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知道,我愛的是你!”“其實,我比你也好不哪去,我也是一樣自私,為了讓你放我走,我說的謊也遠不止一個了。”楊聽雨帶著哭腔卻嗬嗬笑了起來,“當年我根本沒有懷孕,我說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隻是為了氣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跟柳馨結婚。”看見楊鎮抬頭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震驚,楊聽雨覺得真痛快,原來善於算計的他也會有這樣的表情。距離電影散場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可是,他們終究沒有等到。Rainy24.等待後的絕望。“聽雨,聽雨……”白羽漫將一瓶水遞到楊聽雨麵前,她似乎發著呆,白羽漫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她們還真是苦情姐妹花,一個感情失意,一個婚姻不順,於是兩人決定出來旅行散散心,第一站就是著名的山上溫泉。“漫漫,一會讓我來開車吧。”楊聽雨回神,她需要專注某件事情來分散她對楊鎮的想念。她對他說了那樣狠絕的話……當時是很痛快的,可是很快她就後悔了。他們的這段路本來就走得極為艱辛,現在這樣,似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好,”白羽漫主動讓出駕駛的位置,“聽雨,會好的。”她握住楊聽雨的手,給她安慰,也給自己安慰。“嗯。”楊聽雨朝她笑著點頭,傷口再大再深,也終究會好起來的。可是讓她們都沒想到的是,一切都還來不及變好時,她們竟然遇上了一場可怕的車禍。楊鎮心緒不寧了大半天,早上他收到白羽漫的簡訊,說她們已經出發了,這會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吧?他拿起手機想要打給楊聽雨,卻又怕引來她的反感。可是,他們之間還有更糟糕的情況嗎?他還是決定按下她的號碼,心跳的越來越快,結果等來的隻有漫長的等待音。她沒接電話,他更加不安。楊鎮強迫自己沉靜下來,然後他才想起應該再打一個電話給白羽漫,正要撥下她的號碼,她的名字就在下一秒出現在屏幕上。他不敢耽誤的立刻接起,那邊傳來的是白羽漫幾近絕望的哭聲:“小舅舅,救命!聽雨她……不行了……”他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轟轟作響,無法思考。楊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趕到醫院的,一路上他瘋狂的飆車,闖了無數紅燈、逆行、超車,甚至差點和幾輛車子發生碰撞,他沒有其他想法,隻想快點去到楊聽雨身邊。趕到醫院時,楊聽雨已經被轉到手術室進行手術,楊鎮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無助,他什麽也不能做,隻有等待。手術進行了足足六個小時才結束,主治醫生說楊聽雨的顱內出血已經止住,正常的情況下,三天之內會醒過來。楊鎮隻覺得心被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般的痛,醫生的那副標準官腔他怎麽會聽不明白,正常是三天之內,也就是說,有可能三天之後她也無法醒來……他不敢想,一想心就更痛,他也沒時間多想,在她醒來之前,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她,陪著她,等她醒來。三天過後,楊聽雨沒有醒來。楊鎮縱然失望卻沒有灰心,每天24小時的陪在她身邊,念她喜歡的書給她聽,替她翻身、洗臉、梳頭,甚至還會在白羽漫來探望她的時候一起幫她畫個淡妝。等待的滋味不是不絕望的,就連楊進生和周青淑都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等待,然而楊鎮卻能日複一日的像楊聽雨醒著的時候那樣待她、陪她,彷她隻是睡去,很快就會醒來。經過這次,楊進生對楊鎮徹底改觀了,隻要他能解決好他的婚姻,他不會再反對聽雨和他在一起了。而楊聽雨也終於在十八天之後醒來,她睜開雙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楊鎮,她清楚的看見他有多激動,甚至紅了眼眶。可她卻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清了清乾啞的嗓子問了一句:“我爸媽呢?”楊鎮全身一震,被她過於平靜和冷淡的態度刺痛心臟,他強裝鎮定:“他們出去吃點東西,很快回來。你有沒有哪不舒服?”楊聽雨很輕的搖了搖頭,“小舅舅,你答應讓我出國的事情,還算數吧?”“……什麽?”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如果她不是一字一句說的那麽清楚。“我想儘快出國。”說完,她閉上雙眼,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麽。楊鎮見狀也沒有再追問,畢竟她才剛剛醒過來。這一刻,他是絕望的,從她昏迷至今都未曾這樣絕望過,她的話無疑是宣判了他們之間是死刑。Rainy25.暫彆離。韓國的今年的冬天特彆的冷,尤其是對於楊聽雨這個自小便生活在四季如夏的南方城市的孩子來說。她攏緊脖子上的圍巾,往那家她已經很熟悉的中國餐館走去。一份再簡單不過的粵式快餐,一碗有點家庭味道的老火湯,讓楊聽雨吃下第一口時就有想哭的念頭。她想家,想媽媽,想爸爸,想……他。車禍之後,她休養了不到一個月就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決要出國留學。楊聽雨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對楊鎮那樣決絕,也許是車禍帶給她的恐懼太過巨大,本就疲憊的身心真的承受不起這麽多的傷害,糾纏了七年的感情,真的讓她好累好累……好幾次她都想就這樣在夢長睡不醒,她太需要時間來愈合她身上的各種傷口了,不論最後她和楊鎮是分是合,她都需要這樣一個讓她獨自沉靜的時間。楊聽雨沒有讓楊鎮等她,甚至來韓國的這三個月她都沒有跟他聯過。她對他的殘忍,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殘忍。可她他們都需要時間。吃過晚飯後,楊聽雨拎著一袋子剛從超市購回來的物品回到家,還沒等打開門,就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她吸吸鼻子、深吸口氣,讓自己放心情,口氣輕的接起電話:“媽~”“寶貝,冷不冷呀?我看天氣預報說首爾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了。”周青淑心疼又心急,女兒的身體才剛剛康複不久,而且她又一向怕冷。“還好啦,住的地方都有暖氣啊,你不要擔心。你和爸爸怎麽樣?身體好不好?”楊聽雨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出鑰匙開了門。提著袋子走進屋,第一時間就開了暖氣。“我們都好,就是想你,你爸天天吵著說要過去。聽雨啊,媽媽就是想問,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