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竹椅烘燙了。

黎明泰偏過頭?去,將頭?向著後院。後院那棵極大的落葉榕,樹葉金黃一片,落下去了,枝乾光禿。

“所以你和梁津現在到哪一步了?”黎明泰聽?出,這是他堂妹的聲音。

“彆問啦,沒有到哪一步。”這是周萱的聲音,含羞帶怯。

“接吻?”

“那個沒有?”

黎明泰聽?著聽?著,才反應過來?,她們到底在聊什麼。這一刻,他好像成了古代戲文裡?,那種趴在窗邊偷偷聽?小姐向密友吐露思.春情事的落魄書生。

平素滿不在乎的他,忽然大氣也不敢吭一聲。這明明就不是他想聽?的東西,他不是個愛聽?彆人牆角的人——但是,女孩而口齒清脆,那聲音裡?有一種異樣的羞喜,又讓他舍不得捂住耳朵。

“還?沒有。你彆問啦。”

“前?晚上,他喝醉了,然後我端醒酒湯給她。。。”女孩的聲音像夜晚一抔幽微的螢火,先是盈盈地被?人攏在手心裡?,一閃一閃,隨後這螢火脫離了手心,漸漸地遠去了,漸漸不可聞。

又好似,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口輕輕地騷刮。

黎明泰聽?著,忽然胸中升起一股不得出的怒意。他開始生氣自己為什麼要選這個位置躺著。但是這時若是破門而出,又未免會把兩個女孩子嚇到。

他隻能躺在這裡?,躺在這熱烘烘的竹椅上。

明明,他一點都不想聽?女孩說她和那個老男人之間的故事。一點也不想。

窗簾內,也不知兩個女孩兒聊到了什麼。黎明泰隻聽?到,他堂妹一陣爽朗的輕笑,隨後是拖鞋踩在水磨瓷磚上吧嗒吧嗒的聲響,兩個女孩起身,上樓去了。

樓上是黎若昭的主臥。

“砰——”一聲,黎若昭將主臥門一關?,臉上閃過一抹促狹的笑容,裝著要往周萱肋骨底下嗬癢癢。

“小萱啊小萱,你家霸總不會真有隱疾吧?怎麼這麼久還?不對你下手?他是真不行吧?”

黎若昭哈哈大笑。

“有沒有搞錯,找男人的樂趣之一就是帶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剛剛在樓下聽?周萱說,她和梁津隻進行到了接吻這一步,黎若昭都震驚了。哪有男的是吃素的?

“胡說胡說,才沒有。”周萱紅著臉,拚命否認。

“那他怎麼還?不對你下手?難道你們是分?房睡的?就你這種身材,我就不信,怎麼有男人會忍得住。”

“我,我們有時候分?床睡,有時候睡在一起。。。”

周萱聲音早已?細若蚊吶,手指輕輕地摳著天藍色連衣裙上的一朵裝飾小花,幾乎要把那朵小花揪下來?。

幾乎每次睡在一起,抑或是被?梁津抱住,摟住,她總會被?什麼所抵住,隻是她像一隻畏縮的鵪鶉,不敢去感受,不敢去探究,反而像是被?什麼燙著了似的,要躲開。

“我是葉公好龍啊。”周萱糾結了半天,最後這麼跟黎若昭形容。

“就是,有時候我想要被?他抱著親著,唔,隻是抱著親著而已?。”周萱細白手指抓著裙子一角,將那一角抓得皺皺巴巴。

她早已?習慣了梁津那因健身而指根粗糲的手掌,習慣他緊繃的、微微發硬的胸膛,那裡?的肌肉健美而不虯結,薄薄的一層,十分?符合人體美學?。

他們胸膛相?貼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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