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逼自己一把,定下來也不是壞事。”

“好的。”盧靜珠心裡對這個繼父再不以為意,精神上卻還是敬著他的。

何況扮出一臉乖巧,對她來說從小就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下午回所裡給江欣做項目,盧靜珠問她:“你現在忙到假都沒得放了?”

“新接了幾個地區,要跑一跑。”江欣躺到床上,閉眼前見有人拿了治療頭進來,問盧靜珠:“你又換助理了?”如果她沒記錯,這已經是盧靜珠換的第三個助理。

江欣問:“之前那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子怎麼沒做了,她不是一直做得挺好?”

她指丁彩,盧靜珠說:“早就回老家了。”

江欣想起丁彩,不高不愛說話,但經常被盧靜珠叫來叫去。酒吧喝醉了要讓人家接,住院了也要喊去照顧,簡直當保姆一樣。

她也有助理,但助理跟了幾年沒換過,於是當正常聊天,和盧靜珠探討了一下跟團隊磨合的事:“工作和生活要分開,工作上由你指來指去沒關係,但去酒吧接你和照顧你住院的應該是朋友,不應該是助理。你要讓人家乾朋友的活,又不把人家當朋友……”又告訴她:“每一個人都有被尊重的需求。”

隻是一句提醒,卻好像刺到盧靜珠,她要麼不說話,要麼一開口就帶點故意反駁的意思。

江欣也習慣了。

同學這麼久,太了解盧靜珠,她心理角色永遠是坐在教室角落靜靜看著所有人的那一個,這些會令她感到安全。

江欣從不覺得盧靜珠有多壞,相反認為她可憐,又卑又亢。

項目做完,盧靜珠忽然提到今天吃飯的事:“周鳴初爸爸說,去年跟你碰過幾麵。”

江欣點頭說:“有是有,活動上見過。”她印象裡的周父是商業頭腦很高級的一位長輩,談吐幽默性情平和,神態也很顯年輕,不像她爸爸已經白了一半的頭發。

盧靜珠送她下樓,樓下見到一輛紅色glc,又講了幾句周鳴初。

江欣知道她是講給自己聽的,本來沒打算理,但她又確實被盧靜珠說中地,恨自己總是放不下姿態。

一個女人的念頭裡可能會有很多個男人,對江欣來說,最特殊的就是周鳴初。

她想,如果沒有在那麼年輕的時候就喜歡上周鳴初,如果他的存在沒有貫穿她的青春,如果不是到工作都還有交集,可能他對她也不會特殊到這種地步。

元旦過後再去E康,順利確定了接手新地區的事,但也在另外的事上產生了分歧。

監護儀目標量定得太高,以至於江欣助理都偷偷問:“江總,這個量我們真的消化得了麼?”真按這個量的話,他們從資金到倉庫再到銷售的壓力都太大。

江欣也這麼想。

再大的公司業務資源都是有限的,同理還有地區的市場容量,但她以這些為理由去跟周鳴初談的時候,周鳴初卻並不退步。

他不是體察規則的那種人,向來是彆人適應他,談判風格也是乾脆直接的,說出的話永遠淡而有力,願意給你不同方案,但你覺得這個口鬆了,那個口卻緊得卡脖子。

他的壓迫之下有一種清楚你基線的篤定,讓你難以抉擇,又不得不抉擇。

好在簽任務的不止江家,還有幾個大代理也是一起,簽完後大家相視苦笑,看你也有壓力,似乎又得到一種安慰。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廠家策略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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