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家等著天上掉單子。”

文禾看了眼,是胡芳。

但她原本不安, 聽完這幾個人講話卻反而也想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以為她把那家醫院上上下下都得罪光了。

文禾整理思緒, 看著那位道聽途說的同事:“我確實衝標了, 但我第一次衝這個標是因為他們內定單位的負責人醉駕進去了,我比較過所有的投標單位, 我們價格最低, 參數也匹配,這種情況下換你, 你衝不衝?”

那人噎了下, 立馬問:“那你衝標沒中, 第二次又為什麼要報名, 還去攪局,搞得人家流標?”

文禾一字一頓地說:“這個標,我原本可以中。”

她衝這個標自認沒有損壞任何人的利益,價格低是因為在新品導入期,本身有這個優勢,不是她故意降價去衝,但他們加班加點忙一通後,那邊采購卻隨便找了理由,強製流標。

既不尊重人,也讓他們白忙一場。

至於第二次流標,文禾說:“我也不清楚原因?我們第一輪評標就被斃掉了,因為那個參數不小心寫錯了沒對上,湊巧了吧,另一家忽然說要撤銷申請,這個標就流掉了?”

對方笑:“哪有那麼多湊巧和不小心,要求的有效投標單位要三家,你一家填錯參數另一家直接撤銷申請,不就是串通好了?”他慢悠悠道:“大區經理都說了,你就是記恨人家不讓你做,所以你要砸盤,誰也彆想做。”

文禾反問:“怎麼去串通同行,又什麼叫砸盤,我不太懂,你先解釋一下?”

那人被她問得有點惱火:“我隻是講這個過程,就事論事,你態度這麼衝乾什麼?”

文禾平靜地望著他,會議室其他人則神色各異。

她動的手腳,有經驗的銷售都心知肚明,但她嘴上不認,其他人也就當不知道,咳嗽的咳嗽摸臉的摸臉,看這事到底能不能糊弄過去。

會議室裡動靜多了,張爾珍思索道:“既然大區經理知道,那回頭找大區問問,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不在會議上追究就好,隻是文禾心頭剛一鬆,就聽見周鳴初的聲音。

他問:“你來銷售多久了?”

文禾一口氣再次提起來,低聲說:“兩年。”

周鳴初看著她:“兩年,不是新人還這麼吃不得虧,是打算以後吃個大虧?”又問:“還是你覺得自己做了兩年的銷售,已經到了能控標的境界?”

他一開口,會議室內再次寂靜,文禾也被他說得坐直,微微低頭,用力握著手裡的筆。

到這種程度,汪總不得不出來護著底下人。

他解釋說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她們當時熬了很久,還找了那邊的科主任,詢標的時候說什麼都配合了,確實是那邊做得太過……那個采購估計是自己交不了差才這麼說。”

對這間醫院汪總也有些了解,歸根結底還是醫院內鬥,各方利益沒劃清楚,也猜那個采購大概要被換掉。他沉吟道:“至於地區那邊的影響,我晚點找找大區經理。”

可即便這樣,周鳴初也並沒有多給汪總麵子。

他繼續盯著這件事:“所有做過的和準備這麼做的都聽好,有些事想到不一定是聰明,但不顧後果的肯定是自作聰明,不管衝標還是砸盤。運氣後麵全是風險,今天你不把公司聲譽當回事,明天就有人不把你的利益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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