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秋之神光兄弟的打賞支得…還有愛睡覺大頭鬼兄弟的月票……)方瑞轉身要走,還要趕著弄些黃鱔、雞,還有空間佐菜給餐館送去呢。劉富民卻是叫住他,“小瑞,老伯那酒在你朋友酒樓裡賣得怎麼樣?”“不錯,挺受歡迎的。”方瑞甚少喝酒,所以對於餐館裡酒的事沒上多少心,現在乍聞劉富民問起,方瑞才猛然想起。事實上劉富民釀的酒在土到掉渣還真的挺受歡迎,它們受到了絕大部分飲過後的客人一致的讚譽。至於朋友酒樓之說,這是方瑞編的,他還不想讓習慣守著一畝三分地、打著死工的村裡人知道自己在市裡跟人合夥整了家酒樓,會引起轟動的。“哦,城裡人不是都喝那茅台五糧液神馬的嘛,賊貴賊貴的東西,大幾百上千萬兒一瓶呢,咱這土法胡亂釀造的酒才值幾個錢啊,也能受到歡迎?嘿嘿,小瑞,咱這酒都受歡迎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劉富民來了興趣,很是期待地看著方瑞,摸出煙袋子就卷起了旱煙。“我早就跟你老人家說了嗎,城裡人跟鄉村人的舌頭一樣都是肉長的,味覺不外乎酸甜苦辣鹹,你還不信……而且你真以為這世上貴的東西就一定是好東西啊,尤其是在煙酒這一塊,很多其實都是用吹起來炒作起來的呢,那些商人抓住的就是當官的、有錢人好麵子的這一點心理……,至於你那酒受歡迎到一個什麼程度嗎,怎麼說呢?這樣說吧,就是昨天喝過的客人,今天刻意找上門來點酒喝,而且好些個客人,來了酒樓飯菜都不吃,光喝老伯你釀的酒呢。”方瑞沒仔細觀察酒水的反響,隻好先胡謅道,管它去呢,反正受歡迎受追捧就行了。“看你小子滿嘴開飛機的,還光喝咱的酒飯菜都不吃呢,這可不好,空腹喝酒傷胃傷身,得先吃點東西墊巴墊巴肚子……”劉富民一聽心裡美滋滋,摸出了他那老式的汽油打火機,蹭地打著點上旱煙,美美地吸了一口。“嗬嗬,我說了受歡迎的嗎,開始你還不信。對了,你不提這茬我還忘記了,拿,這是你的酒錢。”方瑞從兜裡摸出遝紅票子,點出十張來,往劉富民手裡一塞道。這酒錢餐館裡還沒結算,不過也管它去呢,算數遲點早點、都沒關係,關鍵是要讓支書大人有信心,要讓他看到更為宏大的希望,這樣他才有更大的動力不是。“咋,咋這麼多呢?這,這數小瑞你到底咋算的?”劉富民拿著錢顫抖著手一點,整整一千塊啊,這可是他累死累活伺弄著幾畝責任田,兩季稻才能掙到的一個數目呢,而且這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老天爺臉色好才能有,他要是翻臉不認人的話,怎麼伺弄都不頂用。“嘿,一斤算你三十塊嗎,你那酒差不多兩百斤重,就是六百塊錢,剩下的四百塊錢,可是交給你的定金哦,老伯你得趕緊釀去,不然這錢我還得收回來。”方瑞笑嘻嘻地說道,當初方瑞並沒有跟劉富民把價錢敲定下來,隻是說至少在十塊錢以上,而在小台兒村農家自醇的燒酒啥的,也不過才三四塊錢一斤。“呃邁嘎滴,三十塊一斤?”劉富民驚得煙叼在嘴上都不知抽了,完了還跟著時代的潮流整了句流行語。“三十塊一斤隻是目前的價格,興許以後還能漲上不少呢。”方瑞說道,現在劉富民這酒在土到掉渣的銷售價格是七十多塊錢一斤,不過按這酒的質量來說,方瑞覺得價錢賤了,而且這酒劉富民釀起來不容易,所以價格往上走是遲早的是。“還能漲?”劉富民的煙都掉到了地上,他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嘿,老伯你就等著數錢好了。”方瑞嘿聲笑道。“那敢情好啊…”劉富民擦了擦拳,一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卻是轉身就往屋裡走去。