━━━━━━━━━━━━━━━━━━━━┓┃∷書∷書∷網∷∷∷∷∷∷∷∷∷∷∷∷∷∷∷∷∷∷∷┃┃∷∷∷∷∷∷∷∷∷∷∷∷∷∷∷∷∷∷∷∷∷∷∷∷∷┃┃∷.S∷H∷∷S∷H∷∷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