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發出乾嘔聲時嚇跑了,一連串窸窸窣窣聲響遠去後又隻剩蟲鳴。
虞見深在給程逸拍背,溫聲問:“還好嗎?”
“不好,嘔——”
他根本吐不出東西,就是因為被惡心得頭皮發麻才止不住乾嘔。
那隻老鼠到底長多大一隻才能有這麼嚇人的尾巴啊?
虞見深耐心地幫他拍了一會兒背,貼心地問:“要水嗎?”
“要。”
虞見深轉身去車裡拿了瓶礦泉水出來,給程逸漱口用。
程逸背對他麵朝綠化帶漱口,漱完了也想起來剛才的事,不敢回頭,尷尬地揉了揉鼻子給自己找補:“我以前沒見過老鼠尾巴。”
虞見深嗯了一聲,輕聲說:“我也沒見過。”
“彆好奇,超惡心。”
虞見深笑了一下,點頭說好。
程逸聽出他話音裡的笑意,發燙的耳廓都跟著酥麻了一下,連到他心裡去,心頭鹿撞。
他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喜歡有什麼話大家攤開來說,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但眼下這好像有點不太適合,反正他不想開這個口。
“回家嗎?”虞見深問。
程逸頓了一下,答非所問:“我不是同性戀。”
虞見深很輕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回家吧。”
說完率先轉身上車。
程逸沒上車他連車子都沒有發動,坐在車裡安靜地等。
等到程逸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上車了再開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
程逸回了房間一夜沒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眠,心想“嗯”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是同性戀你就嗯?
他腦子亂糟糟,盤腿坐在床上,後背貼著牆眼看窗外天亮。
門外走廊響起一點動靜,是虞見深醒了要出門上班。
再過幾個小時他也該走了,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明天、後天……都不會再見麵。
想到這程逸下床了,光著腳在地上走,打開房門走廊卻空無一人。
他不知道虞見深是不是下樓了,站在門邊躊躇不前,最後還是把門關上了。
幾分鐘後門又打開了,這次穿了拖鞋,走向主臥敲門。
敲了幾下門沒開,樓梯方向倒響起上樓的腳步聲。
程逸嚇得寒毛直豎,扭頭跑回房間裡,關門的時候沒控製力道,砰一聲虞見深想當做沒聽見都難。
他站在台階上有些好笑地低頭歎了一口氣,繼續上樓,路過次臥時停住腳,抬手敲門,問:“咘咘,你找我嗎?”
門後的人說:“我沒找你。”
虞見深就走了。
他回房間換衣服,打領帶的時候想起剛才的事還一臉忍俊不禁。
他穿好西裝出來,今天還是用了程逸送他的香水,走過次臥要下樓。
他剛走下兩級台階就聽見身後響起開門聲。
回頭就見次臥的門開了,但裡頭的人沒出來,就留一條什麼也看不見的縫。
門縫不見人隻聞聲。
“你昨晚嗯是什麼意思?”
虞見深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程逸在問什麼,溫聲回答:“就是我知道了。”
門縫裡沉默了一下,不說話又不關門。
過了一會兒又問:“你知道了又是什麼意思?”
“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