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夜晚。

當時,梁津已經在醫院守了梁岱山三天三夜,回到家時,整個人眼底都泛著紅色。

那時,正好她?拆了石膏,左臂又可以重?新活動了。那天晚上?,為?了慶祝自己拆了石膏,也為?了過節的一點儀式感,她?換了一件人魚姬的粉吊帶,在燈光下泛著珠光一樣的粉色。她?坐在一樓露台的木椅上?,用剪刀修剪臘梅。

臘梅枝乾橫斜,經由牆燈的照射,稀疏的影子落在牆上?,女孩雙臂圓潤,執著花剪捧著花,月色透過玻璃窗徑直落下來,將一切蒙上?朦朧的麵紗。

梁津剛洗過澡,頭發濕潤著,一出來就看到她?坐在露台凳子上?,肩頸線條優美?,懷裡還抱著梅花,陣陣清幽襲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花朵嬌美?,還是人更嬌美?。

當時女孩明明是在修剪花枝的。後來花枝落了一地,她?也被他抱到了沙發上?。當目光相觸時,竟然都有點兒青澀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或許是梁津問她?“可不可以”,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新婚夜。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他要她?之?前,也問她?可不可以。

她?分?不清自己點頭還是搖頭,總之?就被他在沙發上?擺好了趴著的姿勢。露台的簾子並沒有拉,於是女孩看到自己被撞得一聳一聳的影子。

這段時間,梁津實在是太忙碌,女孩覺得,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了。上?一次還是梁津喝醉酒,而她?生氣的那次。身體?裡的靈魂,不知何時已食髓知味。她?不自覺地迎合著他。

但這次,他們誰都沒有到達頂峰,她?任由他探索,腳趾似抓非抓,眼神或許露出了迷離的神色——

然後,梁津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刺耳的鈴聲擊破了原本曖昧旖旎的氛圍。她?感覺到他仍深埋其中,讓人無法?忽略,隻是動作不再持續,回身抓起陽台上?的手?機。

“喂?”男人嗓音是許久未聽過的沙啞。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出得很快,甚至她?的身體?都自發地、不受控留戀著他,他卻?已經迅速地拉上?了西褲的鏈扣,背對著她?,修長?指骨舉著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然而男人的修長?指骨上?,甚至還帶著她?的水痕。

“好。我知道了。”第二句話?,嗓音中的沙啞漸漸褪去,為?平靜、鎮定、自若而取代。

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眼底的瀲灩,也被一並消失不見,就好像一未曾發生過,方才的動情不過是她?的錯覺。

“乖,我現在要回醫院。”掛斷電話?,他揉了揉她?的頭。

“嗯。你去吧。”女孩點了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現在最?重?要的是爺爺,除爺爺之?外,彆的事情都可以往後靠一靠。

彆墅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邁巴赫那汽笛的聲音由遠而近。女孩坐在沙發上?,揉著因為?支撐著沙發而發痛的肘關節,有點兒迷茫。

她?盯著地上?散落的花枝,心想,原來自己是要乾什麼呢?是要修剪臘梅的。因為?他的突然離去,她?有點兒不適應,甚至可以說?,好像某處空了一個洞,等著去填補,但是沒有填上?。

於是,女孩又一次徹徹底底地意識到,所有的主動權都在男人手?上?,他有隨時叫停的權力,也有隨時開始的權力,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收放自如,她?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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