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放下的那封,應該也是個不低的數字,不然鐘正不會這麼巴巴地給她打電話。
又想起那天他在她老家引起的矚目,發了會兒呆,聽見周鳴初腳步聲。
他今天衝涼時間有點長,出來後連那個袋子看都沒看,催她:“不是有潔癖,還不去洗?”
好好一句話聽著就是不太對,文禾沒理他:“我想洗就洗。”
周鳴初也沒再催,坐旁邊打開電視,文禾看見他握遙控器的手,修長,也夠靈活,是當外科醫生的料。
她聽宋川說了他外公的事,以前是醫生,後來差點被一個病人捅破脾臟,才轉去做科研。
又想起熊美儀曾經說過的一件事,說她們醫院有位老醫生年輕時特彆熱心,跟病人都是事無巨細地關心,後來差點被病人家屬砸斷一隻手,人慢慢就變得冷漠,變得惜字如金,該做的做,不該說的堅決不說,變得什麼都以自保為先。
所以人的善良和真誠有時候就跟彈簧一樣,拉斷了就是斷了,續不起來。
文禾把盒子裝回去,忽然問:“你當時為什麼不當醫生?”她想他應該是受了他外公影響,隻是自己不想承認而已。
周鳴初轉頭看他:“你很喜歡醫生,還是有什麼職業情結?”他以淡淡口吻,問得文禾結結實實啞了兩秒。
這人永遠不會好好回答問題,他擅長反問,要麼想讓你知道自己說了句多餘的話,要麼就是引導著你自問自答。
文禾微微抿嘴,東西收拾好準備去洗澡,驀地又問一句:“你幫我養幾天貓好不好?”
周鳴初說:“我不養貓。”
“那你幫我喂幾天,每天幫我放點貓糧就行。”文禾把頭發挽起來,見他不應,又問:“你外公以前養的那隻貓去哪兒了?”
周鳴初抬頭,文禾邊紮頭發,邊故作好奇地問:“你不會真怕貓吧?”
周鳴初靠在沙發背看著她,文禾淺淺一笑,走去浴室洗澡。
浴室裡有他剛剛使用過的痕跡,他用的一直是同一款沐浴液,很像清風濕巾的味道。文禾用的自己沐浴液,洗完想去找浴巾,忽然裡麵燈閃一下,毫無預兆地滅了。
頓時漆黑一片。
這裡本來就靜,年關連外麵經過的車子都少,文禾頓時僵硬起來,透過門底看外麵也沒有光,凝神聽了聽,連電視機的聲音也沒有。
文禾沒帶手機,深一腳淺一腳摸索著走向門邊,手才抬起來,門忽然從外麵拉開,文禾嚇得差點跳起來,一隻冰涼的手抓住她,周鳴初問:“你怕鬼?”
他聲音比鬼還嚇人,文禾驚魂未定:“你乾什麼?”
“停電了來看看你,我乾什麼。”
這裡怎麼可能停電,文禾不信:“你故意的。”
周鳴初沒說話,攬著她等了一會,果然嘀嘀幾聲,燈又重新亮起來,應該是小區停電換電。
文禾沒穿衣服,頓時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周鳴初低頭看她:“有這麼怕?”頂尖都起顆粒了,還是太敏感。
文禾又臊又惱,惡聲惡氣地推開他去拿浴巾,周鳴初直接照著她後麵啪啪打兩下:“水全蹭在我身上,還擦什麼。”他把浴室門完全推開,就那麼把她抱回臥室,燈光亮堂堂,他粗大的手指骨節扣在她腰上,一路往下握住她渾圓的大腿。文禾很快滿臉潮紅,她難耐地想動,差點踹到他腦袋,也幾乎化在他熱刺一般的呼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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