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地給她砸,砸完把枕頭接過來,把她翻成正對的姿勢,順手墊到她腰那裡:“怎麼了,不舒服?”他靠很近,聲音還過分的低和啞,鼻息熏著她也刺著她。

文禾緩了緩,開口想罵他兩句,又想問裡麵的事。

她對他家裡的事不關心但不代表不感興趣,因為沒少聽毛露露說他媽媽的事,一位優雅的女設計師,對其他人都和藹和善,唯獨對自己兒子跟仇人一樣。

文禾好奇他們母子之間的恩怨,有氣無力地問:“你跟你媽媽關係不好麼?”

“很一般。”周鳴初如實說。

“你討厭她?”文禾問:“因為她找男朋友?”

周鳴初撈過那條修長的腿扣到身後,密密地啄了她一會說:“她討厭我。”周鳴初手從針織裙裡滑進去,語氣壓得很平靜:“她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健忘的傻兒子。”而他的記性又實在太好,方方麵麵都有悖於宋斯蘭的期望。

文禾感覺陷在泥裡,被他一下是一下的動作弄得滿臉悶紅,忽然周鳴初伸手把燈打開,俯視著她說:“你臉很紅。”

文禾收回一條腿踢他:“你以為你很白?”

“那是你家裡的燈有問題。”周鳴初順勢握住她那條腿,往後壓的時候問:“昨天在公司笑什麼?”

“嗯?”文禾自己都聽出鼻音有多重,抓著他的手臂勉強擠出一句:“我一天笑那麼多次,哪裡記得哪一次是因為什麼笑。”

“那今天晚上呢,又莫名其妙笑什麼?”周鳴初撈起她的頭發,嘴唇一路滑擦下來,到胸口輕輕扯了兩下。文禾被迫抱住他腦袋,手指深深按進他頭發裡,沒能說出話。

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沒力氣去看幾點,文禾勉強回了章茹一條消息,介於半睡半醒間的狀態,腦子裡還想著周鳴初和他媽媽那點事。

怎麼會有母親討厭自己的孩子,文禾一直不太能理解他和他母親之間的關係,畢竟毛露露說經常是劍拔弩張的狀態。

她想起自己,她對於媽媽愛她這一點從來沒懷疑過。小時候雖然不常在家,但媽媽經常給她寄好吃的和裙子,每天要給她打電話,加班再晚也要找電話亭,因為她沒聽到他們聲音會不高興。

然後有一天她沒接到電話,以為爸媽又是加了通宵的班,結果第二天哭得連學都不想上,守在電話機子旁邊,卻接到父母出事的消息。

現在回想,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不懂事,好該死。

周鳴初洗澡回來,發現她不太對勁,看了會問:“怎麼了?”

文禾把臉埋進被子裡,明明是問著彆人的事,自己卻紅了眼圈,她覺得沒臉,也極其的不願說話。

周鳴初大概看出她情緒不好,也沒非要把她扒出來問個清楚明白,隻是躺下來把她撈進懷裡,低頭看看,慢慢撫背,也慢慢收緊手臂。

第二天起床,文禾的聲音有點啞,她把這歸結於周鳴初壓她被子的原因,於是格外沒有好臉,木無表情地說約了薑薑和瀟瀟。

周鳴初說:“我去釣魚。”

“你還會釣魚?”文禾一時好奇,這根本不像他會做的事。

“釣點口糧,藥水魚吃多了,缸裡的魚會變蠢。”周鳴初終於肯把衣服穿好,但戴表的時候感覺摸到幾根貓毛,他走進洗手間,看到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隨手抄起一瓶洗麵奶洗了個手。

出來時看到文禾在喂貓,那隻貓像這輩子沒吃過東西,嘴巴張得有他巴掌這麼大,咬了滿口貓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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