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還不到半年,就變成了連第一局比賽都支撐不下來的軟腳蝦了。”

“你是軟腳蝦嗎?”

天院朔也脖子一梗:“才不是!”

“那你在乾什麼?嗯?”

仙道彰毫不猶豫地將稻荷崎給天院朔也披上的遮羞布扯開:“先不說你從美國來到日本之前,是怎麼向美枝阿姨承諾的。”

“對,沒錯,作為你的親人,我和美枝阿姨能夠包容你。”

“但是你的隊友們呢?他們憑什麼?”

仙道彰伸出左手食指抵在金發少年的胸口:“我現在同樣以一名球員的身份來問,告訴我,他們憑什麼包容你?”

“因為自己的心理問題影響整個球隊的戰術安排,還需要隊友好聲好氣的安慰你、諒解你、給你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態。”

“你知道這是春高決賽的現場吧?”

“你的隊友們,稻荷崎整支球隊上到教練下到後勤成員,每一個人都在為這場比賽的勝利而做出努力。”

“而你又在乾什麼?”

來自最親近之人的質問,無疑是一道驚雷劈在了天院朔也耳邊:“我...”

“我不是、我沒有...”

“天院朔也,”褪去平日裡懶散滑頭的模樣,仙道彰此時終於完完全全展現出作為美國超一線球隊的控球後衛的鋒芒,“我現在告訴你,就憑你今天的表現,你根本彆想入選國家隊。”

“不...”

“甚至,現在的你,就連作為一名職業球員的最基本素養都沒達到!”

“或者——”

仙道彰眯了眯眼睛,冷酷而決絕地說道:“你根本沒有你嘴巴上說的那樣,真正承認隊友們的實力,真正的認為你們能夠成為這場比賽的冠軍!”

“才不是這樣!”

尖銳的言語像一把尖刀,天院朔也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抬起頭,玻璃藍的眼睛裡,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就算是哥哥說這種話...”

天院朔也憤怒地說道:“就算是哥哥說這樣的話,也不可以。”

那可是,一起吃、一起笑、一起努力訓練、一起在黑夜中凍得直哆嗦但依然要大聲對著天空喊出‘春高我們來了’的隊友們。

一場又一場的比賽,就算大家嘴巴上不說,但天院朔也不是沒有看見兩位教練工作到淩晨的背影,也不是沒有聞見隊友們身上越來越明顯的藥膏味。

天院朔也在心疼的同時,更多則是感受到一種沉重的責任和迫切的渴望,以及,一種深深的驕傲。

“我,在來到稻荷崎之後,就覺得這是我迄今為止做過的最棒的決定!”

天院朔也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倔強而固執的神情和小時候在街邊拉住仙道彰褲腿說我就要學排球時一模一樣。

“我遇到了這輩子最好的球隊,遇到了這輩子最喜歡的隊友,遇到這輩子頭一次會支持我的陌生人!”

“所以,”天院朔也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否定我們!”

一淺一深的兩雙藍色眼睛注視著彼此,半響,仙道彰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沒發現嗎?你的手不抖了。”

天院朔也一愣,舉起手看了看:“誒?真的不抖了?”

仙道彰臉上的冰層漸漸融化,他輕聲說道:“那麼,你還在等什麼呢?”

“既然渴望著和隊友們並肩作戰、渴望著勝利,你還在猶豫著什麼呢?”

“疼痛、傷病、甚至是直接退役。”

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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