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以前第一次出國參展還是和周鳴初一起:“高佬周英語溜, 我那會兒還是跟他後麵談的客戶。”但姓範的似乎又並不熱衷展會, 山長水遠,來就像走個過場,偶爾對人指手畫腳。

不過他做直銷的生意就做得很好,業績節節高。

nana悄悄說:“他玩的那一套我們是搞不懂。”

也不是搞不懂,是不敢做。

文禾看眼範鵬,握著手機想很久,給周鳴初發了節哀兩個字。

直到展會結束,周鳴初也沒回複。

這幾天裡,文禾極力穩住自己,不讓工作上掉鏈子,影響同事。

最後一天清場,nana過來拍了下文禾的肩,文禾正想事,被嚇得一驚一乍。

nana也被她嚇到,拍著胸口說:“怎麼了怎麼了?看你沒魂一樣。”

“沒事……沒事。”文禾定定神:“你忙完了麼?”

nana說是啊:“剛把這邊數據發過去了,穀總說咱們乾得不賴,回去要給咱們設宴接風。”

文禾笑笑:“那好啊,沒白來。”

nana瞧了她好多秒,伸手摸她腦門:“下午做那個海娜紋身你去不去,可以保持半個月的。”

女同事都去,文禾也不好落單,跟著一起了。

手繪圖像,被問到想畫什麼時,文禾點開手機翻那個命名為寵物的相冊,很多麻圓的照片,nana湊過來幫她選,一路劃劃劃,忽然劃到一條滿嘴尖牙的鯊魚。

nana嚇一跳:“這什麼?”

“檸檬鯊。”文禾連忙劃掉那幾張,選定後收到呂曉詩發來的照片,周鳴初爸爸出殯的黑色挽聯,以及送行的悲痛人群。

翻看照片,隻見到周鳴初一個背影,高大沉毅,恍惚地看著,跟他爸爸有點像。

宋斯蘭也這麼想。

她趕回來參加前夫葬禮,看見兒子肩背和行站的姿勢,跟她那位前夫年輕時如出一轍。

前夫的遺照就在眼前,宋斯蘭對周鳴初說:“你爸爸這輩子也算圓滿了。”為了何琳離的婚,又為了何琳女兒沒的命,多諷刺。

她恨周柏林,恨他違背他說過的誓言,恨他讓她生了孩子卻又把她困在圍城裡,恨他婚前百說百隨,婚後卻說她渾身是刺,然後轉身找了個溫溫柔柔的,對她完全就是一種羞辱。

也恨他一邊出軌一邊懺悔,再跟她從懺悔到互相指責,把她逼到一個矛盾的尖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

她一直強勢,不想當可笑的那一個,於是選擇造反,卻在造反的過程中被兒子看見,然後餘生都要接受兒子冷冰冰的翻檢。

當曾經在心裡罵過多少次,咒過多少次希望去死的人有一天真的躺在這裡,宋斯蘭有一種撕裂性的快感,她想他罪有應得,到底栽在了何琳母女身上。

宋斯蘭想笑,卻潸然淚下。

周鳴初在旁邊一動不動,直到盧靜珠打來電話。

她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說這回的事是穀誌德教唆的。

周鳴初問:“你怎麼能確定是他?”

“他跟那個誰認識。”盧靜珠說她那個開車的前男友:“他們之前還見過麵。”她已經幾天沒闔眼,慢慢地想起更多細節,比如穀誌德跟撞人的畜生常約台球,又比如分手的時候,穀誌德跟她說的那些話。

看透她劣根性的那一眼背後,分明也有一絲平靜的審判。

他也曾經半開玩笑地說過,說她在外麵怎麼玩都可以,但記住要在他身邊,不然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剛在-->>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