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正在打噴嚏,他打完噴嚏跟文禾打招呼:“不上班啊?”

文禾說:“有點事,出去一趟。”

宋川哦一聲,和她打了個照麵往樓上走,去周鳴初辦公室。

他不常上來,進去後在周鳴初辦公室轉悠一圈,一時問他新買的魚還在不在,一時又從博古架上拿了個紫砂壺:“這是外公留給你的那個壺吧?”

周鳴初看他拿在手裡擦了又擦,阿拉丁神燈一樣巴不得擦出個美女來,不耐煩道:“有事說事。”

宋川乖巧地說:“姨媽上回問我,你今年帶不帶女朋友一起吃年夜飯?”又說:“我剛剛碰到那個誰了,那個安徽的女孩子。”

他點到即止,多的也不敢問,見周鳴初一言不發,又轉述道:“姨媽上回說,想離開廣州。”

周鳴初看著窗外,片刻後說一句:“知道了。”

他事情太多,可以騰不出時間去管任何的私事。

接連幾天都在應酬和短差之間度過,這天開了一個他認為沒必要的會,周鳴初在辦公室看到文禾,她進來給他遞兩份文件,右手多了一塊粉色的勞力士。

周鳴初問:“剛買的?”

文禾點點頭:“前幾天買的。”

周鳴初隨意瞥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簽完名就把東西給她,自己也出了辦公室。

而文禾是回到工位才想起他送給她的那塊籃氣球,還在她家裡放著,忘記要還給他。

她確實沒想要戴他那塊表,但自己買的粉勞戴上手腕的那一刻,才對自己工作上的收獲有了最真切的體會,也想,怪不得人需要一些物欲,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代表追求。

回想在廣州的這三年,文禾覺得自己沒白做。

她知道手腕上這一塊表對很多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於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獎勵,像把她這幾年的腳步凝成了一個精致的表盤,表盤上的指針又在一下一下又在提醒她,快點去跑一座山。

當晚,文禾約了百特的鐘總,講桂東區域的事。

她用了一些策略,並沒有一上去就道歉,而是訴苦一通,講難處,也講在公司受的氣。

文禾心裡清楚,她們跟代理商的關係很微妙,既是客戶,又是需要管理的對象,如果一上來就認錯就伏低做小,難保代理商不會趁機敲竹杠。

但即便這樣,鐘總也擺足了架子:“這是你們的工作失誤,我可是充分相信文小姐的,你也知道我團隊都弄好了,結果你們說給彆人就給彆人……怎麼大客戶是客戶,我們這種小公司就鳥毛都不算了是吧?”

“鐘總先彆生氣。”文禾知道他要發難,也沒有慌:“真的,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您做了哪些準備我也是清楚的……”安撫一通,忽然笑了下:“我本來覺得可惜,那幾天睡都睡不好,但現在,我反而不覺得桂東是個多好的地方。”

鐘總看她笑得奇怪,將信將疑地問:“怎麼說?”

“鐘總知道江家那邊,今年的目標額簽了多少麼?”

“多少?”

文禾直接找了合同給他看,看完,鐘總心裡一咯噔:“這麼高?”

文禾點點頭,又問他:“這個數如果折到您這邊,您覺得可以完成麼?”

那肯定夠嗆的,鐘總心裡清楚,但沒說話。

文禾也不著急,剛好有菜上來,她帶人跟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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