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壓一身輕。網方瑞的小日子過得越發的悠閒,有趨勢再成醬油的他近兩天來關注上了家裡的那幾塊地。那些地因為受到空間的關照,長勢非常撩人,像九月豆啊、秋玉米啊、紅薯涼薯什麼的,都長得非常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塊瓜地。看那簇冬瓜藤下掛著的冬瓜,個頂個的長,個頂個的粗,最大的一個長度竟然超過了一米二三,直徑更是要成人才合抱得攏,重量怕是不下於五十斤。不過冬瓜在村裡長這麼大並不算稀罕。小台兒村的水土肥沃,特滋養農作物,隻要人勤勞肯流汗水,經常地鋤鋤草除除蟲、澆水施肥什麼的,都能長出點嚇人的規模來。而跟冬瓜同處一塊地裡的南瓜藤也不甘落後,那圓圓的滾滾的大家夥躺在地裡頭小車輪子般,方瑞懷疑以這個南瓜的個頭與重量,力氣一般的人都會搬不動,要學小兔子滾南瓜那樣,才能將它們弄回家去。冬瓜跟南瓜在鄉村的餐桌上並不怎麼受待見,切開一個吃兩頓嘗嘗鮮,然後全部砍了煮成豬食雞食啥的,喂豬喂雞。倒是那冬瓜藤南瓜藤比較受青睞,隔三岔五地折個幾截,用針挑了莖皮,撕成條再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拌著五花肉一炒,加點剁碎的新鮮紅辣椒,佐料佐全,味道賊好方瑞今天逛著逛著,又逛到了菜地裡。他摘了個最大的冬瓜。又摘了個大南瓜。再左挑右選地選了個南瓜,這次方瑞沒摘它,隻見他用手左拍拍右拍拍,聽了小會兒響聲,肯定這南瓜幾乎完全成熟了後,方瑞就用根早就備好的鐵絲,將南瓜插了幾個小洞,再從袋子裡摸出一包從劉富民那裡順過來的東西。往裡麵適量地倒了些許,然後用泥土把那幾個小洞嚴嚴實實地封了起來,並在南瓜上做了個記號。方瑞一共挑了三個幾近成熟的南瓜,搗鼓完後通通做上記號後,輕鬆地抱了冬瓜南瓜拿了瓜藤準備回家時,一個聲音喊住了他,“小夥子。等一下。”方瑞轉過身一看,隻見那邊一個小老頭帶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正匆匆地朝著自己走來。喊自己是那個小老頭。“小夥子,這冬瓜南瓜是你種的嗎?”小老頭一身整潔的中山裝,戴著副眼鏡,頭頂所剩不多的幾根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一副學者的派頭。(!百度搜索他看著方瑞手中抱著的那兩巨瓜,再瞅了瞅地裡頭那遍地都是的大瓜,一雙本來眯得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頃刻之間瞪得銅鈴般。精光四射“老先生有事嗎?”方瑞沒回答反問道,看這小老頭這模樣兒。估計不是個搞煙酒的就是個半夜學野獸叫的,再看他身後那一男一女對他的恭敬。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的助手。“我叫張順意,省農業學院的教授,同時也是省農科院的研究員,這兩位是我的學生……小夥子能不能把東西放下來,咱們慢慢聊會兒。”小老頭笑咪咪地說道,看方瑞這麼大兩個瓜在手上輕輕鬆鬆,直歎鄉村人終究是鄉村人,其他的不行,氣力倒是一等一的大啊。“你想問我這冬瓜南瓜怎麼種出來的是。”方瑞一聽這張順意果然是自己猜測的身份,便料到了他的目的。“嗬嗬,小夥子你可真厲害,一眼就讓你給看出來了。”被方瑞一語中的,張順意小小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小夥子還有些眼力呢。其實張順意這次是應這兩名學生的邀請,過小台兒村來遊玩的,順便看看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沒想到還真遇上了。…。