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芽衣子,昔日曾經是一名東京帝都醫學院的學生。按說她容貌如此美麗,應該不缺乏異性相伴,可是實際上,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都對她不假顏色。不,甚至可以說是集體地排斥。芽衣子的智商其實很高,她學醫的成績也相當優秀和出色。可是,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她總是喜歡沉浸在自己的小空間內,研究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卻缺乏和他人的交流和溝通,久而久之,她變得有些自私,雖然她本人沒有感覺到這一點。有些人,因為她的美麗容貌,會去接觸她,可是,她卻是完全對其敬而遠之。和溫羽凡相反,宮崎芽衣子是個非常自傲的人,所以她始終不認為自己需要同伴,她隻是喜歡自我超越的過程,對周圍人的困難,始終視而不見。例如,某些同學的成績差,希望她幫忙補習一下,可是她卻是從來都不願意幫忙,在她看來和這些智商不及她的人說話,實在是浪費時間。更有甚者,她甚至會直接說“對你們解釋這些問題太麻煩了,你們跟不上我的進度”。而且,對於其他人的一種不屑,一種“你們不如我”的優越感,也表現得過於明顯,令人不憤。所以到最後,宮崎芽衣子受到了集體排斥,甚至是欺淩。在日本,校園欺淩現象是比較常見的,更何況宮崎芽衣子的這種態度。所以的公共活動,隻要有她出現,就會大家馬上散開。吃飯的時候。如果她坐下來。其他人也都會紛紛離桌。她的課本會被人亂畫。椅子裡麵甚至會塞進青蛙和毛毛蟲。然而宮崎芽衣子卻是滿不在乎。反正畢業後大家就見不到麵了,和這群不如自己的人生氣在她看來毫無意義。她知道,將來她必定可以成為非常優秀的醫生。在日本,醫生是超高薪職業,被認為職場精英,也是許多人就業時的優先選擇。就在這時候,她的醫學係導師,鬆木長平教授看出了這一點。於是開始語重心長地找她談及此事。芽衣子的天賦的確是他見過的最優秀的學生,尤其她撰寫的一些論文,即使登載在專業醫學雜誌上也毫無問題。可是,她缺乏愛護他人的心,或者說,她隻愛她自己。作為一個醫生,除了有著優秀的醫術外,愛護患者的心情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宮崎芽衣子沒有這樣的心。鬆木教授是一名非常德高望重的醫學教授,帝都醫學院是特意高薪將他聘請回他昔日的母校任職。希望能夠教出一些更優秀的人才。今年年近六十的他,已經是桃李滿門。甚至他成就最高的一位學生,已經是東京第一綜合醫院的院長。2011年日本大地震時期,老教授不顧年邁的身體,進入搶險第一線,挽救了許多垂危的生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也正因為如此,芽衣子那一屆的學生,對鬆木教授充滿尊敬之情。這位恩師不但教授他們醫學知識,更是告訴他們許多做人的重要道理。四十多名學生中,其中有一名學生還是鬆木教授家的老麼,名叫鬆木清長,他也是一直都以父親為榮耀。然而,宮崎芽衣子卻是滿不在乎,說:“教授你的說法我不認同。無論何時,醫學的進步都是人們第一考慮的,有德行的人可以有很多,但優秀的醫生卻不是那麼容易有的。反正,我日後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醫生,成為社會精英。”當然,對方畢竟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說話的時候,她也自認為給對方留了一點餘地,儘管她絲毫沒有發現她過分的高傲根本沒有收斂。終於,到了最後一年。宮崎芽衣子那許多篇優秀的論文和極為出色的成績,已經收到了多家東京都大醫院的邀請。一如她所想的那樣,她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當然,她依舊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朋友。凡是她接近的地方,眾人都會自動退避三尺,猶如她是傳染病患者一般。然而,當獲悉她得到大醫院的邀請的時候,很多人都心中不滿,認為她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好醫生。這其中,當然也有嫉妒的成分存在著。而這些人裡麵,最為憤懣的人,自然就是鬆木清長。鬆木清長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名叫長穀川仁馬。仁馬也是非常討厭宮崎芽衣子。這一日,他們聚集在解剖室,商量起一件事情。