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掙紮,也有沮喪,“紅繩你是順便幫我求的,我不戴了。”
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讓虞見深很不好受,心疼地哄他:“不是順便求,是專門為你求來的。”
“那也是你跟她去求的。”程逸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這處細節,死死揪住不放,想到就不舒服,“我真不想戴了,還是還給你吧。”
說完他又掙了一下手,但依然沒能抽回來。
他不高興地蹙眉,“還不放開我嗎?你老抓著我乾嗎?”
虞見深微微一頓,鬆開手沒再抓著他,眼神溫柔沉穩,看得程逸一時愣是沒能抬這個手把紅繩摘下來還給他。
過了一會兒,程逸還是低頭摘紅繩,手編的紅繩上麵有一個紐扣結,解和係都很方便。
這會兒程逸冷靜了很多,手不顫了紐扣結一下就被他解開,他把那條紅繩塞回虞見深手裡,“你自己戴吧,想送給彆人也行。”
程逸說著,臉上轉瞬即逝一個難過至極的表情,好像整個人從頭碎到腳,差一點就要哭了。
但他沒有哭,虞見深略略偏頭去確認程逸低垂的眼睛,濃長的睫毛下墨黑眼眸乾淨如初,沒有一點準備哭的跡象。
虞見深低頭看自己手上的紅繩,心裡很難過,但心疼要更多,心疼程逸想留下紅繩卻還是把紅繩還給自己。
他溫聲說:“這是你的,隻有你可以戴。”
“那你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程逸深深蹙眉,言不由衷地說些冷冰冰的話,“不關我事,反正我已經還給你了。”
虞見深拇指指腹碰了碰紅繩,能看出這條紅繩被珍惜保管過的痕跡,上麵的紅色沒有一絲黯淡,光澤就和新的一樣,若非仔細注意是做不到這個程度的。
“你現在不想戴,我就先幫你保管,好嗎?”
虞見深抬起臉和程逸對視,因為感冒有些沙啞的嗓子這會兒好像加重了一些。他的克製沒有痕跡,連在克製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沒有人能看出來。
“等你想戴了,我再還給你。”
程逸一言不發,也沒有給出什麼反應,看了虞見深一會兒,繞開他往外走。
隻是他人還沒走出去,身後就響起了好像再也壓抑不住咳嗽聲。
程逸的雙腿瞬間就被定住了,定了一秒後毫不猶豫地扭頭往回走,“小何不是說你快好了嗎?你這叫快好了?”
虞見深還在咳嗽,握拳的右手抵在唇前,程逸眉頭緊鎖地扶著他的手臂幫他拍背順氣,由於不熟練,動作很是笨拙。
他一臉擔心地看著停下咳嗽的虞見深,“好點了嗎?”
虞見深笑了一下,對他點頭,然後想把紅繩係到自己手腕上。可他的手腕骨太大了,紅繩的長度係在程逸的手腕上是剛剛好,他來係是根本係不上。
程逸看不下去了,說:“你要想係在手上,這條紅繩得接長一點,小何應該知道能去哪裡接長。”
虞見深還是搖頭,就是不知道他搖頭的意思是不願意接長紅繩還是指想係在自己手上,他把紅繩收進口袋裡,說:“慶州有很多香火旺盛的古寺,據說非常靈驗。”
程逸看著他不說話。
“那天我遠遠看到古寺飛簷,忽然想起家裡的伯母嬸嬸每年都會到寺裡求來辟邪保平安的紅繩。”虞見深眼神溫柔如水地落在程逸臉上,語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