“我說老先生啊,你即然是農學院的教授,又是農科院的研究員,你不會連冬瓜南瓜怎麼種的都不知道……難怪了,現在的教授甚至連校長什麼的,都要去剽竊學生的論文。”方瑞有意拿辭擠兌道,話說咱這冬瓜南瓜是通過空間關照才長這麼好的,就算你是中科院的院士,你再研究又能研究個毛出來啊!“這……”張順意被方瑞氣到了,腦中‘鄉村人彆的不行’的觀念在這一瞬間徹底蕩然無存。他身後的兩個學生更是氣得不輕,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導師主動跟這個鄉巴佬交談,是看得起這鄉巴佬,鄉巴佬應該心存感激才是。可這鄉巴佬不但沒有半點感激之心,反而出言不遜,實在是太沒素質。那個男青年怒眉一挑,捏了捏拳頭,想上來揍方瑞一頓,好在自己的導師跟學妹麵前好生展露一下自己的安全性能……可拳頭才捏上,他立馬就鬆開了,怒眉也舒展開來了,為啥?沒看到那兩個巨無霸的冬瓜南瓜在方瑞手上肩頭就像兩個紙糊的燈籠嗎?尼瑪的,這力氣估計單手就能把自己給扔飛了。“小夥子,我不是要研究你這瓜是怎麼種的,而是要研究你這瓜是什麼品種。(!百度搜索張順意他是真的對這瓜感興趣,幾十年的農業研究他算得上博聞強識的了,方瑞手頭的冬瓜南瓜是挺大的,但他不是沒見識過,嚇不著他。真正嚇到他的是一片瓜地都是大塊頭,這讓他認定方瑞家地裡的這些瓜絕不是普通的品種,同時張順意心忖,要是能把這冬瓜南瓜好好地研究一番,再在全國各地推廣來種植,該是什麼樣的一種景象啊……“我沒空鳥你,要研究你自個研究去。”張順意的執著讓方瑞很反感,綠色未來是個妖孽的存在,方瑞當然不想受到彆人的關注,尤其張順意這類教授研究員級彆的人。方瑞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張順意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吹胡子。“這鄉巴佬真是不識抬舉。老師你彆生氣,犯不著跟這種沒文化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那男青年不屑地說道,女青年也忙是附和著斥責方瑞,兩人都討著張順意的歡心呢。“算了,人家沒有義務告知自己這瓜地的事情。”張順意乾笑了聲,“他不配合我們,我們自己先看看。”說著進了瓜地裡,在一株南瓜藤麵前蹲下身來。目光從莖杆到葉子再到果實,張順意仔仔細細地察看著,眉頭卻是越皺越深,自言自語道,“這南瓜的品種很普通啊,怎麼可能長這麼多大南瓜呢?難道是土質的原因?”張順意又捏了把土,在手裡看了看、捏了捏、嗅了嗅。沒看出有什麼異常來。這下他更加搞不懂了。從兜裡掏出個專用的塑料袋子來,裝了些土進去。又折了些南瓜枝葉莖杆……“老師看出什麼來了沒有?”一直蹲在邊上的女學生問道。“品種很普通。土質也很正常……”張順意道。“會不會是加了什麼特殊的催生激素?”女學生發表見解道。“可能性不是很大,不過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拿些樣本回去研究一下……來,小朱你把東西放一下。”張順意說著把袋子遞給了女學生小朱,這時他看到男學生蹲在一個南瓜麵前,琢磨得那叫一個認真啊。張順意心裡一動,難道小樸看出了什麼?…。張順意向小朱作了個噓聲的手勢。兩人輕手走過去,沒敢打擾男學生小樸。就在後麵看著。可小半天過去了,小樸還在那裡像個猴子耍線球般把南瓜翻過來滾過去。張順意實在忍不住問道,“小樸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小樸撓了撓頭道,“沒有……不過我們從那邊過來時,我看到那鄉巴佬在搗鼓這個南瓜,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動了什麼特殊的手腳。”“我來看看。”張順意聞言一喜,難道那小夥子真動了什麼手腳?張順意比小樸厲害多了,僅把南瓜兩個翻滾,他就看出問題,原來南瓜上有幾處粘了點土。