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他在虞見深眼中大概是隻有“乖”這一個優點。
就這麼一個了,不喜歡也好過沒有吧。
想到可能有這麼一天,虞見深對他連乖都誇不出口程逸就莫名覺得慌亂,好像承受不住虞見深的失望。
這就是程逸跑也要跑回來的原因。
“這算你家的門禁嗎?”他問。
他覺得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要是虞見深家有這個規矩不能晚歸,那他以後都早點回來,就不在外麵玩那麼晚了。
聽到“你家”兩個字虞見深頓了一下,溫聲道:“沒有門禁。”
程逸也一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是成年人,我晚回家或者不回家多半都是因為在外麵玩,我爸媽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不擔心,因為我不知道你在哪。”
“那我給你說一聲呢?”
虞見深笑了笑,尾音慵懶,“我想是要好一點。”
“行,那我去洗澡了。”程逸起身上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
“星期四早上。”
“哦,要我接你嗎?”
“我想是不用了。”
“有人接你嗎?”
聽到虞見深說嗯,程逸腦海裡馬上跳出一個人,“是趙既明吧。”
“是。”
程逸使勁憋住了才沒把他好像喜歡你說出口,這畢竟是彆人的事,他看出來了也不能說出來。
“……他拳皇玩得不錯。”
“嗯,是我教他的。”虞見深淡淡道。
程逸瞬間停住腳,“你吹牛的吧。”
“沒有吹牛,確實是我教的。”
程逸又繼續上樓了,“我沒忘記你輸給我很多次,你還說你是放水了我才能贏你,所以你什麼時候再跟我玩?”
“等我回來。”
“去你朋友家嗎?”
“不需要,我已經買了一台新的,在路上,到時候你簽收一下。”
街機說買就買,饒是程逸也有點咋舌,“厲害厲害。”
虞見深笑著問:“要不要我教你?”
程逸冷笑,“等你贏了我再說。”
那台新街機是星期三到的,也就是虞見深回來的前一天,由程逸簽收。
送貨來的工人把嶄新的街機安裝在客廳,不得不說這麼有年代感氣息的大玩意就這麼擺在客廳其實很破壞原本的裝潢氛圍,跟家具也是格格不入,像張卡通創可貼貼在精致的花瓶上。
最後是程逸做主,讓工人把街機搬到畫室去。
星期四。
虞見深回來的那天,雖然他電話裡說過不用程逸去接機,但程逸還是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露個臉,尤其在趙既明會去的情況下。
要知道趙既明很有可能居心叵測要把他哥給拱了。
他可以不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虞見深,以免破壞這段在虞見深眼中大約是很純潔美好的友情,但他不能坐視不理趙既明企圖要把他哥變成同性戀。
倒不是說他對同性戀有什麼意見,隻是他不允許這種事在他眼皮底下發生,尤其那個人是對他很好的虞見深,那他是有責任保護一下他的。
周四那天,淩晨才睡的程逸六點半就爬起來,睡眼惺忪跑去花店挑了一束最順眼的粉色多頭康乃馨,再打車直奔機場。
江州這幾年新建的國際機場大得有些許離譜,程逸本也沒想給什麼驚喜,怕錯過就給已經落地的虞見深打電話,再去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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