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眼睛一直看著刨冰店裡的男人,看他微微抬起臉看店裡的超薄燈箱,好像在看這家店一共有多少種口味的刨冰。
沒過多久,外帶的食物打包好了,虞見深提著袋子走回來。
車門一開,程逸聞到了袋子裡炸薯條的味道。
虞見深的車從買回來到現在估計是第一次讓食物進車,連扶手箱都成了程逸的餐桌,放著一大碗提拉米蘇雪冰。雖然是外帶,但賣相也不輸在店裡吃,雪頂放的一整塊提拉米蘇還好好的。
程逸從袋裡找出一次性勺,很有經驗的半勺提拉米蘇,半勺鋪滿可可粉的雪花冰。
他正吃著,虞見深在給他的薯條擠番茄醬,忙完了再抽張紙巾擦手,看著吃得很開心的程逸,語氣既無奈又擔心,“少吃點,太晚了。”
程逸把另一個勺給他,讓他也嘗嘗,低頭垂著眼說:“我不吃點冰的怎麼消腫?我能腫著嘴回去嗎?”
虞見深接過勺子,用另一隻手撫過程逸的額頭,溫柔地說:“我怕你肚子疼。”
他要隻是說你晚上吃冰會怎麼樣程逸不見得會聽,但他要這麼說,程逸一定會聽。
程逸雖然沒說什麼,但從下一口開始他幾乎隻是在吃提拉米蘇,沒有吃下麵的雪花冰。
他們在車上分著吃完了買來的東西,虞見深任勞任怨處理垃圾,再回來就發現時間不早了,該送程逸回校。
可是今天是周五,美院周末也要上課嗎?
虞見深有些拿不準,隻好去問程逸,“我送你回去?”
程逸覺得他這話是在明知故問,扭過頭看他正想說不然呢,對上他的眼睛後忽然問不出聲,心跳又開始像打鼓一樣了。
他不說話虞見深就不動,眼神溫和地等他自己拿主意,要不要回學校?
程逸好不容易才降下溫的臉重新升溫,垂眼轉過頭,“我衣服都在宿舍。”
“穿我的?”
“……”
程逸又不說話了。
虞見深身體探過扶手箱,歪頭去看程逸的表情,見他紅著臉不像抗拒,便離得更近了,用鼻尖觸碰程逸皮膚細膩的側臉,似親非親,悄聲問:“能跟我回去嗎?”
程逸耳朵癢得身體跟著打了個顫。
“咘咘?”
程逸剛吃過雪花冰的嘴唇還是涼的,但吻進來的舌頭很燙,像一團不會疼的火進到他嘴裡,把所剩無幾的冰涼卷走了。
他被親得腦袋發暈,連虞見深幫他係好安全帶了都沒發現。
汽車發動離開了刨冰店,卻不是往美院方向去的。
夜深人靜,漆黑的樹影隨風搖曳,繁盛枝葉搖擺間發出沙沙微響。
兩束車前燈強勢破開黑暗,由遠及近,再開進房子的車庫中。
從開學至今,程逸搬出這裡已經有半個月了,時隔半個月再回來,他走進這裡隻有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真的回家了。
他跟在虞見深身後上樓,次臥的床是鋪好的,等他回來一樣。
虞見深去給他拿換洗的衣服,他自己一個人溜下樓,到畫室和遊戲房看了一眼,東西都還在,一樣也沒少。
他像主人一般巡視領地,都轉過一圈再慢慢悠悠地上樓,正好撞見要下樓找他的虞見深。
“怎麼了?”虞見深問。
“沒怎麼,我隨便看看。”
程逸從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