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他了。
剛開學程逸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感覺時間過得緊巴巴的,總是回過神來該吃午飯了,又回過神來天黑了,這一天都要過去了。
就這樣過了一周,他沒有主動聯係虞見深,虞見深也沒有聯係過他,好像從某個時刻開始他們變成了陌生人。
這讓程逸很納悶,有時他都忍不住回想一周前他在食堂打的那一通電話難道有說過什麼我不會喜歡你,我們不可能這一類的話嗎?
沒有吧。
他沒說過。
程逸如此肯定之後又突然萬分沮喪,心裡空落落,也慌慌的落不到實處。
時間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好好想什麼,虞見深又沒有跟他表白,也沒問過他要不要在一起,倒是說過他什麼也不會做。
就連虞見深喜歡他,那也是被他發現先。
也就是說這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過任何實質性的東西,有些話如果他裝傻的話那跟什麼也沒發生有區彆嗎?
程逸想到這忽然茫然了。
他決定還是跟另一個當事人聊聊比較好。
周六,休息日。
他知道虞見深今天不用上班,昨晚就給他發了消息,約他在第一次見麵的咖啡店見,他有話要說。
程逸遲到了五分鐘,到的時候虞見深已經在那了,就在靠窗的座位上。
一周不見,他感覺虞見深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虞見深今天沒有穿西裝,就是一身很平常的米白色休閒服,配白色運動鞋。比他平時穿商務西裝的樣子要年輕幾歲,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英俊矜貴,舉手投足都有股吸引人的鬆弛和優雅。
程逸推門走進來,黑色短袖襯得他皮膚白,牛仔褲和帆布鞋的搭配青春洋溢。他人清瘦,骨架小,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人還在店外沒走進來虞見深就已經注意到他。
幾天不見程逸現在看他心裡有些尷尬,來了也不看他的眼睛,悶頭坐在他對麵的座位,也不說話。
虞見深倒是很專注地望著他,笑著問:“想喝點什麼?”
程逸現在一聽他好像從容自如的樣子就來氣,故意沒好氣地說:“我不是來跟你喝東西的。”
虞見深輕嗯了一聲,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體往前傾,靠近了程逸很多,溫聲問:“可是我有點渴了,我可以喝嗎?”
程逸心臟被他輕撓了一下,酥酥癢癢的,他擰著眉說:“你想喝就喝,問我乾嗎?”
虞見深沒有在意他莫名其妙的壞脾氣,掃碼點了一杯少冰加糖的拿鐵,一杯黑咖啡。
過了一會兒,店員端來兩杯喝的。
程逸餘光瞄了眼拿鐵,沒有伸手。
但虞見深直接把那杯拿鐵推到他的麵前,再端起自己的黑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溫聲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程逸垂眼沉默,今天天氣怪熱,他來這的路上就有些渴了,麵前擺著杯明顯給他點的冰拿鐵,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不喝?
他沒答,把那杯冰拿鐵拿過來,咬著吸管喝了幾口,緩了乾得快冒煙的喉嚨才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說:“我花時間想過了,但我沒想明白。”
虞見深眼神溫和地望著他,沒說話。
程逸頓了一下,抬起眼皮,這是他從進來到現在第一次跟虞見深對視,“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因為你說過你什麼也不會做。”
虞見深承認,“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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