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的事。

話是這麼說,理也是這個理,但程逸剛剛才好轉一點的心情想到這就開始往下沉了,因為心裡不痛快,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還是彆問了,反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如同劃清界限的話語讓虞見深的眼神更深了一些,在車裡顯得黑黝黝,如同望不到底的深井。

他的話音很輕,“咘咘,你在生我的氣還和我沒有關係嗎?”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生氣。”

程逸眉頭不高興地蹙著,兩隻手環抱在胸前,“你做了件兩全其美的好事我為什麼要生氣……又不是花我的錢。”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自言自語般嘀咕,虞見深都沒聽清,隻感覺有什麼滑溜溜又狡猾的東西從手指縫溜走了,像掉進湖水裡的一尾小魚,轉眼就不見了。

他沉吟片刻,還是沒能理解程逸的意思,“我做了什麼兩全其美的好事?”

程逸沒好氣,“你自己想。”

車子回到家裡的車庫,程逸心煩就不想等虞見深,自己推門下車先進去。

沒想到讓他心煩的另一個人竟然還沒睡。

而且看樣子他是在等虞見深,因為一聽到動靜他馬上小跑過來,看到來人是程逸,臉上失望的表情根本不加掩飾,撇嘴問:“我哥哥呢?”

“你哥哥在後麵。”程逸看他身上穿著睡衣,還有像才打過哈欠的眼睛,問:“困了乾嗎不先睡?你哥哥是出去找我,但我又不是失蹤了,你用得著等嗎?”

“我又不是在等你。”虞知輝不悅地擰眉,“我是擔心我哥哥這麼晚還在外麵。”

“你哥哥快三十歲的人了,哪裡用得著你擔心。”程逸繞過他走進客廳,“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本來長得就不高,還睡那麼晚,男孩子太矮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虞知輝最恨彆人說他矮,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氣得胸口用力起伏,“你罵誰矮?!”

“罵你,就罵你,你就是矮,你是會吹薩克斯的小矮人。”

程逸罵這句的時候虞見深剛好進來了。

他反手關上門,挑眉看家裡倆炮仗,“你們在吵架?”

一看虞見深回來了,虞知輝頓時滿臉委屈地轉身走到他身旁,“我沒罵他,是他罵我。”

程逸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氣,“就罵你。”

他罵完就上樓了,留下委屈又氣憤的虞知輝,還有一臉好笑的虞見深。

雖然從血緣上虞知輝才是自家孩子,但感情上他還是要更偏袒程逸。

他抬手摸了摸虞知輝的頭,笑著說:“咘咘是跟你鬨著玩的,彆生他的氣。”

虞知輝能聽出他話裡對程逸的袒護,低落地垂眼不說話了。

兩個對彼此心懷嫉妒的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是注定不可能好好相處的。

但虞見深對此一無所知,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猶如一個分粥人,站在麵前的兩個男孩都希望自己碗裡的粥比對方多,多點米,多點湯。

總而言之就是對方不能比自己碗裡分到的多。

程逸則是更霸道,更不講道理一點,不光自己碗裡的要比虞知輝多,還不準虞見深給虞知輝哪怕一勺的湯。

但虞見深要給他又攔不住,於是就在我為什麼要稀罕和你再給他試試之間猶豫著要不要把碗摔了。

他可不稀罕那種人人都有的東西。

如果虞見深是對誰都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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