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裡的刀?
所以角名倫太郎這個人,真的,相處起來反而能讓天院朔也在高壓下喘口氣。
角名對他並不怎麼好奇,這是天院朔也一見麵就察覺到的事情。
硬要說的話,
“我在你眼裡並不是什麼少數膚色人種、弱勢群體,”天院朔也扳著手指頭數數,“也不是那個討人厭的副攻手、死皮賴臉不願退隊的混血怪胎。”
天院朔也拍掉角名伸過來意圖安撫的手,吧唧一口親在角名臉上。
“所以我當時覺得你冷著臉的樣子酷斃了!”
而且這人排球技術也相當有意思,天院朔也抱著球乖巧站在場邊圍觀。
暫且不討論身高,天院朔也想反正自己的身高在副攻裡也算不上頂尖,但角名這打法...
天院朔也說倫太郎你快問我這打法怎麼樣啊?你快問你快問,快問嘛。
角名握著他近年來手感越發厚實的大腿,就和天院朔也有事沒事就喜歡坐在他腰上一樣,懶洋洋問他這個打法怎麼樣?
天院朔也眯了眯眼睛,得意洋洋地宣布:“這打法一看就和我很合得來嘛。”
當然打頭的那段時間,天院朔也倒也沒想過之後的配合能好到那種程度啦。
隻是一旦在全新的環境裡找到了錨點,雖然當時還是單方麵認定的,天院朔也骨子裡被養出來的那股子勁就出來了。
“早上好!”“晚上好!”“謝謝角名同學!”
天院朔也每天都鼓起勇氣和角名打招呼,然後得到角名不鹹不淡的回複就能開心好一會兒。
有一次他們少見的在食堂裡碰頭天院朔也照常和角名打招呼,但第一角名很討厭人多的地方第二並不怎麼想在人多的地方和風雲轉學生扯上關係,所以角名假裝沒有聽見,端著盤子走了。
角名並不是特彆在意這段關係是否能得到維持,隻是在走出食堂門口的前一秒,下意識地回頭——什麼也沒看見。
第二天天院朔也要做值日來得早,角名背著書包從他身後路過,金發少年‘啊’了一聲。
依然微微笑著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呀,角名桑。”
角名的腳步一下子頓住,轉過身相當、以角名的日常表現來說,以相當晦澀的眼神看了他很久、很久。
天院朔也拿著帕子站在原地讓角名看,反正隻要不挨打就行,天院朔也無所謂地想著。
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黑板麵前,嚇得下一個拉開教室門的同學一個激靈合上門,說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兩個人站在那兒都沒動,天院朔也眨巴著那雙藍眼睛一臉純良問角名桑,怎麼啦?
想了想天院朔也又補充道你打我,我會還手哦,雖然我覺得角名桑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真的明白角名是一個怎樣的人,還是單純的完全靠著本能行動呢?
最後還是角名率先挪開視線,什麼也沒說。
但在這一整天的學習結束後,宮治卻發現有什麼不同了。
往常背著包一個人就能晃蕩到體育館的角名一反常態地放慢速度,等著那個轉學生背著包湊過來說我也收拾好啦,然後三個人一起往體育館走。
後來的事情倒也不用多說,反正磨合來磨合去,最後磨到了那雨夜中的吻。
十幾年後天院朔也回頭看會覺得當時的自己青澀到笨笨的地步,但那時候…
那個時候的我,隻會覺得角名倫太郎是個特彆、特彆狡猾的人。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