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下就沒再打擾他睡覺。
虞見深和柯彤都不打算叫醒他,默契地讓他繼續睡。
等程逸睡醒家裡就隻剩下他和虞見深兩個人。
他盤腿坐在沙發床上撓了撓蓬亂的頭發,剛起的嗓音有一點沙啞,對端著咖啡杯從陽台走回來的男人問:“你吃早餐沒有?”
“吃了。”
“吃什麼?”
“蔬菜和雞蛋卷餅。”
虞見深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幫程逸整理頭發,卷發不好打理,尤其睡一覺起來總會特彆亂。
程逸以前不是卷發,是嘗試過一次後發現還挺合適就一直是卷發了,反正他願意花時間打理。
“好不好吃?”他問虞見深。
“很好吃。”虞見深笑著說:“阿姨還給你洗了櫻桃,要起了嗎?”
“起了。”
程逸走進衛生間洗漱,虞見深在客廳整理沙發床,空調被疊整齊和枕頭放在一起。
廚房有個用餐吧台,程逸那份早餐和水果就放在吧台上,還有一袋堅果和一盒酸奶。
過了一會兒程逸洗漱出來了,微長的額發被水打濕,洗過水的臉龐透亮,坐到吧台旁的高腳凳上開始吃他的早餐。
像這樣的高腳凳有兩張,虞見深把另一張搬過來和程逸坐在一起,杯子裡又續了半杯咖啡。
程逸一邊吃卷餅一邊說:“等下我帶你出去轉轉。”
虞見深點頭應好,幫程逸把酸奶的蓋子撕開,再將堅果倒進去,推給程逸。
程逸問:“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
程逸沒說什麼,沉默地用勺子挖酸奶和堅果吃。
虞見深俯身靠過去,腦袋搭在程逸沒有那麼結實的肩膀上,黑發蹭到了他的耳朵,小心收著力沒真完全靠在他身上,輕聲說:“我還會再來找你。”
程逸歪頭和他的腦袋貼在一起,“你保證。”
“我保證。”
程逸悠閒地結束早餐時間,餐具交給虞見深洗,自己則是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他在米蘭已經待了三年,等到冬天來臨就要進入第四個年頭,不管是誰隻要生活在當地,就算再著名的景點也會覺得尋常,不覺稀奇,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他和虞見深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明明之前已經走過許多次,可心情卻好像是第一次來。
他想了一下原因,感覺這種心情的由來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正在跟虞見深約會,就像普通情侶那樣找好吃的,壓壓馬路。
他原本以為自己和虞見深可能沒有那麼多的話,畢竟比起在一起的時間他們分開的時間要更長,然而事實是他嘴巴可能連一分鐘都沒停過,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要跟虞見深分享,屁大一點的事也要說,興高采烈地說。
而虞見深無疑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聽眾,他不會打斷程逸的話,注意力也會完全放在他身上,適時給出應有的反應。
很快程逸就發現好像隻有自己在不停地說,虞見深沒有怎麼開過口,他有些擔心地問:“我太吵了是不是?”
他的疑問招來虞見深驚訝的眼神。
“為什麼這樣問?”
程逸咽了咽喉嚨,表情複雜地說:“我真的太吵了,我喉嚨都說渴了。”
虞見深聽得好笑,眼裡盛滿笑意地看著他,問:“想喝什麼?”
“拿鐵吧,要冰的。”
虞見深點頭,“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你知道要去哪裡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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