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時,終於進入了蟠龍山外圍。而當月光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注意到,月亮尤其地圓,而且月亮被一陣血色的光環覆蓋著,那層光環讓人看著有些心中滲得慌。在死水島上,凡是臨近月影祭,月亮就會被一層血色的光環所覆蓋,隨著時間推移,那層光環會不斷滲透,到了月影祭的時候,月亮……將會完全地化為血色!一般情況下,都是在至冬這一日開始,出現這種現象。“‘血環’……”正在搭帳篷的羅恒,抬頭看著那一輪月亮,對身邊的劉昌齡說道:“劉導師,你有沒有覺得……這血環,似乎比往年要更加……”劉昌齡聽他那麼一說,也是抬頭看了看,隨後點點頭,道:“對……我也那麼覺得。似乎,比往年要更殷紅啊。”“今年,好像和往年相比,有著很多不少地方不同尋常啊。”“是因為……黃善雲的瀆神行為嗎?”“說到瀆神……”劉昌齡頓了一頓,道:“其實現在看到黃善雲,就會讓我想起含青來。”“劉導師?”“已經十年過去了……如果當年她沒有進入禁山的話,那麼現在,恐怕她會成為比我更優秀的練氣師吧。”羅恒知道劉昌齡所說的人,就是十年前,上一個“瀆神者”,蘇含青!而她……進入了禁山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自然……也不可能有人進入禁山去找她。當時,禁山哨站有人親眼觀察到了蘇含青進入禁山……“黃善雲。和含青當時進入禁山的年齡。也差不多……”“劉導師。無論如何,和黃善雲不同,蘇含青是毫無疑問的瀆神者。你還是,彆再提她的名字了。”“是……我知道了。也就是因為是羅導師你,我才敢這麼說啊。”晚上六點的時候,帳篷全部搭建完畢。接著,方紀中這位年紀最大的資深導師,立即用自己的“氣”。布置了一個禁製。這個禁製,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所有學生的安全。接著,大家就開始生火做飯了。而這時候,薑舒妍卻是站在禁製邊緣處,眺望著天空之上月亮的血環。“善雲?”這時候,葉想來到了她的身邊。“在月影神廟的那幾天……”“他們沒有怎麼為難我。”接著,葉想走前一步,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了她。“你……絕對不是什麼‘惡魔’,也不是什麼‘瀆神者’。絕對不是……”“許允……我。並沒有什麼可以祈禱的神。”“善雲?”“我……不會向任何的神祈禱。所以,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她的話語,如果在公開場合說出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在這座島上,不存在什麼宗教信仰自由的概念。不信月影神,乃是最大的罪過。“善雲……為什麼,為什麼?”“那不是我應當祈禱的神。對我而言,這是不會改變的決定。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以葉想的立場來說,薑舒妍的死活他根本半點也不關心。但是,他扮演的是許允,自然就必須要竭儘全力地保護好她。竭儘全力!“真的……不可能改變嗎?”“不可能。”坦白說……讀劇本後,葉想總感覺,在這段感情中,始終是許允付出得更多,而黃善雲,並沒有太多地為許允而犧牲。進入過禁山後,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居然會說出不信月影神的話。這種事情,實在是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而黃善雲明知道許允會一味遷就她,依舊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對於黃善雲而言,許允在她心中並非是第一位的。坦白說,這導致葉想也不太喜歡黃善雲這個角色。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黃善雲這個角色,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二人看著眼前的蟠龍山的深處……多少年來,人們都隻敢進入這座山的外圍,隻有練氣師會深入其中,探索原住民所留下的痕跡。快了……很快……就要開始了……絕望和……恐怖的降臨。“好了,走吧,我們回去吃飯吧。”“嗯。”就在這時候,薑舒妍忽然回過頭,對著葉想,重重地一吻。葉想也閉上了眼睛,將她緊緊環抱起來。既然是演戲,就索性徹底地放開來演吧。而就在二人擁吻之際,一道身影,卻在後麵注視著他們。薑紫月。她此時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恨恨地握緊雙手,看著二人的目光,猶如要噴射出火焰來!良久,她才轉過身,走了回去。不過,雖然表麵上是一副充滿恨意的樣子,不過,她的心中盤算的卻是其他的事情。“看來……差不多是可以利用劇本,來殺害薑舒妍的最佳時機了。”她還牢牢銘記著,臨行前,公主的話語。“無論如何,薑舒妍,一定要死。她是元血尋的心腹,肯定體內有元血尋的‘血種’。殺死她,然後將元血尋的‘血種’拿到手,明白了嗎?”“我知道了,公主殿下……”‘“薑紫月這個角色,你必須爭取到手。隻有她,才能夠殺死薑舒妍。一定……要殺了她!”她的真名,是喻秋藍。乃是近年來,忘川院線人氣急速提升的女演員。不久前,已經被加封了主角光環。然而,這不過是喻秋藍的表麵身份罷了。她的真正身份,乃是十八地獄王涅靈之女,緋依娜的心腹!這一次……如果可以獲得元血尋的血種,那就是立下了莫大的功勞,一定能夠得到最大的賞識。地獄電影院的世界,人儘皆知,涅靈對元清恨之入骨,可以說是到了食肉寢皮的地步。毫不誇張地說,隻要可以滅殺元家滿門,就算讓涅靈放棄地獄王身份,隻怕他都會願意。尤其是在十九王尼路死後,他成為地獄王的領袖,就更是如此。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蟠龍山的天空中,在血環的影響下,灑下的月光,也開始帶上了一絲濃重的血色,令人感覺到極為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