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微怔。

虞見深很輕地笑了一下,垂了眼說:“我不敢問你,我怕你告訴我是真的,你已經不愛我。”

對於出自他嘴裡的“不敢”,程逸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直認為虞見深不管麵對任何事情都應該是遊刃有餘,毫不膽怯,因為他是那麼的沉穩,冷靜自持,好像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當然這也不能說不對,隻能說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

虞見深對於感情問題就不太擅長,他的很多處理方式好像就是缺少了那麼一點關鍵的靈性。

比如說他有情,可他從來不把彆人對他的感情放在心上;說他無情,可他又確實認真照顧了每一個人的感受。

曾經程逸就非常深刻地領教過他這種為人處世的方式,也氣得不止一次跟他歇息底裡地吵,還主要都是他在發瘋。

剛才在樓下他又差點發瘋了。

為什麼他跟嚴景,跟其他人就從來不這樣?唯獨麵對虞見深,他好像總也冷靜不了。

“你連問我一聲是不是跟彆人在一起了都不敢,還想著要跟我複合嗎?”

虞見深不置可否。

他那點缺失的關鍵靈性此刻又開始大缺特缺了。

程逸問他,“剛才我要不叫住你,你是真準備就這麼走了是吧。”

虞見深猶豫了一下,竟然點頭。

程逸差點氣笑了,“那郵件是不是以後都不給我寫了?川崎玫瑰也不折了?”

他以為虞見深會繼續點頭。

但虞見深搖頭,說:“不是,會繼續寫的,玫瑰也會繼續折,因為我會永遠愛你,所以即使你不想要我也會繼續。”

就像程逸麵對愛情會手足無措時常失去冷靜一樣,虞見深麵對愛情也並不從始至終都是遊刃有餘,他是人,有喜怒哀樂,自然也會有恐懼。

他想要程逸的野心不是野蠻的,也不是高高在上,更不存在儘在掌握。

他願意為程逸做任何事,當他不再需要程逸回報他的付出和愛時,對他來說程逸就已經淩駕在一切之上。

當然他也會有不那麼理智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想到要把程逸偷走,甚至此刻看著程逸乖乖坐在自己麵前的樣子,想偷走的心思又有一點準備死灰複燃的跡象。

“我見過嚴景,也算認識他。”

程逸微怔。

虞見深對他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溫柔,輕聲說:“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承不承認都存在,嚴景很適合程逸。

這一點不管從年齡還是性格,甚至兩人從事的工作上都很難否認,更不用說嚴景已經對程逸的事業發揮了極大作用,那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虞見深對嚴景挑不出什麼毛病,自然失了底氣去懷疑一張能看出被摟住的那個人是程逸的照片,也自然是不敢問了。

“你和他在一起應該很開心,他還帶你玩卡丁車,我一次也沒有帶你去玩過。”

程逸都快想不起來自己還和嚴景玩過卡丁車,沒想到虞見深記得比他還清楚。

他極輕地挑了一下眉,說:“我也知道嚴景是個什麼樣的人,年輕,英俊,善良,可靠,有情有義,還很有錢……”

他每說一個嚴景的優點,虞見深漆黑的眸子就要沉暗一分,慢慢變得濃稠,如同黑洞吸走眼角眉梢的所有溫柔。

程逸看得一清二楚,心跳也越來越快,好像在岸邊等候已久,隨時準備撈起已經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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