“老伯你乾嗎去啊?”方瑞鬱悶道,這劉富民咋談得好好的,說走了走了呢,難不成他還真是個財迷?“釀酒啊……不釀酒哪能有錢數,嘿!”劉富民回過頭來,咧著幾顆薰得黑黃的板牙笑道。“你可彆光顧著數量,把質量給扔下了啊,不然三塊錢一斤都沒人要的。”方瑞汗一個,朝這老頭叮囑道。“知道的啦,你老伯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劉富民應著,很快從他屋裡折身回來了,手上還提著幾個大涼薯,往方瑞手中一遞道,“小瑞這酒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老伯家裡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玩意,就這涼薯種得還挺喜人,你拿去嘗嘗去。”“老伯你這涼薯種得還真有水平,看這個大的,怕是有四五斤,這幾個得有十幾斤呢。”方瑞也不客氣,順手接了過來再說,家裡那兩個丫頭跟慕容倩餘麗嬌對這水靈靈白嫩嫩的東西歡喜著呢,拿回去正好給她們吃,而且話說這老頭拿自己的雞跟黃鱔時,客氣了手軟了嗎?“唉,長得太好了,招賊啊。”劉富民卻是莫名一歎道。“這話咋說?”方瑞愣了愣道,想到上次自己一乾人的偷菜行動,方瑞預感劉富民口中指的這賊第一個怕就是自己。“地裡的涼薯,至少被偷了二三十個,也不知哪些個猴崽子長的歪心思,想吃你跟咱說一聲嘛,偷偷摸摸的乾嗎呢?”劉富民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地道。“老伯你家那地在哪兒?”方瑞越來越感覺這事對上頭了。“就是後麵小石山旁邊,最大的一塊涼薯地。”劉富民道。“哦,那你得有空沒空去那地裡轉轉了,不準能抓到那賊。”還真是自己帶著老扁他們去的那塊地啊,自己偷了人家的涼薯,人家現在還送老大幾個給自己呢。方瑞心裡那個瀑布汗啊。隻是方瑞又覺得奇怪,明明自己上次四個人才偷了十來個,而之前地裡還沒有被偷過的痕跡呢,咋這劉富民就說少了二三十個呢?那其餘的十幾二十個去哪裡了?“轉,是要去轉轉,我也不想抓那賊,都是一個村裡的,抓了也不能把他怎麼地。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膽大妄為,竟敢在本支書的地裡無法無天做苟且之事。”劉富民抽著鼻翼,頗有些被觸了虎威的憤慨。“行了,老伯你烤酒去吧,話說你把幾缸子酒烤好了,那地裡的涼薯就算不要了都值。”方瑞忙是扯開話題道。“現在塾重塾輕老伯知道嗬嗬,好好烤酒,好好數票票。”劉富民注意力轉移到歡心的事情上麵又咧著嘴瞎樂了。“那成,老伯你烤酒先,記得質量要抓緊啊。”方瑞甩下一句話提溜著十來斤涼著回家去了。“知道啦,放心吧,咱不會讓國家讓黨讓各位領導各村鄉親失望的啦。”方瑞回到家裡,把涼薯往堂屋地上一放,慕容倩跟餘嬌麗看著那白嫩肥碩的幾個大涼薯,就眼眸放光道,“瑞子你剛剛心急火燎地出去是又偷菜去了?”“撲!”方瑞正拿著杯子喝了大口水,一聽她們這話,一口全噴了出來心說完了完了,我那高大神武、英明無倫的形象,被上次的偷菜事件全毀了。“小爸,你這涼薯是在那塊地裡偷來的嗎?”丫丫妮妮拿了個小兩三斤的涼薯,洗也不洗就剝起了皮,那動作甚是麻利。聽了丫頭兩的話,方瑞這下更悶了,第二口喝下去的水差點嗆到吐血,暈倒啊,居然連兩個丫頭都這樣認為自己了,自己不就是去偷了次菜嘛,至於嗎?靠,都是老扁那廝害的,沒事乾閒得蛋疼你可以搬個煤球去洗洗,看能不能洗白,你拉哥們去偷神馬菜呢,你這不是坑哥嗎!“那小,丫丫妮妮啊,這涼薯不是小爸偷的,是彆人送給小爸的。”