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打算一會拿回家的。
曹總問她有沒有找個人陪練,聽她說找了,又開玩笑問:“不會是章茹吧?”
文禾笑起來,順勢點頭:“對,就是茹姐。”
“那你要小心給她帶偏了,回頭學一嘴廣東話。”曹總說:“不過新加坡講廣東話的也不少。”
就這麼聊了幾句,周鳴初始終一言不發,甚至很快被人叫走,再沒看文禾一眼。
隻是離開公司時,兩人又冤枉地在電梯裡碰到。
文禾提著包包忽然淡下臉,像對胡芳一樣不想理他,周鳴初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甚至不需要像文禾這樣故作冷淡,因為本身就是一張不愛理人的臉。
等出了電梯,文禾走得飛快,背影看起來像生怕周鳴初上來拉她。
周鳴初沒有上前,往另一邊走去開車,開到了許明燦那邊。
空氣裡濕度慢慢起來,路上開始下毛毛雨。宋川比他到得早,淋了雨的帽子有點濕,準備掛到衣杆上,又怕把他的毛線帽戳出一個洞,因而猶豫了幾秒。
許明燦看他一頂帽子怎麼掛都掛不對,乾脆說:“你讓帽子來吃,你自己掛那。”
宋川嚇一跳,以為他被周鳴初上身,轉頭看周鳴初真的來了,關心他:“哥,外麵雨下得大不大?”
許明燦卻誇張地探出腦袋:“怎麼一個人?”
周鳴初問:“你還想看誰?”
“想看你養的那條魚,聞一下它最近身上有沒有香水味,遊起來會不會翹蘭花指。”許明燦故意說:“被美女喂過幾回,應該身段會溫柔一點。”
周鳴初漠然道:“你可以進去給它示範一下怎麼遊叫身段溫柔,我家裡缸夠大,水隨時可以換。”
許明燦但笑不語。
他能從周鳴初的狀態上察覺出些微的不同,比如這會,明顯是情緒在哪裡占了上風,精神上卻撲了個空,行為在失調的邊緣。
飯吃到後半場,許明燦問:“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周鳴初對他沒什麼好瞞的,問就都講了,連宋斯蘭和譚海龍那點事也抖出來。
許明燦對他媽的情史不感興趣,隻是覺得她媽找回舊情人確實不太顧兒子的臉,想安慰也不知道從哪裡講起,乾脆還是關心他那點事:“那你是怎麼打算,逼一逼人家,等人想清楚?”
周鳴初端著煙灰缸,百無聊賴地彈了下煙灰。
他確實要逼一逼她,這不叫苛求結果。
他已經泡在這種狀態裡太久,遲早要走這一步。
文禾卻覺得自己沒空想這些。
她可以忙的事太多了,如果逼自己一把,可以每天隻睡幾個小時,跑業績練口語,或者接受主持訓練,甚至學一學怎麼寫串詞。
今年e康人多,因為加了監護儀的產品,各部門的編製也都相應有增加,而且成都分公司的也會過來,所以主持選得比較早,也出不得一點錯,除非想在一千多個人麵前出醜。
關於她主持這件事,現在偶爾能得到胡芳的一句恭維,說她適合當主持,無論形象氣質還是談吐都很適合。
文禾隻是淡淡一笑,她記得自己剛報名的時候,胡芳說的是她多大台會出多大醜。
但這會當然不提這個,文禾說:“我覺得還好,主要是克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