地頭的南瓜上有土很正常,可這幾點土明顯是被人刻意粘上去的,顯然他是想掩飾什麼。“果然有些名堂。”張順意用手指去擦那點泥土,然而泥土卻深入了南瓜肉裡麵。見此情景,張順意的嘴角就露出了絲絲得笑,對男學生道,“去折根小枝條來。”小樸當然也看到了情況,正暗自得意著,心想如果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黑幕,自己絕不會輕饒了那鄉巴佬。想著,欣然地去折了根小樹枝過來。張順意用小樹枝對著泥點捅了捅,很快一個小洞眼出現在眼底。看到這洞眼,張順意哪裡還能不明白,毫無疑問是剛剛那小夥子用工具把南瓜給插了個洞,再往洞裡放了東西?那究竟他是放了什麼東西,竟能把南瓜催生得那麼大那麼美觀呢?張順意很好奇,往洞眼裡瞅了瞅,什麼也瞅不見。於是彎下腰,鼻子湊近去聞了聞。“阿嚏!阿嚏!阿嚏……”一股濃濃的酒味直鑽鼻孔,正使勁吸著、猝不及防的張順意鼻頭直泛酸“老師,裡麵放了什麼?”小樸一看張順意噴嚏連天的,就敢肯定這南瓜裡麵百分百地放了刺激性很強的東西。哼哼,刺激性很強的東西,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哼哼,鄉巴佬這下看你還拽……一想到自己可以利用這個作文章,通過關係把那不識好歹的囂張鄉巴佬好生整一頓,小樸就佞笑起來。“好了,小樸,你把這洞眼用泥巴像剛剛那樣堵起來。”張順意站了起來,直揉著泛酸的鼻子,心裡有點小小的自嘲。“老師是不是要保存證據?”小樸連忙問道。“保存什麼證據,人家往裡麵放的是酒藥子。”張順意道。“放酒藥子乾嗎?”小樸不解道,酒藥子這東西他是知道的,米變成酒全是它的作用。“米跟酒藥子,出來的是米酒,高粱跟酒藥子,出來的是高粱酒,你說這酒藥子放南瓜裡麵,出來的是什麼酒嗎?”張順意捋了捋頷下的幾根稀巴胡須,卻是笑意吟吟的道。南瓜裡放酒藥子,讓他想起了很多有趣的往事,同時讓他對方瑞多了幾分興趣“老師你是說,南瓜裡放酒藥子,會釀出南瓜酒來?”小樸頓悟又不敢相信地道,南瓜酒他可是聞所未聞的。“嗬嗬,南瓜酒,好久沒喝過了。看這南瓜長得這麼好,釀出來的南瓜酒味道一定不錯,真想好好嘗嘗。”張順意自話自說著,臉上滿是向往。“要不我們把這個南瓜摘回去?”小樸討好地道。“胡鬨!人家地裡的南瓜,沒經過人家的同意,你有什麼資格去摘!而且這南瓜要是斷離了南瓜藤,少了自然的養份,它發酵的速度會慢很多,而且味道會差很遠。”張順意斥道,“把那洞眼堵上,咱們再去看看那冬瓜。”…。張順意說著往冬瓜藤走去,女學生小朱忙是跟上。小樸憤憤地鼻子哼了聲,重新蹲下來,撿了點土,準備把幾個南瓜洞眼堵上時,似想到了什麼,他悄悄地回頭看了下,見張順意跟小朱正仔細地察看著冬瓜,便悄悄把嘴湊到洞眼前,想要往裡麵吐幾口唾沫,以解心頭之恨。忽然一個什麼東西重重地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小樸身體失去重心,登時一個跟頭翻了過去,嘴巴磕在土上,摔了個狗啃屎小樸跌得滿嘴是泥,他驚恐地抬起頭來,想看看究竟是誰暗算了自己,可他立馬就愣住了,因為跟前除了幾隻飛舞的蒼蠅似在嘲笑著自己外,空空如也。小樸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相信這是幻覺,屁股上麵的痛清晰著呢,可到底又是什麼東西踹了自己呢?這偏僻的山旮旯裡,難道是……小樸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可他又不敢跟無鬼神論者的張順意說什麼,又不敢獨自離去……膽顫心驚的他南瓜洞眼也不堵了,緊緊地跟在了張順意跟小朱身後。小樸的齷齪行為讓在空間裡監視著的方瑞很是氣憤加鬱悶,還有哭笑不得,踢了那小仆一腳還是不解氣,要不是擔心暴露出什麼來,方瑞鐵定要把這廝胖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