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是。”
兩人忽然就虞見深的性取向問題展開激烈討論,據理力爭,其他人目瞪口呆看他們吵,感覺不管誰說的都挺有道理。
最後丁俊一吵累了,嗓子都快乾冒煙,喝完一整瓶冰啤才緩過來,打了個充滿酒氣的飽嗝說:“你贏了,五百塊等下轉給你。”
程逸冷哼一聲,起身出去找洗手間。
他走後,於冬胳膊肘戳了一下丁俊一,“你說你惹他乾嗎?你不知道他好勝心強?”
“我知道啊,但我沒想到這我都吵不贏,你老實跟我說,你真覺得那個虞見深沒問題?”
“我們覺得有問題又怎麼樣?程逸覺得沒問題。”
丁俊一隻能無奈搖頭。
酒吧散場後,眾人續攤去吃宵夜,為了照顧一吃劣質油就要拉肚子的程逸,他們沒去路邊大排檔,而是找家店吃火鍋,吃完了再去丁俊一家。
丁俊一不是江州本地人,一個人住租的房子雖不大,但也有兩個房間,主要就勝在客廳夠寬敞,能把朋友叫家裡來玩也不會擁擠放不開手腳。
他們今天聚一塊是說好了通宵玩,不到天亮不睡,誰先睡了第二天請吃飯。
程逸不肯認輸,困得要死也死撐著跟他們玩紙牌打狼人殺,硬生生熬到早上六點,外麵天亮了再各自散開找地方睡覺。
客廳的沙發是最早被占領的,因為要是睡進房間就得跟其他人睡一起。
程逸慢了點沒搶到沙發,隻能去跟丁俊一擠一張床。
一屋子人睡得打呼聲震天,節奏跌宕起伏,穿透力極強,程逸躺在床上感覺睡了又好像沒睡,精神差得連自己的手機鈴聲都沒認出來。
手機來電因未及時接聽而自動掛斷,十五分鐘後對方好像是數著秒打來的,這次程逸怨氣極重地從床上爬起來找電話,來電號碼都沒看清接起就想罵人。
他起床氣還是挺凶,覺越少火氣越大,剛要惡聲惡氣地問對方乾什麼,就先聽到熟悉又沉穩溫柔的嗓音。
“程逸,你在哪裡?阿姨說你還沒有回家。”
程逸蓄勢待發的起床氣瞬間煙消雲散,但因為沒睡夠腦袋還不太清醒,“在哪?我在家。”
虞見深頓了一下,溫聲幫他回憶,“你不在家,昨晚你沒有回來,去給朋友慶祝生日,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
“你喝酒了?”
程逸頭疼地抓了抓頭發,“沒有,就是玩到天亮才睡,他們打呼太吵了。”
最後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尾音拉得長了一點的緣故,聽上去有點像在撒嬌。
虞見深從電話裡也聽到了打呼聲,確實有夠厲害,他問:“要不要回家睡?”
“我現在困得走不動。”
“我去接你?”
“你不用上班嗎?”程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現在在午休。”
“哦,那你來吧,地址是……”
程逸一分鐘都受不了,掛了電話就要走,困得在玄關穿鞋都東倒西歪,最後關門離去,一屋子人睡得少了一個都沒發現。
虞見深開車跟著導航找過來,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花壇邊的煙熏灰腦袋,有些清冷的色調在陽光下顯出溫柔的暖灰色。
他下車朝程逸走去,可是按理早就應該看見他的人卻坐著一動不動,左手手肘撐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