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陪他玩,陪他打遊戲,陪他畫漫畫,他還沒少摸。
他知道這隻手很大,手心是暖的,也很有力量,要是掰手腕他肯定贏不了。
借著這隻手,他磨磨蹭蹭地走上了坡,上了天橋再彆扭地抽回手,底下寬闊的大馬路上車輛多得數都數不清,車燈還刺眼。
程逸走到一半就不走了,停下來吹吹風,額前的頭發被風吹起來,露出漂亮的額頭。
他愛染發,照理這麼瞎折騰頭發發量和發質都該受到損害,但他的還不太能看出來,至少這會兒他頭發發量看上去還是挺多的,發質看上去也很柔軟,有光澤。
程逸雖然不喜歡彆人誇他長得漂亮,但其實他還是挺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不然也不能這麼愛捯飭頭發。
他站在天橋上看底下的車開過,側顏輪廓分明,是天生的美人,畢竟少有一個男人的長相可以用豔麗來形容。
虞見深見過柯彤和程博文,見過前者是以前的事,後者則是不久前。事實上任何一個見過程逸父母的人都能看出來,程逸的長相是集合了父母所有優點再乘以2,所以他跟父母是長得像又不那麼像。
人的喜好總是直接又誠實,就算是虞見深也不能否認,如果程逸長得普通一些,他根本不會有想要據為己有的念頭。
但他想要程逸又不隻是因為他長得好。
凡事都有一個過程,虞家人天生野心勃勃是一回事,他對程逸動心是另一回事。
隻是虞見深跟彆人不太一樣,他的動心不是某一個時刻的事情,也不是存在於某一秒的悸動,更不是因為他想對程逸做些什麼。
對他來說程逸還是小了一點,八歲的年齡差不單隻是一個數字,他作為年長的那一個,先愛上無論如何都逃不開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可要他放棄這小草又實在無法甘心。
“程逸。”
聽到聲音的“小草”嗯了一聲回頭,漆黑的瞳孔清澈剔透,靈氣十足,“叫我乾嗎?”
虞見深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想好了嗎?”
程逸倒沒躲開,說:“時間還沒到,說好的一周,差一天都不算。”
虞見深笑了笑,又問:“很難想嗎?”
“廢話。”程逸扭過頭,嘀咕了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他雖然是嘀咕,但虞見深還是聽見了,隻是這個問題要他作答,他一時半會兒竟然說不出來。
他看了程逸半晌,輕聲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程逸表情思索地摸下巴,“就這樣?”
他如此反應,饒是虞見深也忽然緊張了一下,但臉上仍是沉著冷靜,一絲緊張也沒有流露出來。
虞見深微微垂眼,腦子轉得飛快,他今年雖然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但因寧缺毋濫,感情經曆上是一片空白,不比程逸多一點經驗,他也不知道這時候要說什麼才能討心上人歡心。
他絞儘腦汁地想,難得有一點罕見的笨拙。
他那點陰暗的心思是一點都不能被程逸知道的,既然無法透露你有沒有想好其實並不重要,那略顯蒼白的語言或許隻有一句有用。
他看著程逸的眼睛,話音清晰,“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程逸聽爽了,心臟也爽了,砰砰發了狠一樣使勁地跳。
愛這個字眼他很熟悉,因為他總聽,媽媽愛你,爸爸愛你,但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愛你,這個人還是虞見深。
程逸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