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多穿點。”
文禾抬頭看了看他:“太陽這麼大,等一下就熱了。”悶聲說完,周鳴初的外套脫到她身上,文禾嘴硬歸嘴硬,卻還是立馬伸進袖子裡,剛穿好杆頭就有了動靜,她拉了拉感覺很沉,周鳴初說:“先彆扯,跟著它走。”
拉力很強的一條魚,文禾站起來,按周鳴初說的慢慢拉到船邊。
釣魚要有耐心,不僅是等的時候需要耐心,上魚的時候更不能急,她本來還有點暈船,拿著杆子一點一點地收,最後弄上來一條黑鯛,估了估應該有五斤,深圳這種海釣環境,很不錯了。
不久收杆返程,靠港後麥坤兒子跌跌撞撞跑過來,一腦袋撞到周鳴初腿上,滿嘴的口水也全黏在他褲管。
周鳴初蹲下去,小孩兒在他墨鏡裡看見自己的倒影,伸手去扒他鏡片,周鳴初腦袋往旁邊偏,文禾嫌他太凶:“你對小孩能不能有點耐心。”
“你有耐心,你來。”周鳴初把孩子給她,自己低頭拍拍褲子,一片黏糊糊的口水印。
分完魚後去吃飯,文禾跟唐書宜儘跟著小孩子轉,在酒樓的海鮮池邊半天不願意回來。
周鳴初跟麥坤在樓上聊天,麥坤說:“你那個妹妹好像辭職了,打算出來單乾。”他問周鳴初:“你爸給的錢?”
“應該是自己找的錢。”周鳴初點了煙,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打火機,海鮮池那邊,文禾正給小孩子擦口水。
麥坤用手肘碰他:“你也生一個,你要是生了,你爸媽該搶孫子。”
周鳴初彈了彈煙灰,毫無反應。
晚上回廣州,文禾被他搗得頭發都汗濕了,感覺像乘著海上的浪,時起時伏,聲音也漸吟漸弱,充塞到周鳴初耳朵裡,他更像肆虐一樣把她扣在懷裡,又提起來。
文禾房間裡有一麵穿衣鏡,他就把她拽到鏡子前,逼她直視鏡子裡的自己,文禾眼睛都沒地方藏,隻能恨得拚了命咬他,纏鬥得沒完沒了。
白天拉了一早上的杆,這下更加手酸腿乏,洗完澡出來看到周鳴初坐在沙發講電話,朝她拍了拍膝蓋,她坐下去,聽到他講話,胸腔震動的感覺很奇怪。
講的是工作電話,文禾聽出來電話那頭是一部經理任敏君,他們講的是粵語,文禾半懂不懂的,鼻尖在周鳴初胸前蹭得發癢,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他。
電話那邊似有片刻停頓,兩三句後,很快就掛了。
文禾看著周鳴初,眨了眨眼,周鳴初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低頭吻她。
那個月的月會上,一部出儘風頭。
任敏君有能力也有資源,才來幾個月就頻頻有單簽,隻是開人也毫不手軟,陸陸續續清掉兩三個老銷售,都是還在轉型路上摸索的。
文禾慶幸自己已經不在一部,也慶幸她早就不跑醫院,不然一時半會她業績也不好看,說不定同樣要被乾掉。
她因為忙著對賭的事,開年這幾個月跟任敏君接觸不多,倒是小蔡總往那邊跑,因為小蔡拿著幾個出口的單子要跟那邊請教,但似乎不太順利,她總是發牢騷,說一部那幾個新人很排外,很不好接觸。
“會不會是因為不熟?”張吉安說:“不然請他們吃個飯,拉近一下距離?”
“沒用。”小蔡撇撇嘴,說自己特意在飯堂跟他們拚桌,人家也是聊他們自己的,搞得她熱臉貼了幾回冷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