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每天早中晚三次翻閱郵箱,就是希望能快點兒收到第二次麵談的邀約。
沒有儘頭的等待本來就很煎熬了,再想到這段時間裡,稻荷崎的大家也在抓緊時間進行特訓,獨自一人待在大洋彼岸的天院朔也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不知道阿侑是否又想出什麼精妙絕倫的配合戰術,不知道阿治、阿侑又吵架了沒有,結的發球技術有沒有如他所願的彆弄得更好。
北前輩的奶奶身體怎麼樣了,赤木前輩之前有些不舒服的膝蓋好點兒了沒,阿蘭今天又精準吐槽雙胞胎了嗎?
還有、角名。
“呼——”
天院朔也放慢腳步,等待十字路口的紅綠燈。
角名最近過得還好嗎?每天訓練完回家輔導妹妹寫作業會不會覺得累呢?之前春高比賽撞在裁判台上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受傷嗎?
腦中的思緒翻滾,十字路口之間的綠燈終於亮起,天院朔也跑過這個路口。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相互通訊就沒有斷過,但是,日本的時間永遠比美國快了將近十三個小時。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天院朔也起床晨跑,兩個小時後,就該和角名互道晚安了。
而當天院朔也結束了美國的一天,大洋彼岸的角名已經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
明明才認識了短短一個學期,兩人之間熱絡起來的時間更短。
但是,每當天院朔也看到什麼好玩兒的想到什麼有趣的,轉過身去尋找那熟悉的身影時,才驀地發現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角名一定會在我身後這件事,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在剛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天院朔也的恐慌症甚至又有了再次爆發的跡象。
就像是魚離開了水、鳥離開了天空、仿佛渾身赤裸的被扔進了雪地裡。
直到角名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Sakuya。”
短短的三個音節卻被他念出了不同的感覺,也能夠讓天院朔也的理智回籠。
“怎麼了?突然想起來打電話?”
“沒什麼。”
天院朔也舔了舔無意識中被自己咬破的嘴角,語氣輕鬆地將這件事遮掩過去:“突襲檢查,監督角名不要偷偷玩手機,早點睡覺。”
“誒?怎麼感覺有點可怕?”
“哪有?黑須教練可是專門批評過角名玩手機的時間太長,有可能會影響到視力哦!”
這通電話不過短短五分鐘的時間,但掛斷的瞬間,天院朔也就好像全身脫力了一般,整個人軟趴趴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金發少年乾脆將自己臉頰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越發絕望了起來。
‘朔也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
‘這個朋友和那個‘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要小朔自己想清楚才行。’
這兩句話就像是魔咒,一直縈繞在天院朔也的腦海裡。
但是,這種事情真的會有準確答案嗎?
天院朔也心中忍不住打鼓,萬一,我是說萬一的話,是自己會錯意了怎麼辦?
萬一隻是隨意的調侃怎麼辦?
萬一角名隻是把我當關係親密的朋友怎麼辦?或者萬一角名隻是把我當需要照顧的弟弟怎麼辦?
‘朔也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
‘這個朋友和那個‘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要小朔自己想清楚才行。’
正在跑步的金發青年突然停住腳步,然後慢慢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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