“我看宮崎芽衣子那張得意的臉就火大!”長穀川仁馬怒不可遏地說:“整天都把我們當白癡看待,成績好又怎麼樣,你看到她那眼神了嗎?就是說我們都要被她壓下去!氣死我了!你還記得嗎?一年前,我當時在講台上讀我的醫學觀察報告的時候,被她立即指出錯誤,然後在黑板上寫下整整一黑板的詳儘解析,弄得我那幾天一直被人笑話!至於那麼不給我麵子嗎?我欠了她還是什麼?她就是一副怕彆人不知道她是天才的樣子,整天就想顯擺!”“我也是啊。”鬆木清長更氣不過:“我的成績一直被她壓在下麵,就一直想要超過她,結果,每一次都失敗。有一次,我就差兩分就可以超越她了,你知道她怎麼對我說的嗎?‘這一次我發揮欠佳,本來還以為你有機會超越我的,太可惜了,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沒用啊’!可惡!一想到等畢業後,她馬上就可以去大醫院任職,我就咽不下去這口氣!”鬆木清長因為是鬆木教授的兒子,其他的同學都對他非常友好,他何曾有過這種恥辱?接著,他忽然說出了一句話來。“我有一個想法。可以整一整她。”“什麼?”長穀川仁馬頓時也感興趣了。“這一次,不是要組織一次畢業旅行,去高野山嗎?野營的時候,到了晚上,我們挖一個陷阱,然後把她叫出來,讓她跌入陷阱裡麵去。等到差不多了,再把她拉出來。”“這……不太好吧?萬一出事怎麼辦?”“彆挖太深就是了嘛。我想到宮崎芽衣子那副樣子就氣,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她好看!”“嗯……那好吧。捉弄一下她也好!”當時的宮崎芽衣子,自然根本就不知道噩夢即將來臨。一周後,帝都醫學院組織的高野山旅行開始了。高野山位於日本和歌山縣,乃是日本佛教的聖地,擁有大量寺院,也是日本重要的曆史文化遺產。第一天晚上,四十多名學生,以及鬆木教授,夜宿在了高野山上。大家搭起帳篷,開篝火晚會,而宮崎芽衣子自然被人排斥,一個人在帳篷內看書。夜晚,忽然有一個人鑽入她的帳篷,卻是鬆木清長,他難得笑著對宮崎芽衣子說:“芽衣子,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一下。你能不能晚點到前麵山林裡來?就在那棵有百年樹齡的鬆樹下等我一下。”“有事?”看書的時候被打擾,讓宮崎芽衣子略微不悅。“你來了我就告訴你,拜托你了。”“等我看完書再說。”“好,那一會你一定要來哦。”鬆木清長走後沒多久,宮崎芽衣子就沉浸在書的世界裡麵,早就把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她向來隻關心自己的事情,彆人的拜托,她從不放在心上。十點多,鬆木清長就和長穀川仁馬躲在草叢外,等候宮崎芽衣子過來。他們辛辛苦苦挖了一個大概有三米左右的大坑,上麵鋪上了大量的乾草,黑夜中看不出來。過了一會,一個黑影漸漸接近那棵鬆樹。接著,那個人,就是一腳踏空,跌入了裡麵!“哈哈!”兩個人都是興奮不已地衝出來,來到陷阱前,可是,打開手電筒朝裡麵一看,那個人,竟然是鬆木教授!“教授!”“爸!”鬆木清長頓時猶如跌入冰窖,他們二人連忙爬了進去,將老教授帶出來。然而,他卻是發現,父親的額頭竟然血流如注!之前,他們為了讓宮崎芽衣子出醜,丟了不少尖銳的石頭進去。而其中一塊石頭,竟然插入了教授的眉心位置!“快,快送醫院!”鬆木清長背起父親,就準備帶他去醫院。但是,卻是沒有多久,就發現,父親停止了呼吸!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爸,怎麼會是你!應該是宮崎芽衣子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啊!”鬆木清長痛哭不已,而長穀川仁馬也都是不禁落淚,畢竟他一直都很尊敬恩師。可是,逝者的生命無法挽回。他居然參與弑殺了恩師!他們已經成為了罪人!長穀川仁馬忽然說:“都是你!都是你!鬆木清長,這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不能怪我們!”這時候的鬆木清長,陷入喪父的悲痛,聽到長穀川仁馬這麼一說,卻是怒道:“你想撇清責任?休想!”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來:“鬆木?你在哪裡?鬆木?”那赫然是宮崎芽衣子!宮崎芽衣子看完書才想起此事,所以出來找他。在鬆樹下卻是發現一個坑洞,頓時懷疑是不是鬆木清長想捉弄她,於是四處尋找他。此時,她打著手電筒,四處照射。嚇得鬆木清長拉著長穀川仁馬躲藏起來,不敢多說話。接著,忽然宮崎芽衣子發現了一隻掉落在附近的鐵鍬。那隻鐵鍬正是他們用來挖陷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