方瑞蹲下身來解釋道,至親的長輩是小輩所向往所模仿的對來,自己可不能把丫丫妮妮給帶壞了,不然就虧大發嘍。“才不信!”丫丫說著,妮妮卻是拿肘悄悄地撞了撞她,丫丫頓時就不說了。“小爸你真厲害,還有人送這麼大個的涼薯給你。”妮妮眨了眨眼烏溜溜的珠子,就討好地道。“呃,還行吧”方瑞看著這兩丫頭的表情,怎麼感覺怪怪的,她們說話又是遮遮掩掩的,咋就覺得不對勁呢?方瑞也沒細想窮究,時候也不早了,餐館裡還等著送原料去呢。方瑞先去地裡扯了些蒜薑蒜,然後去池塘裡弄黃鱔的事情。先把鱔苗小鱔理一遍,捉了幾十斤空間大鱔,又捉了百來斤野生土鱔,恰這時夜幕降臨,方瑞就徑直去了竹林裡,果然老媽正在往欄籠裡攆雞。方瑞就跟老媽說要抓雞去餐館,手是母子倆一起把雞趕進欄籠裡後,便開始捉雞。上次第一批的空間雞還有百十來隻,而第一批的正宗土雞則有一千多隻,土雞倒是能頂一段時間,隻是那空間雞怕是頂不了兩天哦,這個問題就像空間黃鱔一樣的,讓方瑞有些頭痛,要知道現在空間雞跟黃鱔可是土到掉渣的鎮館之寶啊!隻是現在空間有限,而自己又不敢把雞跟黃鱔的生長周期設置得太短,黃鱔還好些,在水裡沒人注意得到,可雞不成啊,老媽天天要侍候它們不說,不時還有村民過來瞅瞅看看,順便學唐三藏取些真經呢。“媽,把這些毛色鮮亮地跟毛色普通的雞分開放,彆放到一個筐裡。”方瑞見老媽捉了一隻空間雞,正往普通雞的竹筐裡放,忙是喊道。“上次你也是這樣跟我說,可明明是一同抓回來的雞,一同用蟲子喂養長大的,為什麼就要分開放呢?”老媽不解地看了眼兒子,手上的動作卻是照做了。“這小,這個毛色鮮亮的雞味道比普通的雞味道要好吃得多,至於啥回事嘛,我也不清楚。”方瑞隻能敷衍道這個問題無法解釋啊。“不僅僅是好吃些這麼簡單,這毛色鮮亮的雞長得比其它雞要快得多,而且它們顯得更有活力更討人喜。”老媽皺著眉道,顯然這個問題她發現很久了,隻是一直苦思無解。方瑞不再接這個話題的腔了,綠色未來五重空間的事情根本就無法說出口來啊,道,“對了媽,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家裡忙活又是雞又是豬,又是地裡田間頭的,辛苦壞了吧。”餘英紅笑了笑道,“哪裡是我一個人在忙活,麗嬌妹子丫丫妮妮都要幫上不少忙呢,就連倩妹子都打了不少下手呢。”方瑞道,“媽你嘴上說不累,兒子心裡知道的啦。要不,咱們叫老爸回來吧。”餘英紅道,“昨天我用倩妹子的手機給他打了電話跟他說了家裡的情況,也說了你開餐館的事情,讓他回來幫忙算了,你爸說好,不過說要過些天。”方瑞惑道,“為什麼要過些天呢?”餘英紅道,“你爸說跟他一起守材料的人家裡出了點事回去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在看著,沒辦法脫不開身,而工地老板目前也找不著人,所以就要過些天了。把雞捉好後,讓老媽先回去做飯,方瑞開啟係統,選了二百隻大雞對接入空間,生長周期設定在二十四小時。這次不怕,選的是大雞,除了雞的毛色會發生變化外,無其它破綻。而且就是雞毛色上的變化,除了老媽天天與雞接觸外,彆人根本就很難發現。回屋裡經過蛇舍時,方瑞看到蛇舍裡一條四五斤重的鬆花蛇,它盤在蛇舍中間,曬著淡淡的月光,悠閒地吐著信子,對方瑞的注視它絲毫不以為意。看著這條壯碩的大鬆花蛇,方瑞才記起自己有好長時間沒費心思去關注蛇舍了,一直都在為雞和黃鱔的事情而忙碌著呢。方瑞打開竹舍的門,進去把這條大鬆花蛇逮了,等明兒有空宰了燉鍋蛇湯給慕容倩好生補補,然後再炒個口味蛇。話說這蛇肉不論是在味道還是營養方麵,都非雞與黃鱔能相比擬,要是把這蛇往土到掉渣裡一整,估計生意會更好上幾層。隻是現在空間有限,養雞養鱔都嫌窄得慌啊,看來這蛇的事情,還得等第二重空間一一打開了才成。而且這幼蛇不像雞仔鱔苗般好弄,有時間自己得去山上田地間轉轉才成。回到屋裡,拿布袋子把蛇裝了,方瑞打了個電話給鎮上的小貨車司機孫大勝,這些雞鱔佐菜的,得趕緊送過去才行。孫大勝剛好有空,方瑞就讓他開車到河拱橋旁,自己則把貨裝進老扁的獵豹了,開車送到河這邊。卸下貨後,獵豹車就停在河邊了。方瑞把貨搬到河那邊,剛好孫大勝就來了。兩人把貨往小四輪上一裝,撻撻撻地就往市裡開去。“老弟你這發展得挺快嗎,這雞才養幾個月啊,就往外出貨了,而且還有黃鱔……老弟有兩把涮子啊,估計過不了兩年,老哥看你就要成咱小古鎮的養殖大王了。”孫大勝駕著車子,又聊開了。“嗬嗬,是有兩把涮子,一把刷牙,一把刷皮鞋,剛剛好。”方瑞笑著打趣道,忽方瑞想到一個即將麵臨的問題,便道,“那個,大勝哥啊,介紹你份工作,怎麼樣?”“我除了一身力氣,就知道開車,老弟你還能給咱介紹啥工作?”孫大勝好奇道。“也是開車,同樣送貨。”方瑞道。“這小,老弟你的好意老哥心領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孫大勝翻了翻嘴道。“為啥?”方瑞惑道,這孫大勝拒絕得很直接嗎,待遇都不問一下。“也不為啥,就說嗎,自己開自己的車拉個貨什麼的,好歹也是個體戶小老板,很多事情自己說了就能算。可要是給彆人開車嗎,受管製也就罷了,還要被人頤指氣使,指東不敢往西行,這不是犯賤自找苦來著嗎。”孫大勝的話很實在,可以說是道出了眾打工者的心聲,不說彆人,方瑞自己南漂五年一事無成,不正是因為性子傲了看不慣所謂規則裡的事、受不了窩囊憋屈的氣嗎?到最後才選擇回家來,寧可與田地打交道,做一輩子的農民嗎?“老哥這事你先彆急著回絕,可以再考慮考慮嘛。”方瑞不死心道,他對孫大勝的性子與原則是頗為欣賞的,故而想在解決了自己的間題時,也有心要拉他一把。“成,老弟你這人老哥相信,你把工作地點與待遇條件說說,咱再考慮考慮。”孫大勝點了點頭道。“工作的地方嗎,就是我現在送貨過去的餐館裡,這活兒你也猜得到,就在平陽的範圍裡拉拉菜,可能會跑我家裡跑得比較多些,條件嗎,底薪至少在三千,另外餐館的營業額還有提成。”方瑞稍稍琢磨了下道。“活兒確實不累,底薪三千這待遇在同行裡麵,也算夠高的了,而且還能提餐館營業額的提成,這就鮮事了……嗬嗬,看來這餐館老板人挺好嗎。”孫大勝聞言笑了。“所以才叫你考慮嘛,要是那種千多兩千塊錢一個月的,我也不好意向稱介紹不是。”方瑞笑道。對於去餐館開車的事情,即使在看了土到掉渣的火爆生意場麵,孫大勝也並沒急著答應下來,還是說回去考慮考慮,這讓方瑞不由得更高看了他一眼。方瑞也沒多講什麼,本想住在市裡麵,盯盯餐館的生意,可由於惦記著白狼進村的事,惦記著小黑,方瑞還是坐著孫大勝的車回去了。小台兒村的夜月光華亮,星空璀璨。方瑞心裡裝著太多的事情,輾轉難眠,索性搬了條竹椅子獨自坐在柳樹下,呼吸著那夾著淡淡水腥草腥味的清新空氣,聆聽著蟲嘶蛙鳴,鳥啼狗吠,方瑞腦中浮躁翻飛的思緒漸漸安寧下來,困意漸漸襲來,方瑞正要回屋休眠之時,忽見屋側那邊一雙小燈泡般的眼睛,在月色下綠光幽幽。方瑞見之不由得渾身一個顫栗,倦意瞬間一掃而光,抑製住內心的激動,撒著腳丫子就往那邊跑了過去,那綠光幽幽的東西非但沒跑,反而卻是迎了過來,還朝著方瑞搖著尾巴,不是頭狼白狼又是哪個?白狼拿頭蹭了蹭方瑞的褲管,然後轉身朝儷山方向抬了抬頭。見它這動作,方瑞頓時明白它的意思,是讓自己跟它去儷山上。“你等等!”方瑞摸了摸白狼的頭,不假思索轉身回屋,換了身長衣褲運動鞋,拿了礦燈,跟著白狼往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